话说,铁柱和小小听了龙千煦的身世,也是唏嘘叹息,两人对龙千煦一起陪伴流浪的承诺,也是让龙千煦真心感受到了一次被关怀的温暖。为了不让龙千煦陷入悲痛之中,铁柱和小小故意将话题引导了他们两人一直好奇的火凤印记。
小小一听,那火凤印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然好奇,便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只看到我启动火凤印记威风的一面,却不知这种威风会给我带来什么。”龙千煦笑道。
“带来什么?”铁柱问道。
“每次启动你那个火凤印记,都有可能折损我的阳寿。”龙千煦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是我前两年才发现的。”
“为什么会这样?”小小有点儿不能理解。
“很简单啊!因为我体内的灵魄被摧毁了,如果利用火凤印记大量的吸入灵师灵魄,无疑是对我的身体遭到反噬的。”
“可是,你不是说过,火凤印记的容量很大,甚至可以容纳百川么?”铁柱问道。
“对啊,火凤印记其实和灵盅从本质上是具有一定的相似性的。灵盅是为汇聚灵魄而存在的,火凤印记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容纳万物,任何你能想道的东西,都可以通过火凤印记吸入其中。如果说灵盅像是一个大碗,那火凤印记就像是一个房子,里面什么都存在。”
“那不就结了?还担心什么?”铁柱不以为然。
“但是,即使他可以容纳万物,也是有限制的,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是相互克制的,不可能尽善尽美,火凤印记也是一样。他有两样物体是不能存储其中的,第一,灵师,任何一个具有灵魄的灵师,火凤印记或许可以将灵师吸入进去,但是一旦吸入只会对使用者造成一定的伤害。还有一个就是灵魄,一般灵师修炼灵魄的先决条件是灵盅,被我吸入体内的灵魄也是一样,从一个体内进入到另外一个体内,需要的是灵盅,如果没有灵盅,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这种伤害就相当于你们将灵魄攻击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的道理是一样的。”
“这么严重?”小小瞪大眼睛说道,“要是这样,你以后还是别用火凤印记。”
龙千煦没有理睬小小说的,继续说道,“不过还好,现在有滚滚在身边,他可以将我体内的灵魄吸出来,这样对我的危害不是特别大。所以,我之前说过,如果不是滚滚,我估计已经被抛尸荒野了。”
龙千煦说着,摸了摸在一旁的滚滚,笑了笑。
“这个事情很严重,你为什么能够看得如此淡?”小小质问道。
“哪有如何?”龙千煦说道,在这个大陆行走,像我这样没有任何灵魄,只身一人,不使用火凤印记,我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使用火凤印记会死啊!”小小说的很直白,她的担心也直接表现出来,就像自己说的话一样直白
“不使用也会死。”龙千煦笑道,“所以你们发现了吗?我存在着世上,就是一个悲剧,最终都是要死的。”
“谁又不是呢?”铁柱说道,“在这个世上,谁能够逃离生死。我们现在只是一个平凡人,如果有一天真的修炼成为震坤级的灵师,百年之后,不一样会死吗?”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结果是注定的,就忽略这个过程?”小小说道。显然,她对于生死是比较看重的。不想龙千煦那样,她不会轻易的去谈论生死。因为作为一名医师,他看的到那些病人为了活下来,拼尽全力让自己救治,她能够理解一个人在死之前对于生的那种渴望。所以他不希望龙千煦就这样看轻生死。
“我们既然活着,就要好好的活。”小小说道,“使用火凤印记会反噬身体,我们就不要去使用,以前你一个人,没有办法,那以后呢?有我和铁柱,你还会这样执着坚持吗?”
