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刚的曲子好好听哦!”彩竹像只鸟儿般的旋转着,口中不停歇的叫着,“小姐,你真厉害呢?”
“嗯……”夜紫只觉得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开口,就连抱着小米黄也是吃力了不少,突然全身一抽,人轻微咧颠了一下,“唔!”
看样子要病发了!
“主上!”彩竹惊呼,赶快扶住要软在地上的人,“主上,你怎么了?别吓彩竹呀!”
真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情的小丫头,这下彩竹又是声带哭腔了。
急急的眨了眨眼眼帘,粗粗喘着大气,“快,快回落轩阁!”硬是咬牙发出命令。
怀中的小米黄跳了下来,“嗯嗯”直叫,好不哀怜让人心疼。
主上是怎么了?中毒了吗?还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主上可不能出事,不然夜组织怎么办?彩竹咬牙坚持搀扶人往落轩阁走去。
在夜紫的吩咐下,打了满满一大桶的热水,放上早就熬好了的珍贵药材包,放入冒着热气的大木桶中,不消一刻钟,本是清澈的热水变得混浊深棕褐色,散发出的气味夹杂着浓重的药材味与淡淡的玫瑰香和梅香。
“主上,还需要什么吗?”做完了一切事情彩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头晕沉要死,话说完便倒地不起了。
好在落轩阁偏僻,有什么较大的动静都不会惊扰一些人。
夜紫平缓了一下体内紊乱的气息,把彩竹直接挪到不远处的软塌上,为她盖好软被,之后便褪去了一层层的衣裙,进入浴桶中。
虽然压抑了不少,可少了一味风味草,在半夜已久会突发,现在只能是尽可能的托着,拼命的撑着,等着流云回来。
闭目调息,安静坐在浴桶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院外高墙之上,一身玄黑锦衣男子,狭长的凤眸直盯着浴房,运用内力将里面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小东西身上的秘密可还真多呀!
当彩竹扶头睁开双眼时,窗外不再是白天已是夜晚。
夜紫只穿了件淡紫色亵衣,如墨般的青丝就同瀑布倾泄,面无面纱,白嫩得吹弹可破,加上被蒸薰了好一会儿,脸色红润得诱人,更是有种别样的美丽。
对于主上惊人的容貌,彩竹也是震惊了很久,头还是昏沉,低呢了声:“主上…我,我怎么昏了?”低头看到自己躺在软塌之上,身上还有一床软被盖着。
勾人的凤眸没有一丝光彩,白玉般的手中多了一小瓶青瓷,轻启红唇,“把这个让全院的人吃下。”
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不过还是能听得出在隐忍着什么。
“主上!是不是受伤了?”担忧的问着,接过那小青瓷瓶。
“这是迷药。”见彩竹的疑惑,解释了一下。
主上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做手下的也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
落轩院里的人不多只要在他们的茶水中放入迷药,再让他们亲口喝下,不要多久就可以看见药效。
刚踏入内厢中,闻到一缕幽香,“主……”随后就听到重物倒地的闷响声。
夜紫在内厢烧了迷香,专门为他人调制的,只要轻闻一口便会昏睡,多闻几下整个人就会昏迷不醒好久。
把迷香炉浇灭,打开窗,冲淡里面的迷香。
“唔……呃……”
刺骨椎心的痛楚闪电般穿过身体,重重的抽抖着身子,脚下不稳,步子发虚,还未碰到床沿便顷刻倒在地上。
“嘭――”
“哐哐――”茶桌上的茶具因为夜紫的大幅度的跌倒碎了一地。
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发出更大的声响。
如果流云还在这里,或许还能再压抑久一些。
疼痛感是一阵一阵的击穿,先缓了好一会儿,又是一阵刺痛击电般快速闪过。
“嗷――!唔――!”
紧握双拳,弓着薄弱的身子,在地上打滚,如大豆般的汗水,浸湿了后背的一大片,额前的碎发早已湿透了。
安容天傲用内力把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心下不由得一紧,急忙运用轻功。
院中无人,堂而皇之的进入里屋正房,推开,内厢的清香跟她主人的味道很像,内厢里没有烛光。
月光悄悄从窗户进入,地上铺满了银霜,撒在一个凸起蜷缩的淡紫亵衣湿透了的身上,如瀑的青丝似要把娇小的人儿包裹住,旁边是碎了一地的茶具。
安容天傲快步走上前去,把碎了一地的茶具赶紧踢开,生怕会弄伤地上的人。
夜紫想睁开眼,看看是谁,但根本办不到,全身软在那纯阳刚之气的怀里。
安容天傲冷冽狭长的凤眸,流露出一丝柔情与怜惜。
怀中的人,紧闭双眼,死咬唇瓣,面目苍白无丝毫的血色,满脸的痛苦,秀眉紧皱,全身紧绷,略带着颤抖,呼吸不平息。
脸上没有白日妖冶的蓝色妖姬,更显得清新宜人,似桃似兰的香味时不时钻入他的鼻间。
一只大手平抚那紧皱的眉头,缓缓将内力注入她的体内,好一会儿,夜紫感觉舒适的平缓了眉头,咬的微肿的唇瓣松开了,呼吸平稳了许多。
安容天傲这才抱起她那诱人完美尤物般的身子往床榻走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是一种毒,这种毒很奇怪,似乎是她天生就有的,不是蛊,也不是什么内伤。
在安容天傲的沉思中,夜紫悠悠转醒,自己的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裹着,轻喃:“流,云……”
声音很轻,不过大手的主人还是听到了,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握着的那软弱小手死死抓着,那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大手掌中,很疼。
“啊……唔……呃……”
一声声低吼,一次次抖动抽动着身躯,面色惨白,汗如雨下,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怀里的人有多疼。
“娘亲!不要离开我!娘亲……”一声低呼,又一次带动着她的情绪,死死抓着他的大手。
安容天傲知道手掌心可能被她抓破了,也没有坑一声,紧紧抱住那抖得不行,虚软薄弱的身子,安慰道:“小夜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