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我知道秋丫头还记恨着上次雨丫头污蔑她一事,但雨丫头已经受到惩罚了,这秋丫头也不用反过来将仇恨记在我的头上吧。”
小廖氏见老夫人有意拉慕容秋下水,自然万分配合,本来嘛,这也是她原来的意思。
不管那小贱人是不是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心机,她只管给她安个杖杀奴才、恐吓长辈的罪名就行。
慕容仁的脸色因这话变得黑沉,“你们的意思是,是秋儿杀了采儿,而后故意将尸体扔在绮纱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小廖氏接话。
慕容仁大怒,正要爆走,汁香站了出来。
“回侯爷,采儿乃是茗香居的洒扫丫头,因为小姐这几日身有重伤离不得人照顾,所以昨日才让采儿出府去买云片糕,哪知她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小姐以为她是贪玩,谁知却是被人杀了。”
这话透着两个信息。
第一,采儿只是个洒扫丫头,平日里是没有机会近身伺候小姐的,既然没机会伺候小姐,就不可能惹怒小姐,所以不存在老夫人所说的被处死;第二,采儿一早就出了府,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小姐受着伤呢,怎么去杀人?三夫人这是信口雌黄、随便猜测,有毁人名誉之嫌。
“谁能证明采儿昨日出了府?”
老夫人笃定采儿是慕容秋所杀,而后抛尸绮纱院吓小廖氏,所以她认定采儿昨日没有出府。
“回老夫人,采儿是洒扫丫头,出府是需要对牌的,只需要到门房那里查查记录就知道了。”
汁香毕恭毕敬的回答,心想老夫人果然不管事多年,竟是连这点都没查清楚,就忙着诬陷小姐,可见她心里有多么不喜甚至厌恶小姐。
“传门房的人过来。”
慕容仁对着旁边的人吩咐,而后幽幽的看着老夫人与小廖氏,“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我还是希望老夫人与三弟妹不要随便污蔑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你们不辨是非、愚昧糊涂!”
这话有点重,甚至可以说相当不客气。
老夫人与小廖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老夫人甚至呕着一口气,直接道:“侯爷,就算采儿确实出了府,难道七丫头就不能让人在外面将她给杀了吗?”
旁边的姚嬷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慕容仁冷笑,周身杀气乍现,“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非得给秋儿安个杀人的罪名了?”
“我……”
老夫人从未见过慕容仁如此冷酷的一面,竟是有那么一瞬间被吓着,“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侯爷,小姐说了,如若有人怀疑她,那么不如请孤隐衙门的人来一趟,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
汁香看了老夫人一眼,对慕容仁这般说着。
孤隐衙门?
小廖氏的心肝儿猛地一颤,下意识扭头看了花颜一眼,强扯着笑意道:“不过是死个下人,不用闹到衙门去吧?何况咱们堂堂侯府,这要是传出去也不像话。”
“三夫人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将尸体扔在这里要吓您吗?还是说,三夫人与老夫人一样,笃定这件事就是我家小姐所为?”
有侯爷撑腰,汁香说话底气十足。
“我……”
小廖氏一时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