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火通明的别墅,洗手间内。
慕南枝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霍裴江刚进门,就听到佣人和管家在讨论,“这慕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吃坏了肚子,又像是……”
“像是什么?”霍裴江冷不丁的开口。
管家和佣人吓了一跳,看到是许久才出现一回的霍裴江。
斟酌再三才道,“这位慕小姐看上去不是肠胃的问题,倒像是有了。”
管家声若蚊呐。
霍裴江眉心一蹙,唇角泛起一抹奇异的冷笑,“怀-孕了?这个时候怀-孕,怀的倒真是时候。”
霍裴江上楼,忽又顿住脚步,转身对管家说,“准备车子,去医院。”
佣人倒了温水送上楼,被霍裴江伸手接过去,端进了洗手间。
慕南枝正捧着水漱口,脸色一片惨白。
“多久了?”
霍裴江冰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慕南枝抬眸,看着镜中倒影的男子,没好气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什么多久了?”
“怀-孕多久了?”
“你说多久了,你要了我几次,几时种下的种,霍总自己没数吗?”确定怀-孕已经一段时间,慕南枝却没有预想的开心。
反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强烈的不安和惶恐。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说:这个孩子要真的是霍裴沣的就好了!
可是……这个孩子,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雷鸣强要的时间,和霍裴江强迫她的时间,不过隔了不到24个小时。
这孩子,天知道是谁的!
反正,就不是不可能是霍裴沣的!
“怀了孕就能如愿以偿地赖上霍裴沣,就算不能嫁给他,从此他也摆脱不了你,你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霍裴江的摄人的眸光,似乎要将她看穿一眼。
慕南枝背后一凉,强装镇定道,“开心是开心,但是这孩子到底不是她的,所以……我担心到时候被戳穿,要是让他知道我在骗他,那我就死定了。”
“有我在,怕什么?”
“羊-水穿刺,亲子鉴定骗不了人的。你要是真的有把握,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你应该早就这么做了。”
慕南枝恐惧的发抖,“事情要是败露了,霍总有的是退路,但是我前面只有悬崖峭壁。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说实话我真的很害怕。”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你?”霍裴江眯着眼问。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慕南枝不屑冷哼,“你要是有这本事,还需要和我弄出一个孩子,栽赃给他吗?”
身体被转过来,后背抵在洗手台上。
下颚蓦地被霍裴江箍-住,幽深的眸光怒火窜动,摇曳的火舌几乎要将她吞噬。
“你给我再说一遍。”
凌冽的语气,像把刀子,一样锋利。
慕南枝扭开头,霍裴江的眸光太过可怕,慕南枝莫名心慌。
或许是雷鸣的存在。
心虚的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慕南枝颤抖,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是在害怕,毕竟为了你的计划,我已经和家里闹翻了,我需要保障,哪怕只是你的保证,也好过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你想要承诺?一定能帮你嫁给裴沣?”
“我配上一辈子的名节配合你的计划,难道这么点要求也不能答应我吗?”慕南枝柳眉倒蹙,脸上的血色退却了大半。
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
“你觉得我能逼-迫他做决定?”
“至少你能算计的他妥协。”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那么肯定的把握他一定会掉进我设的局,所以我什么也保证不了。”
霍裴江松开手指,慕南枝的下颚立刻浮现红痕。
过度挤压的痕迹。
慕南枝下意识挪开几步,下意识躲开了安全距离。
“我可以不配合你的计划,霍总……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慕南枝刻意把孩子和你的咬的格外的重。
霍裴江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
笑声冰冷刺骨。
慕南枝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霍裴江敛去笑意,眼睛却始终盯着慕南枝的肚子,“你是想说,嫁不了裴沣嫁给我也挺好的?”
“霍总也太自恋,我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霍少。如果不是你强迫我,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存在。”
慕南枝长出一口气,“你把我搞成现在这样,我要是一无所有了,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威胁我?”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船要是翻了,我们都得淹死。”慕南枝微笑,勉强镇定道,“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行动吗?就算我能等,我的肚子可等不了。医生说了,三个月以后,要再做手术对身体危险很大。”
“羊-水穿刺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做了,我们的时间没多少了,尽快吧!”
慕南枝一刻也不想等了,煎熬的过程实在太过痛苦。
她需要一个结果,也只需要一个结果。
-
姜燮尧实验室,附属的独栋小院内。
沈蔓和寒元夕都是风尘仆仆的一脸疲态,只有寒想一脸兴奋。
“先休息吧,你在这先倒倒时差,我还得赶回公司看看。”沈蔓把寒元夕安顿好,拿上行李准备离开,“上次的头条事件,素未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霍少的生日宴,一堆事情等着我,我必须回去给忘书公关一个交代。”
“沈总。”
“我不回去会惹人怀疑,霍少这么聪明,我怕盛小姐露出什么马脚,影响到你。”沈蔓笑着安慰她,“盛小姐需要我,而你需要静养,老寒先生铺的局,正是收网的时候。”
“盛小姐要是能得到你期望的结局,也不算枉费了你这这几个月的冒险。”
寒衍照把沈蔓的行李箱提到车上。
寒元夕依依不舍的拉着沈蔓的手,“沈总,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沈蔓点点头。
寒元夕笑着让寒衍照回去房间拿东西。
寒衍照听话离开。
寒元夕才凑到沈蔓耳边说,“我落了一只蓝宝石袖扣在霍少御园的别墅,东西掉在主卧的浴-室,您能以您的名义帮我把东西找回来吗?”
“男士的袖扣?”
寒元夕点头,沈蔓才继续问,“还不是霍少!”
这一句倒是肯定。
寒元夕点头,“如果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