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我,我是以为你。。。。。。”慕容韶急急上前,他想要去拉芳菲的手。
可秦芳菲很是果决地一把甩开了他。
“你。。。。。。”你变了。
这三个字被慕容韶吞吞吐吐卡在了喉咙里。
变了,的确是什么都变了。
他都隐姓埋名在这偃月宗中当起了道士,若说芳菲没变,这也是不可能的。
他一下醒悟过来,的确是造次了。
而且,此情此景,的确不是他们二人叙旧之地。
可是慕容韶是全然忘情,他早就忘了自己此刻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芳菲情不能自己。
“此处不便你我说话。今晚后山见。”
秦芳菲当然知晓,她和慕容韶之间该说的还没说,该断的怕也还没断。
他既然还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别三年,那她便如他所愿,再说个清楚明白。
“芳菲?”慕容韶便看着这身影如此淡漠,从他的身侧擦肩而过。
芳菲不同了,她如今是峨眉派的嫡传弟子了。
其实早就听闻这断念师太收了个关门弟子叫芳菲,可是慕容韶如何敢去肖想,此芳菲便是彼芳菲?
他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
他们再见,却是在这方外之地的仙山上!
为何,芳菲的亲人不是说她死了吗?!!
只是身影一晃而过。
慕容韶的眼神都直了,眼眶中都是溢满了泪水。
然而他忍着,便看她走向了明镜师祖。似乎,根本没太在意他们的重逢。
时过境迁,芳菲真的好似不同了。。。。。。
“明镜啊!既然来了,那便入座吧!”何必可盟主眼见明镜这不是面壁思过,却是闭关修炼回来了。
水灵道法这般精进迅猛,他很高兴。
也不管这偃月宗青鸣掌门的脸色如何,便是唤明镜上座,去他的身边入座。
明镜与秦芳菲颔首示意后,便看到盟主这般厚待于他。
他这戴罪之人,其实是没有资格这般堂而皇之上座的。
看向了掌门的脸色,青鸣能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只能点头默允,只因这明镜还有盟主撑腰?
“多谢!”
明镜便也不再谦让,他坐到了上方位置,便是让下面议论纷纷的修士们又起了一阵蜚语。
大概在说,为何这样的仙门逆徒,却还能受到这般礼待和重视。
“钱师兄,钱师兄?你看着明镜是不是太猖狂了些?”有个小跟班用酒盏碰了碰他的手背。
可钱茂然还是毫无反应。
小跟班有些奇怪,今晚钱师兄如此谦虚,也不冒头抢先,却是坐在这僻静之处是想尽地主之谊,礼贤下士?
不太懂,摇了摇头,这小弟子又是兀自喝酒吃菜了。
当年这明镜自己私通妖邪,却还反咬一口说钱师兄是被妖魔所惑早就变节。
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便宜了这胡乱咬人的明镜。没想到这三年,还没能让他颓废了精神!
上方位置,明镜一入座,便也只有太子暮严思晴还没有来了。与盟主和掌门轮番敬酒后,明镜发觉他这该万人嫌的仙门逆徒面前,竟然站了一个高大身影。
抬头一看,明镜却猛地凝住了神色。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三年前匆匆一面之缘,如今却又冠冕堂皇列席仙门盛宴的龙君大人。
当年的萧溯远,如今的端王暮严朝惜。
约莫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君大人很是过得舒心舒畅,所以这般泰然自若,还敢端着酒盏立到了他明镜的面前!
三年前,他是如何对花慕清的?
若不是他让花慕清万念俱灰,清儿会跳肃清池一了百了吗?
眼色突然发寒,他这反应,让龙君挑了挑眉,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