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参的身体刚刚化形成功,体内能量充足,且他的内脏现在虽然有了作用,但他对进食的欲望却很低,所以吃得不多。
基本上大部分进了燕娘的肚子。
燕娘沉浸在美味当中,此时的她已经听不到猴妖的惨叫声,也看不到猴妖眼神里的祈求与悔恨。从后腰的的双手开始,接着是脚,然后是猴子的内脏,顺序是心肝脾肺肾,接着吃猴妖身上的其它部分,如果不是云天参阻止了她,可能她会将猴妖的肠道都给吞了。
此时此刻,猴妖身上能吃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头。
被云天参阻止后,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但很快她又陷入了狂热当中。
她就将地上的骨头捡起来,一根根底敲碎了吃里边的骨髓,吃完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看起来马上就能分娩,一声就是十二个。
但她依旧没有满足,拿起猴子的脑袋砸开,大口大口地吞咽猴脑。
终于吃完了,她拍着肚皮躺在地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太好吃了,就算是马上就让我去死,那也是值得了。”
云天端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姑娘吃东西的这股子劲还挺吓人的!
燕娘吃下了猴妖的肉,虽然有云天在一旁护持,但也直到十天之后,她才将肉都消化了。
因为肉里蕴涵的灵气,远远超过了她现在的能容量,所以她不可避免地胖了,云天随意称量了一下,这姑娘至少胖了四百斤。
“猪,阿不,燕娘,走,我们去下一个战场。”
猪,阿不,燕娘站起来,瓮声瓮气地道:“师傅,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古战场了,而且你现在实力又增强了,一般的古战场应该没用了。”
“那你有什么意见?”
“我知道长云有一个大战场,也不算是古战场了,大约三百年前,长云之地秦赵两国交战,赵国百万大军被秦国俘虏,之后全部被坑杀。”
“行吧,那咱们就去长云吧。”
说完云天参一把抓住了燕娘,两个人冲天而起,在云端飞翔。
经过短暂的尖叫,甚至失禁之后,燕娘欢呼起来:“哇,师傅,你好厉害。你竟然可以飞。”
云天飞着找了一条河,嫌弃地将燕娘扔进了河里。
特么的这么大个人,竟然尿了。
燕娘欢快地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快乐地跑到云天身边:“师傅,再带我飞一圈呗。”
“你都不害臊的吗?”
“师徒如父女嘛,我干嘛害臊?”
被你打败了!
云天带着燕娘飞了半天,然后再次将燕娘扔进了河里。
这次她倒是没有尿,就是身上有点臭。
这并不是燕娘的问题,而是云天的锅。
燕娘吃下了猴妖的肉,云天便想办法让她将一身肥肉给消化了,一方面太胖了影响视觉,膈应得慌;另一方面是这有助于她提升实力,慢慢打坐不如打点要妖怪给她吃,方便而快捷。
云天给了她一门功法,名为吞天噬地诀,名字挺拉风的,实际上就是将自己从战场吸收能量的神通改了改,然后教给她。
云天带着她飞的时候,燕娘自然也没有闲着,一直用吞天噬地诀化解身上的肌肉。
但这门功法虽然好,但因为是草创,也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燕娘的汗腺似乎变得特别的发达,汗水的量特别的充足,而且不断地有废物从毛孔里派出来,所以半天的功夫,她的身上就臭不可闻了。
水里游了一圈,燕娘的皮肤看起来就特别的光滑,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挺胖的,但精神头非常的好。
看来能排毒确实是挺好的。
此时云天才知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貔貅为什么那么不受待见了。
光吃不拉,那这个貔貅不就是整个的一坨屎么?
太可怕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吗,燕娘去捉了两只挺可爱的兔子,扭了脖子,放在原地剥皮,然后放在火上炙烤。
自从人身齐全,云天发现自己的口腹之欲慢慢地恢复了,但食欲却不怎么旺盛,这可能是所有植物系妖怪的通病。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再吃妖怪的肉呀。”
云天看了看人模猪样的长相,心中膈应得慌:“吃什么妖怪肉?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等你瘦下来再说……再说了,身为修者,不要天天想着杀生,你跟我不同,你本是人身,老是吃人肉对你的修炼不好,以后可能要面对因果,总之我不吃,你也不许吃。”
燕娘焉焉地道:“好吧,我知道了……那师傅你什么时候吃妖怪肉?”
“你慢慢等吧。”
“哦!”燕娘显得非常的失望。
兔子肉很快就好了,两人正要吃,一片阴影笼罩了两人。
两人的上方,一直老鹰飞掠而过,尖嘴如勾,锐眼如刀,鸣叫声犹如锐雷。
云天参伸出触须,一把抓住了鹰妖,将它拖到了自己面前。
“这位大王,您抓我做什么?”
云天参看着鹰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然后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拔毛去脏放在火上烤。
两人眼中已经没有了兔子肉,兔子直接被烤成了灰烬。
很快鹰妖的肉熟了,云天参吃了两口,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真香!”
燕娘道:“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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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椹以前因为腿疾原因,不能出仕做官,如今腿疾好了,又拜托了恩师,他终于有了再进科场的机会。
这半年时间,他初试得中,又蒙恩师赏识,日子过得很舒适。
然而每逢夜凉如水,他总是觉得孤寂,想起那个不顾一切要跟自己在一起,又抛下一切离开的那个女人。
“贤侄,只要你同意了这门婚事,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是你们桑家被侵占的田地,还是遗落在外的宝物,我都可以帮你物归原主。再说你已经参加过一次科考,应该知道三拳难敌四手,会友、出门游玩、出门考试,哪样不要钱?我知道贤侄是个有骨气的人,正因为知道你有骨气,所以我才不愿意你受这个罪。”
“就附近这个长云刺史,你看他官还挺大的是吧,想当初他家也算是殷实,但因为族中倾轧严重,出门银两带的不够,不得已露宿荒郊,那一年科考得中解元,可他却也患上了风湿,每逢寒湿时节,就会疼痛难忍……这个病跟了他四十多年了,到死也会跟着他……贤侄你应该能懂他的遭遇吧,人生最难买的,就是健康……”
此次科考,他只是去了一趟暹罗首府,路途也不过百里,但他就觉得够呛。
现在要换成数千里外的京城,别的不说,光是一路上的安危就不是玩的,如果能得到资助,又有护卫,那自然是极好的。
桑椹深深地行了个礼:“多谢师尊赏识,师尊所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贤侄还有个未婚妻,前些日子不辞而别,也不知是生是死。她昔日对我情义深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