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春如许,要不就是私人飞机回M国去躲清闲了。收藏本站”
寒元夕却笃定前者,“我猜他没想躲多久,应该是在春如许,你可以找冷总了解一下,听说你们也是认识的。”
“我想你要快,沈总和宋影后也知道霍少在春如许,你要问晚了,霍夫人可能会捷足先登。”
寒元夕分析的很有道理。
沈蔓眉心一抽,丢下一句,“要不你再把她叫回来聊两句?我看你怼她怼的挺开心,你是真不给自己和霍少留余地。”
“好像我留了,霍夫人就会看我顺眼似的。她有多难讨好,你早就领教过,又何必劝我往火坑里跳呢?”
提起霍夫人,寒元夕的情绪不是特别好。
“我们毕竟不一样,我的事情,是历史遗留问题,而且我打脸她,打的太狠,导致她现在恨不得我早点自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沈蔓幽幽叹了口气,“你属于还有点希望能成为她儿媳妇,而我属于……被她彻底划分到小黑屋,再也不打算放出来的那一拨人里。”
“说来也奇怪,到底霍总被逼和慕南枝结婚,那晚发生了点什么?我知道一点点,你还不打算都告诉我么?”
寒元夕话锋一转,很彻底也很直接。
“我得去找冷总了,再不去,霍夫人该捷足先登了。”
沈蔓说完便溜了,寒亦风从暗处闪现,亦步亦趋的跟上前去。
寒衍照也霎时出现,面无表情问,“回吗?”
“不回,现在去就是给霍夫人提供线索,万一她一个不高兴玩火,丢个什么不该丢的东西,炸的江心岛夷为平地怎么办?”
寒元夕望着天边晦暗不明的月光,忧郁道,“我可是把她气的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的地步,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可是怕的很。”
十五已经过去好几天,满月已经缺了一块。
寒元夕却更喜欢月牙如勾,纤巧的挂在天际,充满灵气。
满月却总像快大饼,圆圆的倒是能勾起她的食欲。
不利减肥,还是少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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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许的月光少了雾霭的包裹,又明又亮。
沈蔓乔装成工人的模样,和寒亦风开着送货的车子,从小门离开。
没有惹人注意,直接把车子开去了停机坪。
飞机落在春如许停机坪,沈蔓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
直接杀到冷如梦从前住的竹苑。
“霍少倒是会躲自在,S市现在都闹翻了天,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春如许,好赏起月来了。”沈蔓气的差点飚脏话。
“闹起来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霍裴沣仰在躺椅上,眼睑半眯着,一脸惬意。
仿佛是个局外人。
“都翻了天了,霍少倒是这山高水长的地方来,自然是不觉得。”
沈蔓冷笑,“霍少最好扶稳了,我接下来不管说什么,做好霍少听了都不要激动,最好也如此刻这么平静才好。”
“看来外头真是闹翻天了,连你也寻来这山里来,她告诉你的?”
霍裴沣笑着看向沈蔓,“她担心我,怎么不自己来?”
“霍夫人盯着她,她被困在了云麓台,连家都回不去,哪里还能来这仙境似的地方。霍少是落得清净了,可是苦了我们小夕,被霍夫人逮着盘问。”
沈蔓添油加醋,生怕意思说的不明白,“这也就罢了,也不知道霍夫人是哪里听来的小夕和盛特助不是一个人,还借此威胁我,要是见不到小夕,就把事情捅出去。”
“所以……你带母亲去见她了?”
“不然,我怎会知道的你在春如许?”沈蔓沿着廊下门框站着。
竹影斑驳,落满脚下的青石板。
竹林里凉风习习,舒服惬意的很。
蔓延在这份凉意里的尴尬,却从斑驳竹影里渗透出来。
“她可有话要你带给我?”
“没有。”
“一句也没有?”
“半字也无。”
“这倒像是她,从来都这么绝情,且对只对我一人这样。”
霍裴沣重重叹息一声。
“她也不是对谁都好。对寒主事她师父,她有敬畏有尊敬,更有期待,便是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她过去二十年里缺失的东西,亲情……父爱,她都希望师父能给她。”
“可师父就是师父,不是父亲,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她虽然期待,却更失望。”
沈蔓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更好,有些事旁人只多提点而已,“你只知道她一直推开你,可你却不知道里面的缘由。你恨她不在意,她对你有期待却又不敢期待。”
“我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小夕和我同病相怜,你和她我都想帮。”
“霍少念在你我认识这么对年的份上,听我一句劝。你和小夕之间阻碍太多,你们要想在一起,那怕牺牲失去了许多,走到最后一步,怕也是走不过去。”
霍裴沣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听到最后,脸上已经浮起了一抹浅显的冷笑。
“这么说,你也是来劝我放过她的?”
“是。”
“沈蔓,你也说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应该也很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这份声明,除了你一直知道的那个原因,你应该懂得我的另一层意思。”
“太晚了。”
“你今天说的话,我倒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太晚了?”
“字面意思,你要怎么理解都可以。”
“你和走的近,她也相信你,你必定了解她的苦衷,又为何不肯告诉我?”
“我女儿在她手上,她捏着我软肋,你觉得没有等价的交换,我会甘心为了你置安安与危险的境地吗?”
沈蔓向来筹谋的只有未来,鸢尾庄园能保她一时,却不能保她一世。
她有两个孩子,她需要一个前程似锦的未来。
否则,孩子她都护不住。
当初咬着牙要这么做,那么所有能利用的人,都将成为她铺路的材料。
“你要什么?我哥欠你的,还是霍家欠你的?我以为我和言白都替他们还清了。却没想到,你竟然还觉得不够。”
霍裴沣倒没有觉得沈蔓贪心,当年霍裴江对她做的一切,就算沈蔓毁了整个霍家,都是该的。
沈蔓莞尔一笑,冷漠了脸颊终于被明艳的笑意染上几分暖意,“我要什么你也很清楚,当年我父母真正死因是什么?害他们出车祸的人又是谁?这些霍少不是早就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