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好像是最厚重的墙,将他们二人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静谧的山洞之中。
风儿,缓缓地从岩壁的空隙里幽幽地吹入,缓缓扬起花慕清的发丝儿,这般伴着她激烈的心跳。
花慕清轻解罗裳,身前衣襟打开,胸口起伏,是她将要凝滞,却又蹦出嗓子眼的心跳。
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只能如此,也不得不如此。
她欠明镜的一切,今日就都还了去。。。。。。
手指微勾,已然魂魄离体的明镜被妖法慢慢浮起在半空。
花慕清将明镜放在了这石榻之上。
这人,气若游丝,已然凉了体温,断了呼吸。
“你别死。”
抚摸着他的脸,花慕清在他耳畔喃喃道。
这人的脸失了血色,好像一张纸一样。端木警官的遗体就是这样。
没想到,她还要如此看到第二次。
指尖摩挲着拂过他的脸,然后顺着他的脸颊轮廓,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脖颈慢慢滑下。
明镜的脖颈上,有一道被爪子抓出的伤口。
这是。。。。。。她当初和明镜翻脸,说他说谎,说他别有居心。然后用狐狸爪子狠狠抓出来的。
居然还没褪了伤疤。
花慕清摇了摇头,她看着这个太过坦荡,也太过高洁的男人,觉得自己犹如在亵渎这个男人。
指尖一勾,瑟瑟发颤着,很是陌生地划开了这人的身前道袍。
露出了他常年习武,也并不单薄的胸膛。
胸口上,那掌印留下的伤疤有些刺目和狰狞。
明镜自小命途坎坷,他一直都那么无世无争,爱得公允坦荡。
渡天下人,对她这狐妖也舍己度人。
手掌摩挲在他逐渐凉下来的肌肤上,花慕清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心口。
砰地一声,她将妖力传入他的心脏,让他已然停止跳动的心口这般冷硬地动了一下。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心口,还是死寂。
“明镜。。。。。。不是有意冒犯。我这妖怪不得已而为之,你别见怪。”
更加大力地一股脑解开了道袍的腰间系带,花慕清就这样好像豁出去了。
如此下了狠劲,褪了明镜的衣衫。
窸窸窣窣。
花慕清月白色的,已然落了风尘的裙袍,也缓缓抽丝剥茧,顺着这山洞里的香风飘落于地上。
与明镜道长的石青色道袍叠于一处。
而石榻上,两人身躯相覆,如何不是靡靡的销魂之色?
幸而这洞穴里没有掌灯,只能由着一缕星月辉芒落下,让花慕清看清眼前之人。
也正是如此,这才掩住了花慕清红得几乎将要滴血的脸色。
垂头俯下身子,花慕清紧张地血脉倒流。
可是这般矛盾。觉得自己在做世上最不耻的污秽之事,可也像是最神圣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
啪嗒一声,她的眼泪滴落。
滑落在明镜的眼帘上,然后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滚落。
明镜道长福缘深厚。他才是真正的天人下凡,皎若明月,不染纤尘的人物。
不止她花慕清,受过道长恩德的世间生灵定然众多。
所以,他怎么能死呢?
死了,这世上如何还有道理公允?
有情,却不强求。有爱,却不存私心。
他宁可成全于她,真是不落俗套,让人刮目相看的男人。
圣人,或许便是如此了。
花慕清捧着他的脸含笑。
唇,温柔地,密密地吻在他的脸上。就当做他还活着,她虔诚地膜拜着。
肌肤相贴,花慕清的身躯犹如灵蛇一般缠上明镜的。
“明镜,无法陪你一世。至少,如此救你一命。其余的,我们便前缘两清吧!别纠缠我了,我花慕清配不上你如此的男子。”
声声耳语倾诉,暧昧了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密境。
肢体纠缠间,花慕清丹田处缓缓有那热流汇聚。
她这炉鼎之身当真不堪和靡靡,看着明镜一动不动,却犹如雪峰山巅般的英俊容颜,居然,却是不知不觉起了情动。。。。。。
一时间,这暗香浮动愈是激烈。
从花慕清身上发散出来的幽香,如是将这石室里的虫儿都陶醉了。
误入石室的虫子到处乱撞,如此失了常性。
几次撞在了结界上,想要往外而去寻找伴侣,可都被焚化了。犹如飞蛾扑火。
花慕清深深吸了口气,她仰着自己纤长的脖颈,迷离了目光。
交叠地身影落于地上的石榻旁。
喘息中,这浓香,狂乱了心绪,急促了动作。
身上的鳞伤都没消退,好痛啊!
花慕清不知不觉红了脸颊,还有眼泪落下。。。。。。
从脸颊流落,顺着脖颈,锁骨,一直滴落在她雪白柔软的胸口上。
月光涤荡,似乎这空气被搅乱了。
冰冷的石室中慢慢被搅动了一池春水。泛起涟漪,然后是急促了波涛起伏,到最后,却是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