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让人去取,是很不礼貌,只能拂手让唐霜去叫寒衍照回来,“叫阿照进来,我问问。收藏本站”
唐霜很快把寒衍照给请进了房间。
“阿照,你还记不记得,昨儿回程的时候,师父送我那块腕表当时有没有戴在手腕上?”
寒元夕凝眸问道。
寒衍照沉吟了一会,寒元夕骤然问他,他也记不清了。
依稀……也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寒衍照努力回想,完全是一点印象也没。
只能摇摇头。
“好好的就不见了,真是奇怪,难不成真的是掉在春如许了?”
寒元夕反问,“你叫人去问问霍少,要是掉在春如许了还好,要是丢在其他什么地方了,怕是丢了也就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师父送我的成年礼物,礼物要是丢了,师父会骂死我的。”
“好。”
寒衍照若有所思的眸光扫过寒元夕脸颊,脚步顿了顿,瞬间就出去了。
寒元夕为着寒衍照那一眼,心中有些不悦。
他是在怀疑她并没有丢那块腕表吗?
竟敢怀疑她!
可见,若真是要出去,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太阳穴一阵阵的发紧。
这可怎么好?
连寒衍照都没法差的动,难道要去忽悠斐林那个不靠谱的吗?
他是怕她,可他也怕她师傅。
左右都是为难的,斐林想必也是更愿意得罪她,而不会让师父老人家不开心。
寒元夕冷哼了一声,绕到窗前的柜子边上,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名片,转身递给唐霜,“照着名片上这个号码问问,我的腕表有没有落在她那,若有你再回来告诉我。”
寒元夕顿了顿,“当然,你们要是愿意给我一个能打电话的手机,我也是愿意自己去交涉。”
“还是我替小夕你去打这个电话吧!”
唐霜收走了寒元夕递出来的名片,“问清楚我再来回。”
听闻此言,寒元夕越发明白,断网也是断了她一个人的网。
“好,你去吧!问清楚了,我这颗心也能安定些。”
寒元夕送唐霜出去,余光瞥到门口边上,依着墙壁斜靠着的斐林。
像个没事人一样。
寒元夕这才把眼睛彻底挪到斐林身上,“斐少还不走吗?”
“长夜漫漫,我怕公主殿下寂-寞,特地在这等着传唤。”
斐林开口就是轻佻的调笑之言。
寒元夕总有着想把他丢进江里去喂鳄鱼的冲动,“斐少真是调皮,我看你是皮痒了,这话你去师傅跟前说,你看他仔细不剥了你的皮。”
“我也就敢在你面前耍耍花腔,到寒主事面前去找死,我还没那个胆子。”斐林倒有自知之明。
“行了,你要不想走让唐霜给你找一间客房歇下吧!我是不想再见了你,爱去哪去哪!”
寒元夕不悦的轻哼一声,“原本留下你还指望着你能帮我,这会帮忙倒是指望不上了,我看要是再留你,我怕是自找麻烦。”
“你什么时候要回了,我叫阿照送你出去,这江心岛你也甭来了,咱们以后也不用再来往。”
斐林扬眉,“用完就丢,过了河就拆桥,公主殿下可真是狠心呐!”
“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要觉得不舒服,尽管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是无所谓的。”
寒元夕淡漠的勾唇,脸上皆是淡漠的笑意,“我不在意旁人似如何议论我的,在家的时候我就是任性惯的,性子张狂做事也没有章法,泼天大祸也敢闯,你……镇不住我的。”
“我又没要镇住你,公主殿下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宠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要压你一头呢?”“这可说不好。”话不投机,寒元夕也懒得再多废话,“我要就要,不要就踢了。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找你父亲聊聊,顺便仔细告诉他,你是如何欺负我的,看他愿不愿意替我出这口气。”
寒元夕眉眼微抬,嗤笑一声,“我就是要仗势欺你,不服就给我憋着。”
语罢,寒元夕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斐林仰头,后脑勺后面,是被冷气浸的冰冷的墙壁。
余光却落在管严实的门框上,不忍一声叹息。
她倒不是真绝情,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而已。
对于其他的人……只是没那么在意而已。
呵……女人呐!口是心非。
这趟浑水他还非要再搅的混一点,否认还怎么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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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盛叠锦醒来,才做了笔录,再听沈蔓吩咐了几句。
VIP病房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蔓急着去找霍裴沣,把这边安排妥当之后,把陆秘书放下就离开了。
盛叠锦睁着雪白的天花板,呆看了好一会。
眼睛睁的发酸发涩,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阵发慌。
听说送她去忘书的司机死了,还没送到医院就不治身亡了。
此刻想来,车祸那一瞬间,那辆车冲过来的刹那,若是司机自私一点,方向往自己那边打,那死的人就是她了。
她知道这段时间,白夫人,霍夫人……还有霍家的全部人等都想害他。
唯有她死了,这些人一个个才愿意罢休。
江夫人说的对,她是形只影单的一只孤雁,她必须找一个能护她周全的靠山,哪怕是依傍也好。
至少要把这段时间撑过去。
或许白家的形式安稳下来,白夫人就不会对她视若豺狼虎豹一般。
忽然,敲门声将她从惊慌里扯出来。
“谁?”怯怯的,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惊慌的单音字。
“楚西洲,是白老让我来保护盛小姐的。”清润又微微低哑的声线隔着门,缥缈的透进来。
他又问,“盛小姐,我方便进来吗?”
“方便,楚少请进。”
盛叠锦左右一个人待着也好怕,脑中反反复复都是江夫人在江宅花园亭子里说的那些话。
世事不由人,江夫人说的算是有理,盛叠锦也因此很是心动。
若真由盛宅出嫁,素未和IRIS集团抬高父亲的身份,那她嫁过去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况且,父亲也可安心养病。
只是,不知道这位楚公子是怎么样品行的人。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自从霍少的生日宴开始,寒元夕开始计算失误,一切似乎就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去。
尤其是江夫人的出现,牵扯出那么多旧时的往事,似乎一件比一件更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