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霍裴沣抬眸,脸上表情依旧很淡,“我要是不给呢?”
“寒元夕拒绝你的原因,你不是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吗?”
沈蔓成竹在胸,“既然如此,那些证据远远比不上寒元夕的存在。”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浑身的那股机灵劲,这人太聪明就是讨厌。”霍裴沣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又怎么知道我非她不可?沈蔓啊沈蔓,自以为是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霍裴沣否认了沈蔓的猜测。
“但愿霍少不要后悔,既然是存在过的事情,只要有痕迹,我就一定能查到。”
沈蔓坚定道,“早晚的问题,我一定会让逍遥法外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希望到那一天,你还能像此刻一样坚定。”
霍裴沣索性闭上眼睛,“走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人给我招来这里,我还想在这过两天安生日子呢!”
“霍少再见,但愿霍夫人不会再威胁我带小夕去见她。这笔帐,霍夫人显然要算在小夕身上,霍少,旁的就算了,你是真的给小锦惹了不少的麻烦。”
沈蔓说完,便挺直了背脊,迈步离开。
霍裴沣听着脚步声远去,骤然睁开了眼睛。
“总裁,真的不回去吗?”莫丁一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霍裴沣仍旧没有要启程会去的打算。
莫丁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M国那边已经来了很多个电话,蓝桥蓝总找您,风投的几位老总也在找您,您要是在不出现,各位高层和董事局那些老头都要疯了。”
“回去做什么?开记者发布会吗?”霍裴沣反问。
莫丁一还没来得及反应,霍裴沣又丢下一句,“不去。”
霍裴沣是铁了心不回去,莫丁一也没有办法,只能沉默良久之后建议,“要不要起接盛……夕小姐过来?”
“不准去!”
霍裴沣难得这么明确莫丁一不准去找寒元夕,这还真是少见的情况。
“那总裁,您继续休息?”
莫丁一有点摸不准霍裴沣的脾气。
那则声明发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论落款的日期,有心之人一定会把这笔账彻彻底底的算在她身上。
总裁这顾淡定的劲儿,倒不像是真的淡定,倒像是和她较着劲。
“再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私下去找她,我和她的关系彻底结束了。”
霍裴沣这话倒是惊了莫丁一一跳。
彻底结束了……这是什么意思?
总裁分明一脸“我并没有因此放下”怨念。
莫丁一怔了怔,疑惑不已的开口问道,“真——不能找了?”
微微上扬的语气,充满疑惑和不解。
霍裴沣拿起怀里的抱枕,冲着莫丁一砸过去,“自己琢磨!”
莫丁一接过飞来的保证,欲哭无泪。
自己琢磨可要怎么琢磨?
男人心海底针,说的就是自家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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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台,江边。
寒元夕沿着江堤,慢悠悠的闲逛。
寒衍照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寒元夕身后。
沈蔓没多久就回来。
“没把他劝回来吗?”寒元夕看着沈蔓满面愁容,已经猜出个大概。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岂会是我能劝回来的。”沈蔓笑着看向寒元夕,“他有多傲娇,你比我可清楚的多。”
“还不是霍夫人自己惯的,和我什么相干?”
寒元夕抬眸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我可不想再卷进这趟浑水里,沈总,白老若是决定放人,我就回去了,唐霜我会带回去,大师兄他会继续保护你,直到把一切都解决完毕,把你带回去为止。”
“如果你觉得不安心,我把阿照也留下来,如果……你还是担心,幽冥大人也可以留下来。”“这么快?”沈蔓没料到寒元夕竟然会这么痛快的下决定。
“师父们都希望我可以早点过去接受手术,姜教授也会陪我回去。”
“对外会说是会去筹备婚礼,斐少也好,神秘人物也罢。总归不过给他一个交代罢了。”
寒元夕说的格外轻巧。
沈蔓却问,“你真舍得他?”
“不是早就舍了吗?”寒元夕反问。
“霍夫人再找你怎么办?”
“霍少在哪里直接说不就好了,我一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就这么直接说吗?”
“沈总要和霍夫人交换点什么,我也没意见。只要不把我卖了就成。”
沈蔓笑着说,“就你这小身板,能卖多少钱?”
“好了,我还要回一趟公司,就不和你说了,你要走便走吧,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你去了,我想我要就快跟着一块来了。”
“你可要帮我照顾好安安,她要少了一块肉,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作为一个孕妇,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注意一下胎教可好?”寒元夕抬手轻轻的放在沈蔓的腹部,脸上的弧度,莫名的柔和了几分。
“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见见霍夫人,等她撤了这里的眼睛,你也赶紧回到岛上住,或者你要想住在这也行,自己小心白夫人。”
沈蔓瞥了一眼远远跟着的寒衍照,“小心照顾你们家夕小姐,片刻也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她现在可是水声火-热里的人物,一个不小心,有粉身碎骨之嫌。”
寒衍照点头,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知道。”
“万事小心,越是以为没事越是要注意。”沈蔓临走之前,犹豫再三,还是抓着寒元夕的手道,“我曾以你的秘密和他做交换,他手里有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他没答应。”
寒元夕诧异的看向沈蔓,“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和他交换,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尾音的两个字,沈蔓咬的格外紧。
“多重要?”寒元夕反问。
“事关我父母车祸的真-相,不是意外是人为。”压抑在心底对年的伤口,就这么掀翻在寒元夕面前,沈蔓依旧觉得痛彻心扉,“当年我提出过异议,当时我自己也是一身伤痛,医生不肯放我出院,律师只按照规程办事,他告诉我有人要力压这件事。”
“傅言白也说,真-相可以慢慢查,身体最重要。后来父亲的公司就接着出了问题,我实在心力交瘁,等精神身体好一些了,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我再推翻的机会已然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