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恳杉皱了皱眉,提醒道:“大人,当初叶慈被贬,听说是因为与……长孙殿下动了拳脚,致使长孙殿下受伤……”
这样还不叫冲动?
更何况,这是得罪了当今以及连续两代继承人,没前途可言了啊!
于鼎彦眯了眯眼,“去将池远焕叫来。”
茂恳杉吃惊道:“这个时候叫来?”
这池远焕是右佥都御史,那些言官们正弹劾于次辅与他的门生呢,这个时候不是该避嫌吗?
于鼎彦看出了这位心腹的疑惑,心下叹息,他这位中书忠心倒是忠心,就是想问题简单了点。
到底是心腹之人,开口道:“那些言官们弹劾叶慈的弹本,吾观之,多是子虚乌有之事,这御史台的风闻奏事也太不像话了些……快去吧!”
茂恳杉真是惊的说不出话了,那叶慈即便是六元天下,可如今早没了圣眷,不值得您保啊!
即便弹劾的罪名不实,但当今的态度在那里啊!
更何况,现在弹劾叶慈的人已经不局限于御史了!
保不住的啊!
茂恳杉一脸苦相,于鼎彦心里微微摇头,暗道:朽木不可雕啊!
算了,这笨人有笨人的用处!
--
正处在狂风暴雨中的墨安安,日子也不好过。
她在莱州根基不深,满打满算上任也才几个月而已,更加之,她之前可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人设。
上回墨安安收了银子却不办事儿,这可惹恼了以私盐贩子为核心的利益集团。
虽然,也许有人并不是真心为这个集团卖命,甚至还有许多人巴不得这个怪物集团GG……
比如某些京官,有的人甚至根本和这些私盐贩子没有过往来。但架不住他们人人都收过银子,每年地方上送来的冰敬、碳敬等等,怕是有大半,来源于这些私盐贩子的上供。
他们早已被绑架了,似乎就是绕不开这些蠹虫!
即便本身没问题,家里人也逃不开。
不提京都有多少人连续弹劾,便是在莱州,墨安安如今也是危险重重。
秋收已过,口袋里有些闲钱的百姓们第一选择便是生活必需品。
“怎的盐价又涨了?前几天才三十文,这样下去,哪里吃的起哦……”
油盐铺子门口,一庄稼汉子一脸愁苦的念叨着。
旁人闻言,也是忧心忡忡,“是呢,按说咱们莱州不缺盐啊,可这一月,都快涨疯了,也不知啥时候能跌下来?”
旁边某一人神秘一笑,“嘿,这盐价啥时候能跌下来咱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这盐价涨成这样……”说到这里,这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说”的样子!
见这人似乎知道内幕,周围几人围了上来。
“兄弟,你知道啥?说说呗,这盐价为啥涨这么高?”
“是啊是啊,说说呗!”
那人见此,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成吧,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说就说说,不过你们可别外传啊!”
大家伙儿都点头应是,“当然,当然,咱们就听一嘴,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