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白,有人欺负我!”
沈蔓忽然一头扎进傅言白怀里。收藏本站
就像十年前一样疼。
“傅言白,你为什么不要我?“沈蔓揪着傅言白的衣领,嚎啕大哭。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片片冰凉。
他什么时候说不要她了?!
傅言白一头雾水的伸手替她顺背。
“为什么要像弃养动物一样把我丢开?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傅言白,我已经很可怜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
理智的沈蔓绝对不允许自己示弱与人前。
酒后吐真言,她心底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泪水一起爆发。
从出事到如今,这还是傅言白第一次看到沈蔓哭。
温热的眼泪,像是要将他的心灼出一个洞来。
卸下防备的她,原来是这样的彷徨不安。
“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真的?“沈蔓推开他,仰起头看向傅言白。
满眸未干的泪水,微红的眼眶透着无比的委屈。
她咬牙切齿挤出一句字,“傅言白你个无良老板,就知道压榨……”
傅言白扣住沈蔓的后脑,低头封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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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元夕被霍裴沣送回了寒亦风的公寓。
寒亦风让着傅言白把人抱进屋,他皱眉道,“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让她喝酒,你知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寒亦风推开霍裴沣,伸手扣住寒元夕的手腕,搭着她的脉象。
还好,没出事。
寒亦风松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霍裴沣,“愣着干嘛,醒酒汤,她不能喝酒的,你就是这么喜欢她的?灌醉了直接扛回家,你想干什么?”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我要对她做什么,你现在能知道我把她灌醉了?”
霍裴沣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
莫丁一提着放着醒酒汤的保温壶,交给霍裴沣,“时间匆忙,直接在十洲国际酒店私厨打包的,我亲自盯着做的,您可以放心。”
“问问安然云鼎那边的情况,务必清理干净。”
霍裴沣接过保温壶,顺手把对门的房卡递给莫丁一,“把对门按照御园的标准布置一下,让管家过来给盛小姐梳洗。”
“好的,总裁。”
霍裴沣把醒酒汤拿到厨房,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碗,倒了一碗醒酒汤给寒元夕端过去。
刚走到客厅,霍裴沣就看到寒元夕和寒亦风打的不可开交。
霍裴沣端着醒酒汤,靠在隔断上欣赏着寒元夕单方面碾压式爆揍寒亦风。
寒亦风和他一样,只顾一味躲闪,舍不得伤她的同时,好要顾着房间里的陈设不被破坏。
比之在酒吧缠斗,狼狈的不止一星半点。
喝了酒的她,完全就像解除封印一般,把隐藏的技能毫无保留的施展出来。
她和资料上的盛叠锦性格完全不同,她到底是盛叠锦还是谁?
没道理,这世界上会有两张一模一样,叫人难辨真假的脸。
“能不能上来帮我一把啊?打又打不得,真要躲一晚上,还不累死我!”
寒亦风直接往霍裴沣身后躲,“能不能行啊,你要是连这都搞不定,你……”
寒亦风话音还未落定,霍裴沣一把扣住了寒元夕的后颈,封住她的唇。
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寒亦风被霍裴沣犯规的这一波操作,惊到目瞪口呆。
要是他敢对小师妹这样,师傅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乖,喝了这碗酒。”
霍裴沣放开寒元夕,把醒酒汤递到寒元夕唇边,连哄带骗的让寒元夕喝下。
“要不要再来一碗?”
“唔,还是你的味道比较甜。”
寒元夕伸手勾住霍裴沣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
“够了啊!你们秀恩爱死得快啊!撒狗粮给谁吃呢?”
大半夜被爆揍一顿之后,还要受到甜蜜暴击。
寒亦风瞬间就不平衡了,直接伸手扯开黏在一起宛若连体婴儿般墨迹的两人。
“真当这家里没大人了?你拱我家白菜,你问过我这农场主的意见了吗?”
最让寒亦风痛心疾首的是寒元夕的态度,就算被扯开了,她还撅着嘴,一脸荡漾的追着霍裴沣要-亲-亲。
“小夕夕,你还有没有生为女孩子的自觉和矜持?”
“师傅他们是怎么教你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对男人你要敬而远之。”
“没有师傅允准的情况下,不准谈恋爱!不准谈恋爱!不准谈恋爱!你都忘了吗?”
寒元夕伸手就是一拳,正中寒亦风的眼眶,她不悦的皱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帅堪折直须折,莫待无帅空折枝。”
“他好烦,帅哥,跟我走,我们回家。”
寒元夕灵巧的避开寒亦风再次伸过来拽她的手,顺势藏到了霍裴沣身后。
“寒……”
寒亦风差点在情急之下爆出了寒元夕的真名。
他及时止口,咬牙切齿直接一掌劈在寒元夕的后颈。
寒元夕软软的倒在霍裴沣怀里。
寒亦风伸手去拽寒元夕的胳膊,被霍裴沣伸过来的手直接挑开。
“她到底是谁?寒……夕?”霍裴沣迟疑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寒亦风叫她……小夕夕。
“很奇怪吗?如我师门当然得有个艺名,她的小名叫元夕,我们叫她小夕夕,也要霍少这个外人用意吗?”
“元夕?“霍裴沣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她是元宵节出生的,总不能叫元宵或者汤圆,元夕是旧称,为念故人,才取的这个名字。“
寒亦风解释完才觉得自己这两句话有些多余,为此还叮嘱霍裴沣,“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母亲是她的心结,提到总难免会伤心。”
“谢谢提点。”
“可以把小夕夕还给我了?”
“我住对门,我送她过去休息。“霍裴沣刻意避开寒亦风执着的动作。
“我有几个问题,想和寒先生切磋切磋。”
霍裴沣把寒元夕送回对门,交给管家。
再转回对门,寒亦风正拿着薯片,一副严正以待的姿态等着他。
霍裴沣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罐黑啤,扯掉上面的拉环,边喝边走到寒亦风身边,“聊聊?”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面对一个觊觎他家白菜的人,寒亦风除了危机感,完全接受不到来自霍裴沣的任何善意讯号。
寒亦风不屑冷哼。
“难不成,我要亲耳听着,你是如何打算将我们家白菜连根拔起,种到你家的温室大棚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