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沣端着养胃的类似米糊一样的食物,用勺子剜了一口放进口中。
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
这还是寒元夕送给他调理胃病的。
之前也喝过几次,一直觉得的淡淡的没什么味道。
食之无味,弃之浪费。
今天吃起来,却格外的香甜。
“管家,今天的早餐,有加糖吗?”
“口味不对吗?”霍裴沣的餐点的口味向来是管家盯着调的,步骤和用量都是一样。
不可能有出问题的可能。
难道是因为盛小姐的问题,心情好才会觉得甜?!
管家试探的说,“可能是因为盛小姐在,先生才会觉得米糊都是甜的!”
霍裴沣只是唇角上扬,没有说什么。
管家却知道,她猜对了。
果然,是因为盛小姐。
先生的眉梢眼角都透着愉悦和欢喜,就像新婚似的。
真希望盛小姐能嫁给先生,先生以后生活就像是泡在蜜里一样。
每天都是甜的。
先生心情好了,她们这些底下人才好做事。
“黄桃千层做好了吗?”
霍裴沣想起昨晚没来得及做的蛋糕,顺势开口问。
“做好了,在冰箱里冷藏。”
霍裴沣说到蛋糕,管家想起盛小姐那个失踪最后找回来的蛋糕,还剩下最后那一小块。
现在也放在冰箱里,管家犹豫再三。
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先生,那个……”管家欲言又止,引起了霍裴沣的注意。
“怎么?”霍裴沣咽下最后一口米糊,抬眸问。
“其实盛小姐那个蛋糕,还剩下一点点。用蛋糕专用的刀子切开的,剩下的那一块很干净,没有人碰过。”
管家觉得,要是被霍裴沣知道还有点被他们处理掉,还不如交给霍裴沣自己处理。
“还有么?”
霍裴沣眼睛一亮,把米糊的碗推到一边去,“拿过来尝尝。”
闻言,管家麻利的把蛋糕从冰箱里取出来,放在一个雪白的骨瓷盘里。
草莓奶油蛋糕。
淡黄色的蛋糕坯,层层装点的白色奶油里,混入了大量的草莓果粒。
冷藏了一夜,除了看起来有些干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先生,蛋糕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会有点凉,常温下放几分钟再吃,免得等会胃疼。”
管家贴心提示,“要不叫先生去叫盛小姐起来,一起品尝?”
霍裴沣盯着蛋糕看了一会,想着昨晚累惨的某人。
唇角不自觉上扬,“她应该最近都不想提起这两个字了,吩咐下去,甜点蛋糕一类,最近都不要在太太面前提起。”
管家一怔。
盛小姐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吗?
怎么一夜之间,连甜食都不能提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
管家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妄言。
只能按照霍裴沣的吩咐执行。
霍裴沣盯着蛋糕看了一会,还是拿着勺子剜着一点点送进口中。
醇香有余,甜腻太过。
奶油里掺杂了疑似糖一类的颗粒,咬起来咯吱咯吱的。
看来的确是她亲手做的,手艺这样生疏。
霍裴沣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昨天沈蔓发来的照片,照片拍的倒是好看。
只是可惜了寒元夕的一番心意,都进了别人的肚子。
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值得嘉奖。
以后每年的生日蛋糕,要是寒元夕都能做给他吃就好了。
正吃着蛋糕,沈蔓的电话进来,打的是寒元夕的手机。
霍裴沣就知道,才带着寒元夕的手机一起下楼。
接起,手机还没贴着耳朵,沈蔓的声音已经冲进耳中。
“姑奶奶,可算接电话了。”
“我是你姑奶奶的男人,叫声姑爷爷来听听。”
“怎么是你?小夕呢?”火烧眉毛了,沈蔓也顾不得那么多。
谁让接电话的是霍裴沣,沈蔓顿了顿,才说,“有件事,我想霍少你应该现在立刻告诉她。今天早上收到消息,昨晚,郁汀兰和慕秉文打起来,慕南风受伤进了医院。”
“我不觉得慕家的家事,和她有任何关系。”
霍裴沣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热牛奶,“她还在休息,不希望有人在12点之前打扰她。”
“舆论可不会觉得她和这一切无关,昨晚郁汀兰已经联系了媒体,今天早上发出来的报道,已经顶上热搜,删都删不过来。”
沈蔓控评控的心累,“昨天她就发了一份亲子鉴定之后,再没有任何回应。等来了郁汀兰的翻转,如果她不出来说清楚整件事,舆论会往没有办法估量的方向走,我很怕……”
霍裴沣只是不紧不慢的“哦”了一声。
“能不能给点正常的反应?”沈蔓急的差点挠墙。
“等她睡醒了再说,任何事情在我眼里,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霍裴沣态度很坚决,沈蔓也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我知道你心疼她,拜托你看看时候好吗?舆论不澄清,等到无法引导控制,受伤的还是她。”
霍裴沣又怎会不知道。
不过,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他就没有资格把她留在身边。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只要按照正常的公关流程处理就好。”
霍裴沣已经打定了主意。
沈蔓却在手机另一边尖叫,“霍少,快上网,素未珠宝的官博……”
素未珠宝的官博,光这几个关键字,霍裴沣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江夫人的手笔,上一代的关系乱成这样,霍裴沣完全不希望寒元夕搅进来太深。
尤其是她坦白了一切之后,有些事是她自己也被隐瞒了的。
这位江夫人查不出底细,但是背景深不可测。
霍裴沣私心不希望事情更复杂下去,可现实总是一再莫名反转。
“喂,霍少你还在听吗?”沈蔓好一会没有听见霍裴沣的声音,于是开口叫了他一声。
“有很炸的消息吗?没有我挂了。”
“盛小姐的生-母,是江-总的母亲?!我-去……那江-总……”
八卦的太过忘情,差点说了不该说的,沈蔓意识住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霍裴沣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沈总怎么不往下说了?”
沈蔓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两声,“他们是兄妹的事情,霍少一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