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听到这两个字,赫莎似乎愣了愣,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眼前似乎闪过一个画面,她曾似游魂在这栋别墅游荡过……
“赫莎姐姐?”花花扑闪着睫毛,眨巴着眼睛,笑着喊着赫莎,可爱的小猫耳可爱地抖动着。
赫莎怅然若失地缓过神来,她尴尬一笑:“花花,你刚刚,是不是喊我妈妈了?”
“没有呀,姐姐……”花花一脸纯真,似乎不像在说谎。
“哈哈,那就好……最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莫名感觉到处都是我的孩子。”赫莎一阵干笑,暗骂着自己神经病呀,婚都没结,还妄想着那个是她儿子,这个是她女儿。
客厅里,樊璞点了一注香薰。香薰烟雾缭绕,芳香四溢。回国了,还是有些许冷的,便稍加打开了暖气。
艾里奥特品着茶,玩味地笑着,他澄蓝色的眸色闪过一抹高深莫测。
樊璞将电视打开了,刚好有地方台在夜间天气预报,主持人是他公司之前去别家公司挖来的艺人,叫文婧,主持功底还不错,形体端庄,说话字腔正圆,很有自信。
文婧说,暴风雨快来了。
“嗯,看样子暴风雨真的要来了。”艾里奥特对着同样品着茶的尹老点头道,尹老也恭敬地点点头。
“你来接我,想必我在去迪拜的途中,国内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樊璞弄好了一切,就随之坐了下来。
“啧,”艾里奥特笑出了声,“你去迪拜的这段日子,可是潇洒快乐。”没有反问,语气很笃定。
“嗯,出去玩自然是潇洒快乐的。”
“你对你的危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我在迪拜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危机。”樊璞的真情实感,或许是因为他在迪拜这个国家,一般人还不敢在国外对他动手,亦或许,是因为到迪拜的第一天,就有了哈曼达王子这个庇护。
“也是,有了哈曼达当你的后台,确实为你排除了不少危险。”
“直话直说吧,国内发生什么事了?我确实没有感觉到危机四伏都感觉,反倒是你……”樊璞抬眼看了看艾里奥特。
艾里奥特将茶杯放下,他笑了笑:“我这不是给你预演吗?”
“谢谢您嘞小少爷!”樊璞白了艾里奥特一眼,“你到现在,都对我隐瞒了许多事,当然,你不想讲,我也不会硬让你说出来。但你这个人,身世扑朔迷离,还老爱插手我的生活,这你也得给我解释解释吧?”
“哦,不是早讲了吗?若不是因为你的女儿,我也不想干预你的生活。”
“嗯,很好。”樊璞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你也说了是我女儿,你凭哪一点要来干预?”
艾里奥特顿了顿,似乎思虑了一阵,然后笑了笑:“你以为你能平安这么久,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吗?”
樊璞想起了栗瓶儿之前很稀奇他到现在没出事。原来这长时间的岁月静好,是因为……艾里奥特在背后?……
“不是我。”艾里奥特似乎看出了樊璞的想法,立马否认了,“别看我,不是我,我还没那么大能耐能保护你,毕竟我还是小孩子呢。”艾里奥特眨巴着眼睛,颇有一丝花花俏皮纯真的感觉,看的樊璞有一瞬间的恍惚。
虽然这少年有时候看着挺成熟的,但偶尔间举手投足之间,居然有着花花那般俏皮机灵。
“我说,艾里奥特,你和赫拉,别真是母子吧?”
“怎么会呢,我和她不是母子。”艾里奥特很肯定地回答了。
“行行行。”樊璞见他这么否认,也不再多问,“所以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你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吧。”艾里奥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从桌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
“……?”樊璞蹙了蹙眉头。
“别这么看着我,想整你的人,多的去了。你活了20几年白活了?你别忘了,你曾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怎么对过你的那些亲戚。在你选择和他们断开联系的那一刻,你那些亲戚都已经不把你当成樊家人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虽然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但艾里奥特说的没错,没有人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变得那么富有,还无动于衷。
“你以为你以前那些黑料是谁放上去的呀?啧……”艾里奥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丁宁芳你还记得吗?你既然惹了她,你就得善后好,若是她想整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丁宁芳……之前在幼儿园招惹到的孙子文的妈妈。他都快把这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曾经她说什么,需要两家人互相来往,哎呀……
这女人,若是没安好心,只要稍微在他公司的税务上做点假,他就要被送进牢房里去了。
“喂,你小子,不对吧,我最开始问的是,你凭哪一点要来干预我的生活,你却转移了话题,我没那么好糊弄。”
“咳,”艾里奥特佯装着咳嗽了一下,“嗯,你得记住,我是正面角色。”
“正面角色?”樊璞笑了笑,“你不说,我兴许还能认为你是一个好人,但你既然说了,我反而并不那么认为了。”
“那你就这么认为吧。牢狱之灾对于你而言,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进了里面,反而还能更加的保护好你,对吧?”
“说的跟真的一样。”
“诶,就是真的。你的女儿,就暂且由我带一阵吧。”
“别想了,怕是你送我进监狱的吧?”
“啧,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艾里奥特眨巴眼睛,“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比赛呢,你所面临的,不仅仅是地球人,还有外星人耶。”
“……”樊璞有些头疼,却是,这段日子过得安逸过头了,没有遇上任何危机不说,还顺便带回了花花失踪已久的母亲。说起这个……
“你一直知道赫拉没有死,那关于她的始末,可否能告诉我。”
“可是可以,只是……”艾里奥特嘴角勾勒上扬,目光缓缓地抬起,似乎透过墙壁望向了外面。
警笛声,从远方急促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