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无条件相信的感动?
是计划被陆薄寒默认的激动?
还是——这背后藏着什么她还不知道的悲伤的故事。
时蜜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细细的回顾着刚刚的那个梦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
回想到梦醒前,上一世的自己和陆薄寒所说的那一大段话的时候。
总觉得当时的陆薄寒理解的,和上一世的自己所说的,并不是完全相同。
陆薄寒理解的应该是就算她以不同的身份归来,但终究有暴露的风险,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在当时的环境下,如果想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无人再敢说什么,就只有等他登上帝王位。
但在她的理解中,那句“可是我也不想你一直都只是我的寒哥哥”的含义实在是太多了。
也许是将他从寒哥哥变成夫君,但也可以是从寒哥哥变成任何一种身份。
怎么说都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只不过是陆薄寒执意理解为是她想将他变成夫君而已。
可如果要是往其他方面去猜想的话……
她突然想到了和裘凉的那场洞房梦。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在同一世发生的事情。
那……是她最后的结局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时蜜忽然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触手可及。
可就是隔着一层什么,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触碰不到。
而这种感觉越深,胸闷的难受感也就越浓重。
时蜜捂着自己的胸口,再次睁开眼,努力的靠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才刚初见些成效,卧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紧接着就是陆薄寒那张熟悉的扑克脸。
时蜜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肯定是装不了睡了,正想故作轻松的开口,陆薄寒却已经一脸焦急的出现在了床边。
一只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另一只手轻覆在了她捂着胸口的手背上。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时蜜赶紧扯着嘴角笑了笑。
“刚才……刚才做梦梦到黑瞳少年了,吓到了,就醒了。”
她知道自己要是单说做噩梦什么的,陆薄寒肯定还会继续追问。
所以索性直接找了一个听起来还算可信的理由。
至于梦中的那些后续……
等到她什么时候能串联起更多故事的时候,再一口气讲给陆薄寒听吧。
这么一段一段的,听着更难受。
陆薄寒关心心切,听到了合理的理由就没多想,自己在床边坐下,将时蜜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怕,本君今夜就将那两只小妖一一收服,亲手将它们的黑瞳取出,任凭小娘子处置,为小娘子报这噩梦之仇。”
她可为什么觉得要是真按照陆薄寒那么做了,她反倒才会做噩梦呢?
“呃……我没事的,抓归抓,这个步骤还是省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主要还是弄清楚它们为什么会盯上小爱,和言哥有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才是重要的,对吧?”
陆薄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表情略带勉强。
“如果你执意这样认为,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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