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纪棠缩了缩脑袋,继续装聋作哑。
她没问他和邬浅浅是什么关系。
陪着他看了会儿文件,她正打算帮他点餐,他的电话响了。
是许怀英打来的。
那边语气急的不行,“老二,你怎么回事?!都说了浅浅是来家里养病的!你不看在你们曾经的情分上,也得看看邬老板的面子吧?”
许怀英气的哆嗦,“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怎么办?咱们陆家可赔不起人家的千金小姐!你赶紧来医院看看吧!”
还被气进了医院?
阿弥陀佛,纪棠默默念了几句不是,她这回罪过可大了。
她暗自观察男人。他只不耐烦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然后漫不经心看向她,“不订了,我带你出去吃。”
啧……
这怎么行?
她一动不动,“可是许姨说……”
“你希望我去医院?”
他直截了当询问。
纪棠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有点儿自私的,“哪个女生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去医院陪初恋……”
“那你嘀咕什么?”
陆易衡脸色如常,推了椅子起身,拿了外套和笔记本,见她一动不动,有点恼了,“不想走?”
她被一凶,也回过神,慢吞吞跟只乌龟似的,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也没心情和他去吃什么晚饭。
他送她回了小公寓,也没停留,因为有公务要忙,连口茶也没喝,只抱着她亲了两口就走了。
纪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心头总是惴惴不安的,给陆青阳打了通电话,才知道邬浅浅是坐司机车来送的饭。
被陆易衡那么一刺激,半道上心脏病发作,就被送到医院抢救了。
也亏得没什么大碍,目前已经缓过来了。
陆青阳在电话那头安慰,“糖糖别担心,她心脏就这毛病,咱们习惯就好了。”
这哪儿习惯的了?
纪棠这身份,也不好去医院看望,只早早洗漱睡觉,却也一夜无眠。次日一早,叫来了小金准备出发。
一下楼,看到陆易衡的车停在单元楼门口。
把道儿堵上一大半,怪霸道的。
也不怕邻居骂上去。
冷霖替她放好了行李,她一上车,看见男人在后座,还在阅读文件,认真又严肃,一丝不苟的样子。
还挺帅的。
这么早就工作?
她摸了摸鼻尖,凑了过去,他微微侧头,摸了摸她脑袋,拿了一份早餐给她,“吃了。”
早餐是拿保温盒装的,里边是全麦吐司和煮玉米,还有圣女果和鸡胸肉。她慢吞吞吃着,喝着玉米须熬的水,眼珠子却不断往他身上打量。
车往机场开,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合上了笔记本,挺直的身体往后靠了靠,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想问我什么?”
啧,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纪棠低头看着保温盒里的食物,数着玉米粒,漫不经心的,“邬小姐怎么样了?”
她害怕,真的成为两人的第三者。
男人眉头微蹙,侧头盯着她,像要把她身上盯出朵花儿来。纪棠有点心虚,吃东西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
话音刚落,她下巴被猛地抬起,他粗粝手指攫住她尖细的下巴,语气有点儿冒火:“哪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