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放和太史慈两个人随着于夫罗一路进入了联军营地,看到了了联军给于夫罗他们准备的营地,两个人还是有些吃惊。
“这也太瞧得起于夫罗了吧!”
张放和太史慈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不用说话,就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思。
不过两个人随即释然,毕竟于夫罗他们带来的可都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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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却是距离那盟主所在的中军帐不远,若抛却中间有粮草辎重相阻,两个营寨便会相连在一起。
而这里的布置,却是鹿柴拒马齐全,更有箭楼森然,即便是深处联军大营深处,却也设计的十分严谨,虽然还没有入内察看,不过但是从这外面便能看出这袁绍对于夫罗的重视。
相比此处,一路行来,张放他们也曾路过几处诸侯的营地,却是没有一个如此规制的,倒是不zhidao那些都是诸侯自己布局如此,还是由联军统一安营的,若是后者的话,这于夫罗初来乍到,便会惹人注目了。
“被盟主看重,倒是让其他诸侯觉得愤愤不平,如此一来,于夫罗在此间还不得紧跟着盟主行事么!”
耳听得旁边太史慈轻声低语,张放倒是有会于心,果然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对于这大营,此时的张放更是多生了几分警惕之心。
走进营门,当先到有一个文士施礼迎接。
“不才逢纪,在此恭候左贤王大人多时了!”
听得来人的介绍,于夫罗自是连忙上前还礼,“竟然是逢军师在此迎候我等,实在是让小人如何承受得起!”
于夫罗如此奉承倒是让那逢纪脸上的笑意更胜,“左贤王大人路上辛苦了,您能领兵前来相助大义,盟主那里多有感谢,盟主本意亲身迎接,然而大军到此万事缠身,盟主一时不能得空,还请左贤王勿要见怪!”
“有逢军师前来,已经让我受宠若惊,哪还敢劳动盟主大驾!”于夫罗倒也熟知这些客套寒暄,和逢纪对话倒也很是得体,“稍后若是军师有暇,小人还想随您一同去拜见盟主呢?”
“左贤王也是赶路辛苦,盟主早有吩咐,待大军安置妥善,也让您的勇士们入住了之后,有盟主设宴,款待与您!”
“既然如此,那小人就一切听从盟主和军师的吩咐就是!”
于夫罗自是客随主便,跟着逢纪便进了营门。张放和太史慈两个人自是跟在于夫罗的身边。至于匈奴大军和张放的手下兵马,此时自有人去招呼引领进来。
逢纪带着于夫罗进了营中的主帐,自是要交代一些于夫罗营中的要事,毕竟此处不比以往,这许多诸侯汇集,各有各的忌讳,总要有些和衷共济的忍让,如此便有了这许多的注意事项。
张放见这逢纪倒是对于夫罗细心的很,却是觉得,此时越是用心,倒显得袁绍他们对于夫罗倚重之意更重。对于这点,张放多少有些不适,匈奴的兵马若说训练精强,一同南下,张放自是看的出这些人在训练上是个什么样子,比之自己手下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张放自己便是时刻要求自己不能放松习练武艺,自他而下,包括原先从蓟城带出来的,从草原上俘虏后投效过来的,以及从乌桓那边要求过来的,却都是跟着他一起从不在这方面有所松懈。
张放自是谨记着王越的教诲,这练武终是不能断续,不然便是不进则退,更别妄想更进一步。
故而这一路上,两军虽是同行,可是两下里的状态和风气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如此一来,倒是让于夫罗对于张放他们更是敬服,毕竟张放能够做到的,他同样是领兵之人,却是不能做到,于是乎,对于张放,于夫罗从先前的感激之情慢慢的转变成了真正的心服口服,由此对于张放这一路上的命令也多是令行禁止,听话的很。
也因此张放对于于夫罗的手下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把控,匈奴人原本是靠着天生的骑士本能作战,此时能够被袁绍如此看重,由此张放也就对于此时联军中大部分兵士的战力有了些了解。
于夫罗先前倒是还能和逢纪应付自如,不想此时倒是觉察到张放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豫,自是让于夫罗也是为之分神。
“左贤王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逢纪倒是敏锐的很。
“哦,不是,不是,只是小人以及那些手下都是山野惯了,这一到了大营之中,怕是会给盟主惹些麻烦,还请盟主以及军师到时候要多多照应才是!”
