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已经不止一个统治者问出这个问题了当逃亡者领袖将那个“异星特产”带到“城市”里,找到最近的一个统治者之后,所有的统治者的目光都被这个奇异的“异星特产”给吸引了。
“我们最应该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个东西吧”逃亡者领袖也第一次提醒过那些好奇心过盛的统治者了:“我们现在的首先任务难道不应该是集中讨论下一步的动向吗”
觉得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的逃亡者领袖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了:“如果仅凭猜测就能猜到这个东西的真面目的话,我根本就不需要将他带到你们的面前”
逃亡者领袖话中的不耐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所有的统治者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哈哈”
“我们不是正在思考吗”
被好奇心支配着的老家伙们随口打着哈哈,随意地敷衍着逃亡者领袖:“这是一个难以做出的决定你总得给我们留点思考的时间吧”
“不过,这个东西到底是啥啊”
再一次听到那个熟悉的问题,逃亡者领袖已经愤怒不起来了他只是感到深深的无奈:“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话,就快点做决定吧”
“时间真的经不起耽搁啊我不知道那个空间会存在多久,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啊”
“你不是已经做出了安排了吗”在逃亡者领袖的催促下。一个统治者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不是已经派出了一个小队再次进入那个空间吗”
这个老家伙的话得到了另外一个老家伙的赞同:“对啊明明已经做了安排了,还来麻烦我们这些老家伙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病人啊”
“病人就要多休息。最好不要动脑筋,所以。那么麻烦的问题就不要来问我们了”
逃亡者领袖对这些撒泼耍赖的老家伙完全没有办法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怒气,尽量好言相劝:“我是派出了一支小队,但是小队人数不多”
“我必须要控制风险,所以,我不能投入太多的人力。”
“有限的人手无法探清整个异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我们想知道、想了解的也太多了”
逃亡者领袖发自肺腑的话让统治者们陷入了暂时的沉默在逃亡者领袖想来,那些老家伙应该是在他的感召下觉悟了。
他盼望着这些老家伙能开动脑筋,然后提出一个“完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却没有想到。他等来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那是你的问题”
“什么我的问题”这句话让逃亡者领袖暴跳如雷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些老家伙还不肯施以援手:“这是所有先民的问题”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回答他的还是那个冰冷的声音:“这只是你的问题”
“我们从来都没有赞同过你对不稳定空间的探索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就算你将这个异星特产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也对所谓的异世界不感兴趣”
“你已经从他的口中得知我们的态度了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能严格控制风险的份上,我们根本不会允许你打开恶魔之门”
“我们的态度是如此的清楚。那么,你又何必来求助于我们”
冰冷绝情的话让逃亡者领袖如堕冰窖:“你们真的就打算这样看着”
尽管统治者的回答很是坚决,但是逃亡者领袖并不甘心:“我们完全可以指定一个详细而安全的计划”
“你说得没错,我们真的就准备这样看着。”冰冷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逃亡者领袖的话:“我们并不是想要看你取得什么样的成果。我们看着你,只是为了预防你走上极端”
“我们无法再承受一次灭世之灾,所以。我们需要看着你。”
“另外,你要制定什么样的计划是你的问题”
“你真的不应该来求助于我们我们已经划清了界限了。真的不应该再相互影响。”
“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所走的道路不同,所肩负的责任也不同。我们不能在你的责任范围内对你的行动进行干涉任何形式的干涉都不行”
“每一次遇到问题就找对方帮忙这样我们如何保持相对的独立”
“长此与往,是你同化我们,还是我们同化你我们会不会又变成一个整体”
“如果最终我们还要走到一起,所谓不同的声音又有什么意义”
逃亡者领袖没有想到统治者们还有这样一层考虑:“这就是你们的顾虑”
他莫名地感觉好受了很多:“你们是不是太过于死板了”
“如果只是互相帮助就能影响到我们的独立性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的差异性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还有,你们是不是把不同的声音看得太过于重要了”
“在你们的眼中,我是不是已经和你们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和你们一起走过了无数个世纪的,我曾经也是统治者的一员”
“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的经历几乎与你们没有不同我只不过是在最近的路口走岔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我和你们之间产生了一点点差别”
“谁也不敢肯定,我的想法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变得和你们一样也许在下一个路口,我就拐回来了呢”
“你们难道以为。人为地划出一条界限,就可以让我永远地走在另外的一条路上”
