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难得过来泡个澡，正下了马，就被个女人抱住大腿不放，福伯说了适才房里的情况，他点点头对侍卫下令：“拖下去，杖毙，令府奴观刑。”

　　猪头紫姬蒙圈了，不敢相信，大叫：“家主，奴婢是紫姬啊，您最宠信的紫姬······”

　　高湛挑眉，扬扬手，人被拉走。

　　“嗯，穿的紫衣，是紫姬。”说得随意地往院子里走去。

　　听得玉筝是一个叹气，没几个知道他家主子对女人的脸是没什么印象的。

　　高湛才进门就听见一句，王八蛋，不由又挑了眉。

　　还听见他家柔夫人在说：

　　来一人一个字。

　　王八蛋。

　　不是不是，是另外一句。想想。

　　高，卫，湛。

　　也不是，刚才才学会的嘛，丑八怪，一人一个字，分开来。小高你说丑，小卫你说八，小湛你说怪。

　　高湛站在门口，扶墙，看着柔夫人正对一笼子八哥说话。

　　她说：“来，试试，开始点名。小高。”

　　叫小高的八哥，张口一个“丑”字。

　　“小卫。”

　　小卫：八。

　　“小湛。”

　　小湛：怪。

　　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连叫了三遍。

　　“对对对，记住了，一人一个字，这才比较好玩，你们今儿智商直线上涨啊，很好，有奖励，晚上让姑姑给你们加餐，吃肉肉。”

　　一听有奖励有肉吃，小八哥叫得更欢了，左一个王八蛋右一个高卫湛，临了还一句丑八怪。分工合作，声音此起彼伏，有意思的很。

　　逗得柔夫人哈哈大笑。

　　高湛默默地退了出来。

　　“来都来了，进来吧，住在一个屋檐之下，抬头不见低头总是要见的。高王侯。”

　　柔夫人说着回头，看见正侧身的人。

　　怎么知道他来了的？

　　熏香。高湛喜欢白檀清香，恰好，本夫人除了善药也善香，两者于我而言是相通的。

　　他看着池子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一个扬眉，说：“换个地方。”

　　还真是一家之主，霸道。

　　她提着鸟笼跟在后面，去了另一间露天的汤泉。

　　两人第一次室外泡汤的地方，那天很······尴尬也很欢乐。

　　他学她生病了撒娇，搂着他要听好听的，要他哄着她的撒泼模样。

　　他对她说小心肝小宝贝糖罐罐儿，他逼着她说夫君好帅夫君威武。

　　······

　　高湛脱光了，跳水里游了几圈。

　　逗鸟的继续逗，相互不搭理。

　　最后还是她若无其事地问了句：“不怪我······自作主张弄死了你的美姬良媛？”

　　“死不足惜。”

　　呵呵，果然无情。

　　“听说你手里有一个，我父亲上奏的折子。”

　　听她这么说高湛才抬头看他家的柔夫人，女人有点本事。

　　折子的事，没两个人知道，既然她能知道，韩季明和安寻必然也知道了。

　　他说：“过来，帮为夫捏捏。”

　　拒绝！

　　不了的人过去，想着要捶死他，将他头一把按进澡堂子里淹死他。

　　“夫人可以再重一点，没有夫人在侧，彻夜难眠。军营真他娘不是人住的。”

　　······

　　柔夫人深吸一口气，加重手上指压的力道，说：“我敲重点，你说重点，别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

　　姑姑还等她回去吃饭呢。

　　呵，这小暴脾气，高湛暗笑一声，正直的嗯了一声，说：“岳父大人上书说要天下息兵。”

　　所以你就和我离了心，认为是我在背后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