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齐灵云没见过蛇蜕之术,又童心未退,只顾看这难得一见的夕阳经二路,忘了正事和危险。正在出神之际,忽然耳边一声炸雷:“呔!还不放珠,等待何时?“
齐灵云被荀兰因雷音炸醒,就要将天黄珠放出,却发现有鲜红的一个火球向她飞来。火球后面跟着那群怪蛇,层层叠叠的向她涌来。齐灵云打了个寒颤,急忙将天黄珠扔出。那天黄珠一出手,便有万道黄光黄云,满山俱是雄黄味。天黄珠与火球碰在一起,就将火球轻轻松松击破。
此时齐漱溟喝道:“飞剑何在?”
齐灵云和孙南这时候才想起要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将剑光放出,指挥往山下乱砍。
也怪这群毒蛇怪蟒运气不好,正蹿到半山坡,就被天黄珠的黄光罩住,雄黄气味一熏,纷纷骨软筋酥,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美人蟒见势不好,就想逃回洞中,但是齐灵云和孙南第一次担当重任,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两人剑光在万道黄云中一起一落,切菜剁瓜一般将一群毒蛇怪蟒斩杀的干干净净。
两人没有慧目,看不清山下的情况,只好一味地乱砍乱杀,等到荀兰因来到他们面前,嗔笑道:“蛇都死完了,你们还不把剑收回来?“
两人这才明白任务已经完成,连忙收回飞剑上前参拜。荀兰因把天黄珠收回,让两人往山下看。两人一看,不由恶心的想吐。原来山下遍地红红绿绿,尽是蛇血与蛇尸。蛇头与蛇身,长短大小不一,铺了一地。
荀兰因见怪不怪的从一个葫芦中倒了一葫芦净水下去,说是不到几个时辰,便可把蛇身化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荀兰因说道:“蛇妖身内有宝,你们可去取来。“
孙南望了齐灵云一眼道:“师伯,是什么宝贝?我去取吧,让师妹休息一会儿。“
荀兰因道:“蛇脑中有一粒红珠,名为蛇宝,乃千年毒蟒精华。无论中了多么厉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浑身上下贴肉运转,便能将毒提尽。虽算不上什么太过珍贵宝物,却对你们这些刚出山的弟子有大用!“
“哦?峨眉真不愧是玄门大派,真是财大气粗啊!”
荀兰因闻言一惊,戒备的看着周围喝道:“谁?”
邀月在替身被斩之后,神魂顿时如同被卸去重担,觉得轻松的不可思议。肉身之中的法力急剧变化,造化灵光透体而出。不过片刻功法,就将道体中那丝凡尘之气化的干干净净,转化为仙体。她正要高高兴兴的接引飞升天光,就听到荀兰因大言不惭的要开颅取宝,自然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灵姬,内子口无遮拦。还请见谅!”齐漱溟此时不得不出面,他可清楚对方不是什么吃亏的性子。
邀月在齐漱溟对面不远处现身,冷笑道:“齐漱溟,你我之间因果到底如何,不用我多说吧?你这夫人一副捉奸上门的样子,是给谁看?”
荀兰因看到邀月好好地,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妖女,你偷取我夫君元阳,使他不得不转劫重修。我......”
邀月打个哈欠,挥挥手打断荀兰因,说道:“嫉妒的女人最难看,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搂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哪?只怕还在轮回中打转呢吧?”
荀兰因听了,脸色发青:“妖孽,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荀兰因自从拜入长眉真人座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谁不对她客客气气?
邀月懒懒地瞥了荀兰因一眼,又对着齐漱溟抛了个媚眼,说道:“当初双修你又不是没有好处,就算吃了点亏,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更何况我还拿一道化身送你赔罪。你可真是够了啊!自己不出头,躲在自己女人后面出阴招!
在美人蟒出洞时,齐漱溟就看出眼前妖蛇是化身,而且明目张胆的摆明是作为了断因果的送死之物。他早就明白,碰到灵姬这种赖皮货色,不吃亏都算好,更别想占便宜。当年他对灵姬就束手无策,如今灵姬道行已达金仙,他自然更没辙。当年自己在“采补”之时,对道法有了更深层次理解,甚至还学到了不少神通法术。
邀月撇撇嘴,一脸嘲讽:“凡人嫖客嫖完了,一分钱都不少。你呢?不说不给钱,还在我想采点元阳时,闹着要死要活!你说说,我当时伺候的你舒坦不舒坦?若是你当初大方点,说不定我们孩子都一大堆了,哪有她荀兰因什么事!”
邀月在荀兰因心中扎了一根刺,随后便引动天光飞升而去。至于齐漱溟后院着不着火,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