“呵呵,这是自然!”对于于夫罗这番话,逢纪自是随口应下,“不过左贤王,您身边这两位勇士,看上去应该不是匈奴人吧?”
“这两人都是汉人,军师真是好眼力!都是小人之前在幽州得来的!”
于夫罗的这句奉承却没有几分真心,毕竟匈奴人的装束和汉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两位汉人能够让您选为护卫,想来定有惊人的身手了!”逢纪先前只是关注于夫罗,倒是没有注意张放和太史慈,不想适才张放分神沉思,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那份情绪既让于夫罗分心,也让逢纪察觉。
“呵呵,来来,你们两个也给逢军师说说,都会些什么?”
于夫罗倒是不慌不忙,而张放这时也是zhidao是自己一时的疏忽才弄成这个样子,这便顺着于夫罗的口气往下接道,“是,主人!小人弓马娴熟,也会使些长剑!”
“小人也是一样!”太史慈有样学样说道。
见他们两个都如此说,逢纪倒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指着张放略带些猥亵,说道,“这般年纪便能成为左贤王身边人,还请多多体谅些啊!哈哈!”
逢纪这话说完,倒是让于夫罗心中大跳,只是望着张放,神色多有古怪。
不想张放竟是神色如常,于夫罗这才应和逢纪说道,“军师莫要说笑了!”
待到于夫罗将逢纪打发走了,太史慈这才向张放说道,“你道那逢纪适才说你什么吗?”
“什么?”
见张放一脸懵懂不知,太史慈倒也不以为怪,毕竟张放从前在山上学艺,下的山来,更是不曾享受过几天好日子,“贤弟看来不zhidao,那就不要zhidao了为好,我怕你一时忍不住,便要去找他的麻烦?”
“为何我要找他的麻烦,我与他今天也是初次相见啊?”张放问道。
此时送逢纪离开的于夫罗已经入帐,自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呵呵,你若要问,不妨就问于夫罗吧?”
还不等张放开口,于夫罗这边到开口讨饶,“子义将军莫要害我才好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义兄,这话既然是你开的头,你可得和我说个清楚才行!”张放看着两个人的神色,倒也猜到些什么,不过任是张放开动脑筋,也是不清楚的。
即便最后张放从太史慈的嘴里得到了一个娈童,又从于夫罗这里知晓了一个兔儿爷的答复,也让他没有弄明白其中的真意。
既然弄不清楚,张放也不再为这件事费心思,他倒是心中记挂着一件事。“于夫罗,咱们这也算是一路诸侯了吧,不zhidao有没有战马可领呢?”
“这倒是有,上谷张会长,也就是令尊大人这件事情做的很是bucuo,适才那逢纪临走的时候,倒也和我说起,咱们可以到一旁的辎重营那里报备之后,就可以去马厩那边领一百匹战马!”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如何?”张放开口问道。
“张郎将若是想去,便去,不过要快去快回,这里人多嘴杂,既然您二位是隐瞒了身份来此一游的,一旦被人认出来,虽然说不会有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为好!”于夫罗提醒道。
“贤弟,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有分寸的!和义兄相比,小弟我被认出的keneng性要小太多了!”
见张放如此说,太史慈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当心。
按照于夫罗所说的地方,张放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毕竟那辎重营就在大营边上相隔不远,再加上那堆积如山的粮草,抬头可见,张放怎么keneng找不到。
等到了辎重营前,张放自然看到不少车马兵士人来人往,听着这些人的话中带着各种各样的口音,张放不问可知,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看到这场面,倒是让张放摇了摇头,“也不zhidao,那些诸侯在中军帐中议事的时候,身为盟主的袁绍是不是耳中也是充盈着这些天南海北的口音呢?”
穿过这些人群,走到更近处,张放抬头居然看见一块大木板,上面标写着一些个数字和诸侯的名字,竟是将他们每日的粮草供需都明确的写在上面。
“这样一来,倒是人人都清楚,不过却是不能够让敌人的探子看到这些,不然军中的人马数目岂不都给暴露了么?
正在这么想的张放,却冷不防听见有人在他身边轻声道,“少东家?”
张放自是回身一看,那人见之也是大喜,竟然在这大营之中还能遇见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