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罪又如何?
燕容抱着自己,缓缓蹲下身子,无助的将脸埋入双腿之中,低声抽泣:
“你不懂……”
燕家虽贵为七大护国之一,庞大的家族内、可她是独女。
她没有兄弟姐妹,她是燕家唯一的继承人、与希望。
父亲能够去顶罪,可她决不能为了此事、而葬送整个燕家。
背负在她肩上的担子、乃是七百多条人命!
“叶挽,你什么都不懂……”
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泣出:
“这件事,在踏出第一步时,便注定了再无回头路……”
叶挽眸光微沉。
宗政夜竟然用整个燕家、威胁燕太傅。
她从来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
倘若不是那些证据、不是今日发生的事……她或许一直都认为,那个男人、当真完美到毫无污点。
可这世上怎有这般完美的人?
“皇上已经亲审此案,若想公平公正,你……”
叶挽静望着她:
“还有机会。”
语罢,倒退两步、转身离开。
“嘤……”
燕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这一刻、她被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进退。
这一刻、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爹……”
她深深的抽动着肩膀,声音哽咽、泪眼朦胧:
“你告诉女儿,女儿该怎么办?嘤……”
低低的抽泣声飘散在空气中,破碎的进入叶挽耳中。
叶挽站在隔壁苑内,背靠着假山,微垂着头。
在古代,铁矿用来炼制冷兵器,而在宗政夜手中、这些私下的冷兵器极有可能会充入军队。
宗政夜可能在暗中养兵……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随意拔了根手边的草,叼在嘴里,继续沉思。
无论他有什么谋划、总不该让百姓为他作铺垫,而她唯一想做的、便是替百姓平冤。
叶挽想罢,拍拍手掌、正欲离开时,拐角处、却猛然撞上一人。
“挽儿?”
“参见七殿下。”
走来之人、正是宗政宸,且看他步履匆匆的模样、似要去何处。
宗政宸扶起她,扫了眼四周,道:
“此时、正是授课时间,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叶挽笑笑、不答反问:
“殿下不也是?”
宗政宸当即扬笑,道:
“我正要去寻你。”
“哦?”
“我听闻父皇召见燕太傅、并且在顺天府,担心发生了何事、正想去看看。”
他望向她:
“你可要随我一同前去?”
燕太傅乃是叶挽的先生,再加上叶挽对此事上心,怎会不去?
更重要的是,在这件事中、她想弄清最重要的一点——燕容所烧掉的那封信的内容。
故作犹疑了半秒,方才应下。
两人一起、当即出宫,去往顺天府。
此时,街道上,可谓是热闹至极。
大街小巷、百姓纷涌,皆在嘈杂凌乱的议论着今日之事……
“听说了吗?燕太傅以权谋私、开采私矿、害了十多条人命……”
“真是想不到,一个堂堂从文、桃李满天下的家族,竟然干出这样的丑事……”
“依我说呐,这背后肯定有人操控,否则他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