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大婶家的慕容秋直奔茯苓的炕边,先是检查了茯苓身上的伤,确定都只是些皮外伤后,才用了法子将茯苓唤醒。
“小姐,这是哪儿啊?”
茯苓一直处在昏迷中,对程家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自然,也不知道侯府来了人。
慕容秋含着笑,答:“这是赵大婶家,程家方才走水了,烧了个精光,一家三口全部葬身火海。”
“什么?”
茯苓吃了一惊,她完全不敢相信。
但见慕容秋眼神坚定,就知这一定是事实,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小姐,是您......做的吗?”
“你觉得我狠吗?”
“不,小姐这么做都是被逼的,是程家太过分,奴婢恨不得他们下十八层地狱。”
慕容秋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程家人已死,以后便再也没人能够欺负我们了。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侯府来人接我们回去了。”
“真的吗?”
比起程家人的死,侯府来人倒是更让茯苓惊讶与惊喜。
慕容秋刮了她的鼻子,“自然是真的,你身上的伤没问题吧?能赶路吗?我本想说让你再休息两日,不过侯府那帮奴才貌似忘了身为奴才的本分,所以,我们得今日就赶路。”
最主要的还是,外祖母的寿宴的确耽误不得,否则她能有千百种方法让大队人马在此等上两日。
茯苓一听要回侯府,身上的伤立马好了大半,当即从炕上跳下来,兴奋的道:“奴婢没事,不用休息,咱们现在就走吧。”
小姐能够回到侯府去,真是太好了。她就说嘛,侯爷那么爱夫人,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姐。
慕容秋见茯苓如此活蹦乱跳的,确定她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可以赶路后,才点了点头,与赵大婶说了一声,又匆匆赶到村长家里。
“咦,马嬷嬷呢?”
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慕容秋佯装好奇。
村长脸色有些不好,上前解释道:“怕是吃坏了肚子,正在茅房里呢。”
这位嬷嬷可只在他这里喝了两杯茶,莫要是茶水有问题,那怪罪下来,他可就惨了。
村长心里忧心忡忡,自然而然表现在脸上。
“哦?”
慕容秋俏皮的冲茯苓眨了眨眼,继而干咳两声,对着村长道:“村长,我觉得这事吧,可能是马嬷嬷太金贵了,不太适应咱们乡下的东西,要不要将陈大夫找来看看,兴许开剂药就好了。”
村长一听立马赞同,忙唤了自家婆娘前去请陈大夫。
陈大夫家就在村长家隔壁,来得倒是挺快。
恰逢马嬷嬷第三趟茅房上完,就坐下让陈大夫把了脉。
“这位嬷嬷并非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是误食了山上的泻下药草,所以才导致腹泻,不过这种东西是没办法解的,只能生生忍了。”
马嬷嬷的脸色瞬间黑得像煤炭,“要忍多久?”
“这个......”
陈大夫有点紧张,毕竟,他也从未见过孤隐来的贵人。
“说。”
马嬷嬷怒了,声线直飚。
“十二个时辰。”
“什么?”
马嬷嬷惊得从座位上站起,还未发飙肚子又是一阵抽痛,当即脸色巨变,又脚步生风的朝着茅房去了。
慕容秋强忍着笑意,看向陈大夫,“谢谢你了。”
陈大夫早听闻程家的外甥女原来是镇北侯府的千金,态度那叫一个恭敬,“不敢当,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