逃亡者领袖的连番追问让统治者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许久。那个冰冷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你与我们大体上一致这一点你清楚,我们也很清楚”
“但是。正是你身上那一点点与我们的不同才是最宝贵的”
“我们的选择正是要保护这一点点的不同它太脆弱了”
“我们都还没有弄清楚,我们的核心辐射出去的讯息流是怎样影响到周围的人的我们担心,如果你和我们靠得太近,会让这一点点不同在我们的核心的辐射下逐渐被磨灭”
“就像你说的那样,谁也说不准你会不会在下一个路口和我们汇合如果你自然而然地拐了回来,那只能说是天意。”
“天意我们无法违抗,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减低人为的影响这才是我们的顾虑。”
统治者们的话让逃亡者领袖再也无法辩驳他承认这些老家伙说得也很有道理他只是有些不甘心:“好吧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我会自己做决定,并且自己监督自己放心。我和你们一样,都不想在经历一次灭世之灾。”
“那样沉痛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他无可奈何地说出了这些话,听上去就好像他已经放弃了劝说统治者们一样。
按照正常的剧本来看,逃亡者领袖接下去就应该和那些老家伙告别了。统治者们已经做好了说再见的准备,已经在心里斟酌最后的临别寄语了,却没有想到,逃亡者领袖另起了话头:“我这里有一组奇怪的监测数据,是关于生命之母的你们有没有兴趣”
“虽然我也知道,你们一直都有监测生命之母的习惯。但是,前段时间你们不是疯狂了吗”
“疯狂之后又陷入了沉睡,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之后,又陷入了虚弱我不知道你们在虚弱状态的时候是不是还在监测生命之母”
“所以。你们有兴趣知道这组监测数据吗”
就像逃亡者领袖所预料的那样,统治者们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组数据的诱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确实失去了对“生命之母”的监控。
所以。当他们听到这是一组“奇怪”的监测数据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安心了。
他们用默认的方式承认了他们对这组数据的渴求刚刚才拒绝过别人。哪怕是脸皮最厚的家伙也不好意思立即承别人的情吧。
在读懂了统治者们沉默的意思之后,逃亡者领袖整了整神色。用一种异常严肃的口吻对统治者们说:“我先将我从这组数据中得到的结论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也可以选择相信我的判断:我们的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
“然后就是我偶然得到的数据:生命之母正在以每世纪百分之六至百分之十的速度增强。”
“生命之母一直都在增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一个事实;但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生命之母的增速极不正常”
“百分之六至百分之十的增速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的心里都有一个数”
“也许,在几百个世纪之后,生命之母就会变成一个狂暴的怪物她可能会轻易地将我们碎成粉碎”
逃亡者领袖的话不出意料地引来了统治者们的嘲讽:“你这还不是危言耸听”
“生命之母变强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儿吧生命之母越强,我们从风暴中获得的知识越多,成长得越迅速这应该是好事儿吧还有,生命之母越强,量产机觉醒的速度也就越快我们的人口会因此而增加很多吧”
“这怎么会跟危险扯到一块儿了”
“还有,你就这么肯定生命之母会一直保持这样高的增强速度”
“就算生命之母会一直保持这样的高增速,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狂暴的怪物”
早已预料到统治者们的话的逃亡者领袖自然早就做好了回应的准备,因此,他在回复统治者的时候显得游刃有余:“我知道你们会这样想,因为在这之前,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
“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们,生命之母的增长速度突然变快是在你们陷入疯狂之后发生的,你们会怎么想”
“如果我告诉你们,生命之母正在变得越来越狂暴,你们会怎么想”
“前面一个可能还好解释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释放出去了大量的讯息流;这些讯息流为生命之母提供了成长所需的大量养料这可能就是生命之母突然加速成长的原因。”
“可是,后面一个改怎么解释呢”
“我们都知道,从生命之母中获取知识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生命之母将无数的讯息流带到我们的面前,我们在无尽的讯息风暴中捕捉我们感兴趣的讯息流;生命之母不会强行将某些讯息流塞到我们的核心中,我们也不会没有筛选地接收所有的讯息流。”
“可是,在上一个世纪,我偶然地发现,这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发生了一些改变生命之母开始用一种潜移默化地方式往我的核心里塞一些东西:乱七八糟的知识、不知所谓的冗余讯息、就好像病毒一样的可执行命令等等。”
“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研究黑暗核心,时时刻刻都在监测自己的核心的话,我可能都不会发现这种变化”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生命之母可能会变成一个怪物的原因按照她现在露出来的苗头,等到她成长为超级风暴的时候,她应该会轻易地将我们撕碎吧”
“哦,不我弄错了一点她可能不会将我们撕碎她会往我们的核心深处塞无数的垃圾讯息,然后生生地将我们的核心撑爆”
老家伙们相信逃亡者领袖不会在这样关键的地方说谎,所以,他们也被吓住了:“这就是生命之母对我们的惩罚吗”未完待续。。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