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刚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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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起雾，月色更浓。
小李看着夏侯丧从腰间慢慢抽出了他的另外一件武器。
金刚杵并不是怒目金刚手里的那柄镇邪神器，而是夏侯丧用来屠杀别人的凶器。
夏侯丧的金刚杵并无固定招式。
只要能杀死别人的都是最好的招式！
所以，夏侯丧费尽千辛万苦养了一头猪，猪使用起来虽然顺手，不过却被小李杀了。
小李甚至连手都没有动一下，夏侯的爱猪便无缘无故的死亡了。
“人有弱点，猪同样也有弱点！”
夏侯丧双目死死地盯住小李，手中的金刚杵很随意的拿着。
尽管如此，小李也感觉到了无尽的血腥味正蕴集于这片月光惨白的空气中。
晚风吹来，寒意袭身！
小李忽然开口道：“金刚杵？”
小李的平静的话音打破了崖顶的死寂，仿佛也驱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夏侯丧手中的当然是金刚杵，即使不是佛教信徒也明白。
不过小李还是问了。
夏侯丧道：“死在这杵下的人刚好九十九人。”
小李凝视着夏侯丧狰狞的目光，问道：“我会是那第一百个吗？”
夏侯丧道：“有可能！”
小李表情漠然，道：“你这么有把握？”
夏侯丧凝望着天际，一朵远道而来的乌云缓缓飘来！
夏侯丧深深叹息道：“没把握。”
小李道：“既然没把握你还要以身试法吗？”
夏侯丧道：“试了至少还有可能，若是就此放弃，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小李点了点头，道：“嗯！不错。”
夏侯丧道：“你的剑呢？”
小李笑着道：“你问我的剑？”
小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夏侯丧感觉小李的笑容很不友善，其中蕴藏了无尽的讥讽。
小李的笑容很平常，当然两人若是朋友的话，那笑容看上去确实很热情友善。
然而，两人现在却是敌人……
此刻能站在一起说话，或许下一秒便会成了死人。
夏侯并未因为一个简单的笑容而露出怒色，因为他明白小李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李是一个危险的人。
面对一个危险的人，愤怒显然愚蠢的。
夏侯丧并不愚蠢，所以他就没有愤怒。
夏侯丧加重语气问道：“我问你的剑呢？”
小李正色道：“对付你还不需要用剑。”
夏侯丧语气中杀气毕露，道：“是看不起我吗？”
“不！”
小李道：“是因为你还不配！”
夏侯丧嘴角肌肉抽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刚杵，手也握得更紧。
夏侯丧一字一顿道：“那你会后悔的！”
小李道：“我从不后悔。”
愤怒是愚蠢的，后悔同样也是愚蠢的。
夏侯丧道：“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代价？”
小李道：“别人会为我代付的！”
夏侯朗声大笑，道：“好狂妄的小子。”
小李道：“把你的金刚杵使出来吧。”
夏侯丧道：“好……”
话音刚落，夏侯丧手中的金刚杵忽然发起攻势，上下舞动，乌光烁烁。
凌厉的罡风袭面而来，小李发丝飘扬纷飞。
小李看着势如破竹的金刚杵，神色依旧平淡如水。
金刚杵近在咫尺，小李忽然开口道：“我想你也不会后悔吧？”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随晚风消散。不过在夏侯听来却犹如遭受当顶霹雳一般，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下了，同时金刚杵也停下了。
金刚杵停留在小李额前三寸的距离，眼看就能轻而易举地刺穿小李的颅骨。
可这句话却让夏侯丧手中的金刚杵难以在进一步。
夏侯丧双眼充满了疑惑，他绝不相信小李是在故弄玄虚。
因为小李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夏侯丧声音沙哑，问道：“你说什么？”
小李闭口不言，他没有在重复刚才所说的话，因为他确信夏侯丧听得很清楚，极其清楚！
“后悔？”夏侯丧眉头紧锁，道：“我为什么会后悔？”
小李微微一笑，道：“想杀我的人不止你一个。”
夏侯点了点头，他知道除了天元阁外还有其他势力也在寻找小李。
夏侯丧问道：“谁在找你？”
小李道：“一群能让你死上一万次的人。”
“一群人？”夏侯丧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夏侯丧持金刚杵的手臂有所放松，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小李道：“不，他们是我的敌人。”
夏侯丧手中的金刚杵再次捏紧，“我杀了你岂不是替他们省了一番麻烦？”
小李道：“没错，不过同时也让他们更加麻烦。”
夏侯丧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小李道：“因为我是小李。”
夏侯道：“小李又如何？”
小李道：“小李杀了很多人。”
夏侯道：“这些我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谁手上不沾点血。”
小李道：“杨尊！”
这两个字很简单，不过武林中人对这个名字没有不知道的。
因为这个名字每个天下人都必须知道，这不仅关乎自己的颜面，更触及到了死亡的界线。
夏侯瞪大眼睛，显得对小李的话难以置信，声音颤抖道：“你说了什么？”
夏侯又道：“你说杨尊要杀你？”
小李点了点头，道：“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夏侯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小李道：“因为我伤害了他，所以他要杀我。”
夏侯问道：“你怎么伤害他的？”
小李语气平静道：“我杀了他父亲！”
夏侯立时瞠目结舌，手中的金刚杵“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小李，脚步不住往后倒退。
他好像对小李感觉到了陌生，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
如果不是神经病的话，没人敢触怒杨尊，更何况还杀了杨尊的父亲？
夏侯喉咙咕噜一下，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我现在杀你已经是多余的了。”
小李道：“为什么？”
夏侯道：“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