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不用紧张,你只要乖乖做在这里做一个漂亮又安静的花瓶,不发出任何声音。”
寒见生俯身,修长的手指抵在唇上,“盛小姐要是不能保证不发出声音,那我只能在你嘴巴塞上点东西。”
“你到底要做什么?”寒元夕的眸底,染着恰到好处的恐惧。
“我做什么不管你的事,既然盛小姐没有办法保证做个不说话的花瓶,那我只能强制让你闭嘴。”
寒见生挥手,让人拿了手帕堵上了寒元夕的嘴。
这是寒元夕没有见过的寒见生,冷漠,不苟言笑。
冷的似乎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幽冥大人,至少在她面前,斜飞的桃花眼会微微上挑。
那是微笑的弧度。
他笑起来,唇边会有很小的梨涡,邪气但是很好看呢!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邪气克制的很好,似有若无。
脸上的表情很冷,眸底更是幽深一片寒意。
这样寒见生让寒元夕感觉很陌生。
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那么放飞么,将身上的特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寒元夕差点忘了,她现在是盛叠锦。
寒见生对盛叠锦这样一点也不奇怪。
不能说话,挣扎也没有用。
寒元夕只能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滴溜溜打转。
寒见生双手环在胸前,不明所以的看着寒元夕,“别好奇,等会你就知道,请你来的目的。”
寒元夕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寒见生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再取掉她口中的手帕,“有话快说。”
“我会很乖,能不能松开我?”寒元夕可怜巴巴的看着寒见生,她紧抿着唇。
一副乖巧又惶恐,眼底又有几分狡黠光芒的可人疼的模样。
活脱脱的让寒见生想到了寒元夕。
真是见鬼了!
她可是盛叠锦啊!
寒见生挪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把手帕丢给护卫,“把她嘴给我堵上。”
空间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寒见生负手离开,“你只要安静的呆着,你是我今晚最重要的道具,我绝对会保障你的安全。”
寒元夕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透着几分无力和疑惑。
紧绷的神经让她强迫的压制住大脑一阵阵的晕眩。
刚才就应该直接饿了,或许寒见生还能直接在她嘴里塞一块面包。
现在好了,嘴里只有一块没有任何味道的手帕。
不过寒元夕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成为他交易的重要道具的。
寒见生到底要和什么人见面?
他们又要密谋什么,是要安安,还是要她,或者要霍裴沣还是傅言白的命?
难道是传说中的土豪雇主?
既然是不可公开的密谈,那她这个重要道具能派上什么用场?
该不会这个传说中的土豪雇主是个熟人吧?
慕秉文?
他才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找幽冥来解决她,如果舍得,当初也不会送她出国留学。
毕竟是亲生的,他到底舍不得。
而且,他又不知道安安的存在。
难道真的是霍裴江?
先把傅言白女儿绑了,再把傅言白给绿了。
再顺便再把支持傅言白的霍裴沣的女朋友给弄死,顺手栽赃嫁祸给嫁给傅言白。
这是多大的仇啊!
寒元夕及时止住了这个可怕的脑洞。
就在她脑补的不亦乐乎,一架古色古香的屏风挡住了寒元夕的视线。
护卫放下屏风,守在寒元夕两侧。
屏风的缝隙里,一袭可以看清会议桌的情况。
“人来了没有?”寒见生瞥了一眼身侧站着的手下。
那个去接寒元夕来幽冥的烟熏男。
“车已经进了院子,正在检查她们身上带的东西,没问题护卫会直接带她们来会议室。”
“泡壶好茶来。”
寒见生唇角勾笑,“毕竟土豪金,不能怠慢人家。”
烟熏男眉眼一抽,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
就在寒元夕绞尽脑汁在排除名单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又被再一次的打开。
咕噜咕噜——
女佣推着餐车进来,茶水点心,很快摆上桌。
又是一阵咕噜咕噜——
餐车离开之后,响起了一阵高跟鞋响起的声音。
笃笃笃——
一声比一声逼近。
雇主竟然是一个女人。
寒元夕睁大了眼睛,透过屏风的缝隙,不敢眨眼。
从身量打扮上来看,严谨的套装,头发规整的盘在脑后。
套装的质感看上去不太便宜,有股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奢侈品橱窗展示的贵价货的味道。
水葱似的手上,至少一克拉+顶级白钻。
这颗钻戒似乎哪里见过。
眼熟的很。
寒元夕还在努力的透过背影的细节获取雇主身份的时候,寒见生脆生生喊了一句,“霍夫人。”
成功让她脸上的表情呆滞。
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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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颗钻戒的时候,她还脑洞大开的怀疑了一下郁汀兰。
连霍裴江的程孜都在她大脑闪现过。
怎么可能是傅静姝呢?
安安可是傅静姝侄儿的亲生女儿,而她也是傅静姝亲儿子的女朋友。
这一声霍夫人,让很多寒元夕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茅塞顿开。
好一招借刀杀人。
除了她和安安,一股脑的全栽赃给霍裴江。
亲疏有别,原来是真的。
难怪霍裴江会对霍裴沣用那种仇视的眼神看着。
寒元夕的后背一阵发凉,如果她不是鸢尾庄园的人,又恰好认识幽冥的寒见生。
她怕是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甚至是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遭人毒手。
说好的知书达理,温婉娴熟的霍夫人,原来她才是真正的菩萨外表,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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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大人?”
在人前,傅静姝永远一幅温婉大方,气质幽兰的模样。
“霍夫人请坐。”
“幽冥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夫人即喝不惯外面的茶,也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三个小时后,夫人还要赶去F国的航班。”
季白芍微笑着替傅静姝拉开椅子,顺势报备了一下傅静姝繁忙的行程。
“果然一家主母,就连买凶都要特地抽-出时间来。”寒见生懒得和女人计较。
手指敲击着桌面,让烟熏男倒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慢条斯理的品尝。
“开个价吧,幽冥大人既然非要违反契约精神,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给到你认为合适的价格。”
季白芍委婉的转述傅静姝的意思,“我们夫人只想让你手里筹码无声无息从这个世界上,生物学和社会学上的双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