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错了他的心，他不爱你没有理由，只是不爱。”
沈蔓直接的让程孜错愕，“我不是不懂得委婉，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霍裴江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永远爱自己比爱任何一切都要多，如果我是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一切。”
“我宁愿你骗我，也不想知道这么残忍的事实。”
在沈蔓戳破这层窗户纸之前，程孜还可以自欺欺人下去。
“如果这是你的最终诉求，那我也无话可说。”沈蔓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好自为自，还是那句话，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其实你就能帮我，只是你不愿意。只要你开口，他会娶我的。”
程孜期待的看向沈蔓，眸光流转的满是算计。
“只要我开口他就能娶你……你确定？”沈蔓再次扬起自嘲讥讽的笑意，“如果我这么好用，我早就嫁他了，还有后来你什么事？”
“就因为他亏欠了你，只要你开口，他会同意的。”
程孜放下水杯，扑通跪在地上，抓着沈蔓的手，乞求道，“看着过去我替你在星光开疆扩土的份上，伸手帮我一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你告诉我，你要的是孩子，还是霍大公子太太的身份，又或者你只是想要一个家？”
沈蔓望着程孜的眼睛，她的眼睛杂念太多，一眼望不到底。
“这些嫁给他都会有的，能有什么分别？”程孜疑惑。
“你要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拿什么来谢我？”
沈蔓反问，语调清冷，“又拿什么来和我换？我用家破人亡换来的，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你。”
“三年前，德盛地产的财务危机，你不觉得爆发的太突然了吗？”
程孜松开沈蔓的手，撑着从地上挣扎起来，“就算董事长意外身亡，银行的贷款怎么就这么巧同时到期，几乎是出事不到三个小时。”
“交通事故责任都没有定性，给德盛提供贷款的银行就已经开始平凡联系德盛的财务总监，贷款到期将不再续贷，跟约好了似的，巧合成这样，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沈蔓忽然懂了，“你的野心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沈蔓抓起桌上的手机，电话拨出去之前，她又向程孜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我帮你？”
“不去撞南墙试试，怎么会知道疼不疼？”
程孜笑着婉拒了沈蔓的再一次提醒。
沈蔓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那个三年没有打过的号码。
通话瞬间被接起，霍裴江淡漠的声音冷冷的传出，“小蔓，你找我？”
沈蔓打开了扩音，直接了当道，“你欠我的，现在还我。”
“你想要什么？”
“娶程孜。”
“好。”
霍裴江毫不犹豫就答应，话音落定他又开口问，“你明知道说什么我都会答应，我以为你会让我去死。”
苦涩的声线，说不出落寞和哀伤。
“娶了她，你生不如死，过去我尝过的滋味，日日夜夜被人算计的滋味，可比死，要磨人的多。”
沈蔓不再温良，她笑，笑意森冷，低低的没有任何温度。
语毕，沈蔓干脆的掐断了通话。
她低头看着面如死灰的的程孜，她俯-下-身，伸手触碰她还未-隆-起-的肚子。
嗤笑着问，“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以卵击石，怎会不痛？我这里还有第二条路，冲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劝你直接找霍震霆为你做主，我可以替你安排，只要你愿意。”
“娶或者不娶，我都想听他亲口说。”程孜颇有自知之明道，“我和你的这层关系，霍夫人和霍董绝不会向着我，何况是在裴江态度不明的情况下。”
“还有霍二少，他对你的我态度虽然不算恭敬，可这些年他所做的事都是向着你的。”
“我要光明正大的嫁给他，只有他主动牵着我的手进霍宅，才不会有人给我脸色看。”
“说到底，我的执念不过一个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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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酒会现场，风-波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并没有扩散到宾客之间。
寒元夕简明扼要和江颜开棠呦呦交代了两句，并没有说的太清楚。
只是把沈蔓和傅言白提前离开，告知了他们。
等待酒会结束的过程十分煎熬，寒元夕还要应酬着濯清涟的夫人团和霍夫人。
一群人相谈甚欢，江颜开以专业的角度，又给她们颇多建议，濯清涟夫人团更是团团围住了江颜开，询问他关于珠宝选购的窍门。
“小锦，刚好好的，怎么这会心不在焉的？”贺琳琅看寒元夕一直不停的看手机，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忧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是喜事。”霍裴沣直接代替寒元夕答道，“大喜事。”
霍裴沣话音落定寒元夕扶额，瞪了他一眼。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母亲，上微博就什么都知道了。”
霍裴沣无所的笑道，“又瞒不住，沈蔓自己已经发了微博，母亲知道也迟早的问题。”
傅静姝立刻从晚宴包里取出手机，登陆微博点开热搜，看到沈蔓和傅言白的话题点进去。
最上面我一张配图，就是他们结婚证带照片那一页的高清图。
傅静姝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她也是直接瞪了霍裴沣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倒是沉得住气，怕是天塌下来了，你们还能在谈笑风生。”
说着傅静姝就要走。
“母亲，木已成舟，您跑去质问还不如先转发微博，送上祝福堵上那起看热闹的人嘴。有事咱们回家说，切莫让人看了笑话。”
霍裴沣总算稳住了傅静姝。
“耽误之急，还是先通知傅老和言白的父母过来主持大局。裴沣说的没错，木已成舟，结局已经不能改变，那就想想怎么让事情变的体面。”
贺琳琅对沈蔓的印象不错，接触下来也知道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无中生有的人。
“既然是隐婚已经这么多年，突然选在今天公开，必定事出有因。”
贺琳琅这一提醒，傅静姝才会过意来，刚顾着生气，倒是忽略了原因。
傅静姝凝眸看向霍裴沣，“说，今儿这一出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