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之后是不就要相认了?那相认之后呢?”
霍裴沣冷笑,“是不是打算指手画脚干预她的人生?用所谓没有基础的亲情绑-架她的未来?””
“她就在S市过的好好的,江夫人要是想认她早就可以认了。收藏本站”
“偏偏就是今天,我真的很怀疑江夫人的动机。”
霍裴沣毫不留情的讽刺她,江夫人被他呛的脸色白了白。
江夫人原本就很白,很健康的牛奶白。
只是这一刻,却被霍裴沣说的血色尽褪。
“霍先生的意思是文珏要同意我见她,霍先生就能不阻拦了是吗?”
江夫人凝眸,执着深沉。
“自然。”
得到霍裴沣的肯定,江夫人笑着放下茶杯,站起身告辞,“今天冒昧打扰,还望霍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江夫人客气,我和江夫人一样,不希望她受伤。晚辈今日所有冒犯,还望江夫人不要责备晚辈不知礼数才是。”
霍裴沣让管家送客,江颜开欲言又止的看着霍裴沣。
霍裴沣不忍,却也不愿降低底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盛先生的意思,我不会让江夫人和她见面。”
江颜开叹了口气,终究笑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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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元夕在二楼听的一清二楚。
她才不要写什么检查,溜出房间就听到这么爆炸的新闻。
江夫人竟然是盛叠锦的生-母。
江颜开竟然是盛叠锦同母异父的亲-哥哥,虽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这关系也是够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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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
管家把人送出院子,车子引擎响起,管家折回客厅。
“从现在开始闭门谢客,一概不许再放人进来。”霍裴沣声线低沉的吩咐。
管家应了声“是”,谨慎起见管家忐忑开口问,“那傅先生和江先生也一样吗?”
“你现在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霍裴沣低声问,“一概不许,放进人来。如果你觉得傅言白和江颜开不是人的话,随便你!”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换而言之,是人,都不准放进来。
管家抹了一把冷汗,先生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尤其是M国回来之后,波动尤其大。
霍裴沣转身上楼,走到一半,霍裴沣忽然想起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沈小姐除外,她要过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管家点头,“先生,盛小姐的两位朋友,寒先生和那个保镖,也和傅先生一样的礼遇吗?”
“你觉得呢?”
霍裴沣不耐烦的反问。
管家微笑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除了沈蔓,其他人包括霍家的人包括在内,都是一样的待遇。
就两个字,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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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裴沣刚到二楼,就看到寒元夕楼梯口附近的沙发上坐着。
“你都听到了?”
霍裴沣肯定的问,眼睛盯着寒元夕,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查询到任何有效讯息。
可惜,寒元夕淡定的坐着,似乎在想什么,并没有听到霍裴沣的声音,现在自己的情绪里浑然忘我。
“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霍裴沣走到寒元夕身边,挨着她坐下。
身侧的位置,轻微凹陷进去,寒元夕才恍然回神。
“嗯?”寒元夕蓦地看向身侧,骤然撞上霍裴沣的探究的眼神,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眸光。
声线细细的问,“霍少在和我说话?”
霍裴沣握住寒元夕的手臂,抓起来按在腿上坐好,身体被他半拥在怀里。
霍裴沣磨牙道,“盛小姐觉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寒元夕被迫单手撑在霍裴沣肩膀上,满脸惊恐,“他们……难道都不是人吗?”
霍裴沣当然知道寒元夕指的是谁。
这样的对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要觉得他们是其他的生物也不是不可以。”
“我发现你是真的特别无聊,而且记仇又幼稚。”
寒元夕愤愤然道,“检查没有,我反省了一下,除了迫不得已的隐瞒,我似乎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骗财骗色到盛小姐这里竟然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我真是佩服盛小姐。”
霍裴沣的手紧紧的箍在她的腰上,眸光清冷,声线低沉又尖锐。
骗-财-骗-色?!
霍裴沣真是说的出口。
寒元夕冷笑着回击,“霍少不觉得今晚你,格外的反常吗?认识霍少两个多月,我从不知道向来惜字如金的霍少也会崩人设。”
委婉的讽刺霍裴沣话多。
寒元夕再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霍裴沣惹毛。
“很好。”霍裴沣话不多说,打横抱起她往主卧去。
一样长长的走道。
可怜的主卧室的门,再一次被霍裴沣一脚踹开。
“砰”一声巨响。
寒元夕无比同情这扇无辜受牵连的门。
“别再丢我,我真的会翻脸的。”
寒元夕在被甩到床-上之前,及时的表明立场。
这一次,霍裴沣没有把她丢在床-上,而是把她抱到一墙之隔的书房。
从衣帽间的隐形门,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书房。
寒元夕被霍裴沣放在了书桌上仅存的一片有限空白里。
“刚才的谈话,你既然都听到了,有什么建议?”霍裴沣终于心平气和的开口。
连语气也是和开场不一样的克制冷静。
“霍少是指江夫人说的那些?”
这件事寒元夕没有立场决定什么,她咬唇沉默了片刻。
霍裴沣耐心的等着寒元夕的反应。
“我不是盛小姐,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局面,不过……这件事我和霍少的立场差不多,都是局外人。”
对于霍裴沣的决定和举动,寒元夕还算认可和赞同,“不过,霍少处理的很好。”
“盛先生父女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二十多年,就算是盛小姐自己要做决定,也同样会参考盛先生的意见。”
“我觉得霍少处理的很恰当,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霍裴沣听到的局外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心明显一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看向寒元夕眸光,莫名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
“如果是我?”寒元夕反问。
这样的假设完全就是多余,寒元夕不喜欢,甚至有些排斥,“可我毕竟不是她,而且……别说是生-母,我就连养父都没有。”
寒元夕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霍少这样的假设,是想讽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