听到小小这样问,龙千煦有点儿盲目了,这么多年,自己真的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在灵牢的时候,他就想过要轻生,在流浪的时候,他也想轻生,但是想到母亲,他还是活了下来。他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自行了却残生,但是也不会去拼尽全力的活着,所以即使他知道火凤印记的危害,也要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人。
但是小小的想法似乎和自己不一样,面对小小的疑问,他竟不知如何作答。
“对啊!”铁柱应和道,“以前你一个人流浪,以后不一样了,即使流浪,也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那时候,你也不必使用火凤印记,有我保护你,肯定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龙千煦看了看他们两个,他没有说话,因为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已经苍白无力了。他只是在想,此生可以遇到这两个人,算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你看看我们三个,铁柱是攻击猎杀双系灵师,以攻击猎杀为主,我是治愈系灵师,以辅助治愈为主,而你,虽然没有灵魄,但是凭借你的而聪明才智,和探知一切的能力,完全可以是一个无敌的组合。”小小说道。
“对啊,这个我前面就说过了,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还愁有什么意外?”铁柱听到小小说了之前说过的事情,变的有点儿兴奋,“那你说给我们三个人的组合起一个名字,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龙千煦听他们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铁柱看着龙千煦,说道:“笑什么?难道我们说的有问题吗?”
“我在想,谁给你们的自信,竟然说自己天下无敌!”龙千煦笑着说道。
“不是你说的么?”铁柱突然一愣,“你上次给我们说的啊,我作为霸道的攻击系灵师,难道还不能保护你?”
“好了,不说了,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龙千煦起身直接走了,刚要走下屋顶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记得好好修炼,以后我就赖上你们两个了。”
说完,冲着他们两个笑了笑,铁柱和小小也是相视一笑。
“真好!这一年时间让我觉得很充实!”小小看了看天空,说道。
“恩恩,这一年,虽然修炼辛苦,但是获得很多。”铁柱顺着小小的话说,“如果当时没有遇到千煦,我们是不是还和往常一样。”
“如果没有遇到他,可能你就是一个铁匠的儿子,将来接管你父亲的铁铺,而我就是一个医女,只能在深夜想想父母的事情,但是从来都不敢行动去寻找他们。”
“这样真好!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
铁柱还没有说完,就被小小制止了,忙说道:“打住,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铁柱辩解道,“那时候,你可以是答应过我的,长大后要……”
又一次铁柱被小小打断了,小小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警示铁柱:“那是小时候不懂事,你别瞎想!”
“好了,我也下去休息了,明早上还要早起修炼呢。”小小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说着便走了。
铁柱看着小小的背影,他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说好的事情会突然变卦了呢?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
铁柱和小小长大,全村的人都知道小小是婆婆捡回来的,所以同龄的小伙伴也不会和他一起玩耍了。但唯独铁柱不在乎,经常跟在小小的屁股后面,别人欺负小小,他就为小小出面,小小不开心,他也想办法逗她开心,让小小在自己身上出气。
小小慢慢长大,大家才发现她的相貌和鲁堂中墙壁上的圣女鲁姑有几分相似,这才对她发生了好感,有的村民说,小小是村里的吉星,以后要会给大家带来祥瑞,也有村民说,他是圣女鲁姑下凡,帮忙拯救村里的村民的。
但是雷霸一行五个灵师来到村中,发现和这件事情,便觉得对他们几个人在村里一定有有所影响,便造谣说,小小和圣女鲁姑样貌相似,那是亵渎圣女,应该赶出村子。才让很多愚昧的村民以为小小是扫把星,很多人都避而远之。
但是,不管是小小被称赞,还是被污蔑,铁柱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在铁柱看来,这辈子也就人小小这一个人了。无论好与坏,都是她了。
甚至铁柱还想过,以后接管和父亲的铁铺,然后和小小过着与父母一样的日子,安静祥和。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打打杀杀,如果不是被雷霸一行人压制十年,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到龙千煦将那五个人全部击杀,他绝对不会有修炼灵魄,成为灵师的念头。
也正是龙千煦的出现,让他改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成就自己,然后迎娶小小。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改变,不论自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打铁匠,还是一个车衣称霸大陆的伟大灵师,他想要和小小白头偕老的信念一直都没有改变。
这一夜,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睡着,铁柱自然是因为小小刚才的态度了,他始终不能理解。
龙千煦翻来覆去在想铁柱与小小说的话,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两个人,甚至已经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们,在他们面前,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至少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小小没有睡着,是因为此时她的思绪太乱了,她一会儿想铁柱后面说的那些话,虽然之前他们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感觉。一会儿又在想龙千煦火凤之祸的事情,她自然希望龙千煦不能使用火凤印记,也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