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还头次来了这偃月宗便赶上这般的大场面。
曹长歌有些心惊肉跳。
而且,她怕生。。。。。。
说实在的,看着这么多五光十色的人物都要去那仙门重地,搞得她惴惴不安,一颗小心脏蹦跶着都有点畏缩起来。
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如何能应付得了如此的盛事场面?
可是,娘亲的病不能拖了。而且,好不容易得了贵人相助才拿到了这义诊的号码牌。
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这不是耽误大事?
曹长歌心中七上八下,取了个水便已然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如何是好啊?
双手捧着水袋,总觉好像前方的这人山人海让她不安。
“长歌,你怎么了?后面有老虎追你啊?”
曹老爹抽着旱烟,他不一会就看到打水的女儿回来了。
长歌有些红了小脸,这般畏畏缩缩踌躇不前。
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
曹老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上前关切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太阳晒,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的水。爹,你喝些啊?”
长歌把水壶递上。
“给你娘吧,她刚才还说渴。”老爹把旱烟灭了,这不,准备套上这拉车子的绳索,又要开始上路了。
。。。。。。
富春山上,偃月宗的山门大开,迎接四方来宾。
礼花在这仙山上空炸响了十一下。
这是第十一届青凤年间的甄秀阁大会,声势浩大,且是第一次,不在蜀山之上召开的大会。
七大派盟主何必可大驾光临,还有其他六派掌门皆是齐聚一堂。
偃月宗这般盛事,还得了朝廷中暮严皇室的鼎力支持。
四海升平,紫霞染了天际祥云。
大喜之事,偃月宗内也是人声鼎沸,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师父,师父您该打扮一下,换套行头。今日可是师祖罚戒期过,可以从思过崖出来的日子!”
这一片祥和之中,好事成双。
戒律堂的师叔们和掌门太师祖达成共识,明镜师祖终于是能从闭关之中出来了!
可喜可贺!
水玲珑愣了一下。
她早在三年前就被师祖和各位师叔祖看破了真身。
知晓她是个女儿家了。
但是,师祖说她是明木师伯的恩人,是找回螭吻镜的偃月宗的大恩人。
所以,法外开恩,网开一面,只罚了破了门规犯了色戒的明镜师父。
而她还是作为师父的徒弟晚凌,留了下来。
那一晚,是她水玲珑的奇耻大辱,哪怕是过了三年,可还是犹如阴霾笼罩着她。
她现在,很丑吗?
往铜镜里看了一眼。
水玲珑才是知晓眼前的这寡淡刻板的道姑居然真的是她!
呵,时间真的改变了她许多。
她对师父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对那晚她咄咄逼人的愧疚,暴走后惹来其他同门众人,结果搞得师父被戒律堂关了三年的难受。
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她的枷锁。
她觉得自己没错。
可是师父这三年始终不肯见她。
他真的是生气了!为了花慕清,师父一直都耿耿于怀。
觉得是她水玲珑杀了他最爱的那个妖精!!
“师父,这件衣裳怎么样?师父穿这件最好看了!不如试试吧?”
水玲珑正是发愣的工夫,容韶已经给师父挑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了。
自从师祖被罚思过,师父就始终道袍加身,再也没有打扮过了。
很难相信,晚凌师父不过十九,可这眉头锁着,便是根本不像这生气盎然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