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酒吧里没认出我,可以找借口说灯光暗,今天光天化日,你见到我,居然还是这副样子。”
黎风叹了口气。
“小时候那个不爱说话的小胖子,你还记得吗?”
袁轻言:“…”
过了大半个下午,袁轻言终于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帮过的小胖子。
她没有想到,以前班上那个小眼睛粗身板的小胖子居然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真是男大十八变!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袁轻言压低声音。
黎风看着她,面无表情:“是。”
袁轻言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说嘛!你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帅!对其他男人多不公平!”
黎风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跟她计较。
“刚才在草坪上,我那样,吓到你了吧?”黎风说,他的眼睛垂下来。
“也没有,人总有消极的时候。”袁轻言安慰他。
黎风转头,盯着窗户外面葱郁的树木:“一次抓捕罪犯的行动中,我失手打死了我的搭档,在郊外的一个草场,我记得那天阳光也像现在这么灿烂。”
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却有浓厚的自责和煎熬。
袁轻言恍然,黎风的背景不俗,可能是他家里做了什么手脚扭曲了这件事的事实,使他逃避了法律的制裁,他才如此这般受到良心的谴责。
失手打死搭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黎风此刻安然地在她面前。
“已经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
黎风扯了扯嘴唇,直直的看着袁轻言:“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轻言。”
……
总裁办公室里,秦铮又抽完了一包烟,垃圾桶里已经有好几包抽完的烟了。
心中的烦躁依然没有消除。
秦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完这几天的,他只知道自己机械地在袁轻语的病房和公司两点之间来回地跑,心却空虚无比。
好像有什么东西剥夺了他的七情六欲,让他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感觉,只剩下烦躁,连抽烟都没有办法唤醒他。
坐在总裁椅上,他盯着某个角落,有如老僧入定,良久之后,情绪还没有好转,他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就被接通,那头人说着纯正的英式英语。
“George?”
秦铮听到他的声音,松懈了少许,却没有立刻开口应答。
“hello?”
“George?你在吗?”
这样连说了几声,秦铮终于开了口,流利的英语对着话筒低声道:“Chris,我觉得我又病发了。”
“没关系,严重吗?要不你来我的诊所聊聊?”
“我现在在国内。”
“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眼睛很疼。”
Chris:“George,我是你的心理医生……那你去医院看过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眼疾复发了?”
“医生说我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眼睛会疼吗?”
秦铮沉默,良久,道:“我的妻子失踪了,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