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什么时候死?
【放心吧大人,您这具身体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了,不要一个月就会死了。】
司屿:一个月吗?
【qaq大人,只有这种死法是百分之百不出意外死亡的。】
司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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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司屿什么都会满足季言,但身体每况愈下,还是被青年发现了异样。
他带着司屿连夜坐专机去了医学最先进的m国。
什么检查都做了,一排知名医生也都检查了她的身体,纷纷都无能为力。
甚为罕见的器官衰竭病症,查不出源头,也并不是遗传性的,无端出现的病症。这种病无法医治,活不过一个月,只能等死。
季言呆滞的站在原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布满血丝,带着恐慌与茫然的凝望着病房里的司屿。
没有嘶吼、没有哭泣、没有愤怒。
他怕她看出来。
阿离会害怕的。
“能不能把我的器官换给她?”季言嗓音沙哑干涩,透着深深的恳求。
医生看了他一眼,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她的所有器官都不可扭转的衰竭,就算是找到匹配的器官,也.....”后面的话他说难以说出口。
季言:“我知道了,你们都走吧。”
医生离开。
季言走到病房门前停下,顿了顿,又转身揉了揉眼睛,嘴角弯了弯,才推门走进病房。
司屿半坐在病床上,目光望着窗外,乌黑如瀑的青发落在被子上,平静素淡的侧容却好似冬日初雪的梅苞,镀着淡淡的白光,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季言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抱住她,深深的吸着她身上极淡的幽香。
司屿推了推抱着她的青年,问:“我怎么了?”
季言松开她,搬着椅子坐到她身边,“低血糖啊,阿离以后要多吃点,不能挑食。”
司屿:“好。”
并没有再问他病情。
想了想,她视线再次落到窗外,“季言,我不想待在医院里,我想回家。”
季言身体僵直,攥紧手指,扯着笑容,清澈的嗓音却有些颤抖,“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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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屿越来越爱睡觉了,10小时、16小时、20小时....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每次醒来季言都守在她身边,眼下越来越黑。
她睡得长,青年却睡得少。
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喂她食物。
最后一天她醒来,浑身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没有什么力气。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从床上起来,扶着墙壁走到门外,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黑发青年。
他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浑身颤抖的起来。
司屿蹲下身,手指抚在他的黑发上,轻声唤了一声:“季言。”
季言抬起额头,弥漫着水雾的桃花眼异常通红,眼角不断的泪水蜿蜒而下,抽泣的嗓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阿离...阿离....”
司屿见状,嘴角无奈的上扬,手指抚在他的漂亮的眼角,前倾身体,低声道:“别哭了。”
还是这么爱哭。
明明吻她的时候像狼狗一样凶猛霸道。
季言凑近她的唇,毫无章法的吻了上去,丝丝柔柔的吻变成狠狠纠缠。
司屿无力的倚在他的怀里,渐渐的意识丧失,耳畔青年的哭唤声也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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