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孟青瑶仓皇四顾,还好,似乎周遭,只有他爹爹一人。
“你还知道叫我爹!荒唐!你简直是要气死我!”
孟尚书抚了抚自己的胸膛,他真想眼不见为净,可他孟珏澜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难道还真能打死她吗?
“随我来!”
孟尚书经常自告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可其实是他的为官之道,耳清目明哪里会真的听不到?
朝惜哥哥?!
孟珏澜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下把女儿唤了过来。
青瑶刚才在说什么?
她抓着萧溯远却喊朝惜哥哥?怎么会!怎么可能!
暮严朝惜还活着吗?
连他这个护送世子出了关外的尚书大人都和端王独子失了联系,以为,便是在半道上出了事情了。
如今亲耳听闻这久已尘封的名字,孟尚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把扶起了泪流满面的自家女儿,什么礼节也管不着了,急急拉着孟青瑶往御花园的后门出去。
他要即刻带着遥遥回尚书府去。
他有好多地疑问要问自己的女儿!萧溯远怎么会是暮严朝惜?
她是不是认错了?
而且,连着他四方打探都寻不到下落地端王世子,为何又堂而皇之,摇身一变成了这锦衣卫都统了?!
。。。。。。
萧溯远的步子迈得很大,他慢慢地,就听不到孟青瑶的哭闹声了。
停驻了脚步,蹙了蹙眉头。
他现在犹如在悬崖边上踩着底线,为何会有这般心惊动魄的感觉?
闷头不响继续往前走,可突然,窸窣的一声非常轻微的动静,让都统大人不觉提起了全身的防备。
这不是落叶的声音,却是人的脚步踩碎了地上的枯枝。
有人在跟踪他?
“谁?”
萧溯远的目光阴鸷,回身看来便是精准地盯向了不远处的岩石方向。
那人凝滞了一下神色,他明白,凭着锦衣卫都统的能耐,他若是装作不存在,反而是欲盖弥彰。
“哈哈哈!溯远兄,你怎么也在这儿?上茅房?”
这嘻嘻哈哈地摇晃着身形,从假山后面冒出来地,便是一去茅房没回来的陈宣奇。
萧溯远打量着他,的确这是从茅房回来的必经之路。
不过陈宣奇自认轻功不错,就敢蹑手蹑脚走在他的身后吗?
是刻意,还是偶然撞上?
萧溯远的脸上失了笑容,他负手朝着陈宣奇走了过去,一步,两步,身影轻灵而又保持十万分的警觉。
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了这五品带刀护卫的要害之上。
寒气逼人,陈宣奇的酒都一下子醒了。
好久没看到过这人如此杀气腾腾,满身戒备,蓄势待发之状!
萧溯远难道会动手?
陈宣奇一下也陡然提起了警觉,他知道,萧溯远的直觉很敏锐。
他定然是怀疑他了!
可是,却没想到他就在这宫闱之中会起了这般迫人威慑!
单打独斗,他不是他的对手!
陈宣奇大约是许久没有受到如此重的杀念逼近,自己都甚是手足无措。
糟糕,今日是赴宫宴,他这带刀护卫却连随身的兵器都没有带!
难道,萧溯远对他怀疑到了如此地步?
眼神有些闪烁,陈宣奇明白,这是死是活,大约都在他转瞬的反应之间。
萧溯远起了杀念,往往可不会再拖泥带水!
“咳咳!”突然,陈宣奇卸掉了满身的防备之态。却是很憔悴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萧溯远的拳头捏得紧了紧,方才的电光火石间,他想的,是以防万一,还是杀人灭口比较好。
他和孟青遥的对话,陈宣奇听到了多少?
可无论多少,他似乎都不能懈怠!
“没事,没事!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一起做前哨探子兵深入敌营去刺探消息,结果被发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帮你这玉面修罗挡了一掌!哎,那时候啊,满军营都传着我俩的流言蜚语,哈哈哈!现在想想,真是意气奋发不怕死的青春年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