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 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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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报案,中州省中海市刑侦处的队员赶到现场。

  蒋文静家的防盗门没有锁,嫌犯毫不费劲的就将木门撬开。上面留有十分明显的撬动痕迹,门框*戳出鲜明的裂碴。客厅的地面上,用白色粉笔画着当时死的位置,大滩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存留着大片滴溅式血点。

  队员小心翼翼的搬开沙发,从下面发现了一根螺丝刀,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来仔细审视着,然后装入证物袋里。

  队长王世杰单腿跪地,仔细搜查着每个角落。蓦地,一枚小口径弹壳出现在门口的地毯下。他捡起凑近鼻子,闻了闻残留的*味儿,递给手下道:“这也许是打死那个女人的子弹!”

  队员接过,点头说道:“没错!除了找个没有别的凶器了。”

  另一个队员叫道:“王队,你快来!”

  王世杰闻听,忙起身走进去。

  卧室地板上,有一只摔碎的茶杯和几件凌乱的衣物。旁边放着个皮箱,被锋利的刀子割破。床头柜翻倒,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

  队员站在床与窗户之间的窄道里,指着皮箱说道:“王队你看!”

  王世杰蹲身打开,只见里面有数件玉器、字画等各种各样的文物。他命令道:“拍照取证!”

  中海市局会议室,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中州省地图。干警们将圆形会议桌围作一圈,弥漫着又浓又呛的烟雾。

  王世杰正对初步侦查结果进行总结:“现已查明,被塞进柜子里的女人名叫罗萍萍,现年二十四岁,应届毕业生。是房子主人杜一鸣的情妇,怀有三个月身孕。案发时,她想替杜一鸣回去取一笔放在书房抽屉里的设计款。另一名死者名叫蒋文静,是杜一鸣的妻子。死亡原因是由于身体多处被利器刺伤,失血过多导致。两人均未受到枪击,但在现场却发现了一枚弹壳。查验结果表明,是一颗五四手枪子弹。”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着说:“据目击者反映,案发时小区外一直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牌不明。最值得注意的是,从杜家里发现了大量珍贵文物。据调查,杜一鸣是家设计公司老板,平时老实巴交,胆小怕事。妻子蒋文静有家KTV会所,社会关系极为复杂。从现场调查结果来看,嫌犯好象翻找什么东西,作案目标十分明确,不象是一般的入室抢劫。但奇怪的是,皮箱里的珍贵文物并没有丢失。这又说明罪犯另有目的,也是此案最大的疑点……”

  中海市副局刘德宝问道:“还有其它不明情况吗?”

  王世杰道:“嫌犯做案时戴着手套,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加上事后现场破坏严重,目前只提取到一个比较完整的皮鞋脚印,还有一个模糊的指纹……

  刘德宝低头看了一眼案宗,问道:“不是还有把螺丝刀?”

  王世杰颔首道:“是的,从客厅的沙发下面找到……”

  刘德宝冲他点点头:“接着说。”

  王世杰道:“据杜一鸣讲,其妻与KTV会所的保安经理宋继明,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且日夜厮混在一起。案发前死者曾打电话给他,让他要接女儿回家。案发后,宋继明不知去向,我认为应该立即采取必要措施,尽快找到他!”

  刘德宝说道:“同志们,我来讲两句……”他双手交叉放在会议桌上:“第一,罪犯肆无忌惮的入室持枪杀人,这是我市近年来所罕见的案件;第二,死者身中九处刀伤,说明嫌犯手段十分残忍,如不是对被害人恨之入骨,就一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其次,侦破工作一定要立足于现场,从遗留的蛛丝马迹入手。现在我命令:把蒋文静的社会关系全部排出来,逐个调查落实,一个也不放过!宋继明要尽快找到,防止外逃!现场的脚印和指纹要尽快查对,还有轿车以及子弹的情况,都要一项一项地落实,决不能漏掉任何线索!”说着,从桌上拿起螺丝刀:“还有这个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怎么被带到现场的,这些都必须搞清楚!特别嘱咐一下:罪犯手里有枪,大家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你们刑侦队的兵力要合理分配、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叮铃铃’王世杰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刚接通,就听有人焦急地呼叫:“王队,有人报案!”

  王世杰问道:“报告具体位置,报告具体位置!”

  对讲机里喊道:“盛世名媛KTV内!盛世名媛会所!”

  王世杰问道:“伤亡情况?”

  对讲机回道:“只有两名保安受伤……”

  王世杰皱起眉头,厉声道:“我这是大案组,大案组明白么!这类小案子找分局去……”

  “根据目击者讲述,嫌犯行凶时带有枪支……”对讲机沉默片刻,回道。

  刘德宝伸手拿过对讲机,问道:“盛世名媛老板是谁?”

  对面回道:“老板叫蒋文静,是......”

  刘德宝忙道:“好,我马上派人去!”

  世杰腾地站起来,说道:“你们几个跟我过去!”话音未落,人已急匆匆奔出会议室。

  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嘎吱~’停在会所大门前。

  一名看场子的保安,正向干警手舞足蹈的讲述事情经过:“……我正在楼上值班,一个黑影突然闯进来,用枪指着我的头问:宋继明在不在?我说不在,晚上就没来。那人一下把我砸到在地,转身就跑。我挣扎着站起来喊叫,他抬手就是一枪……”

  王世杰王分开人群,问道:“嫌犯不是开枪了么,弹壳呢?”

  一名队员说道:“在这!”说着递过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枚黄澄澄的子弹壳。

  王世杰问道:“还有谁受伤了?人呢?”

  队员回道:“还有一男一女,已经送往医院……”

  王世杰问道:“什么部位受的伤,严重吗?”

  队员答道:“也是被砸晕的。看情况没什么危险……”

  王世杰点点头:“你们继续勘察,我立即去医院!”

  中海市医院,急诊室走廊内。

  值班护士介绍完伤者的情况后说:“病人受了很大惊吓,目前精神不是很稳定。”

  王世杰道:“谢谢,请带我过去问几句话!”

  护士指着旁边的门:“就在这,你们进去吧。”

  病房内,一个小伙躺在床上,手背输着液,看得出他很虚弱。另一张床是KTV的收银小妹,头上缠着绷带不停地流泪。

  王世杰道:“我们是市局的,来了解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小伙子微微点头,说道:“大概九点左右,我们俩当时正在楼上值班,看见从电梯走出一个人,到吧台问:宋继明在不在?我说豹哥不在,你找他有事么?那人笑着说:没事,我和他是弟兄,来找他玩,他什么时候来?我说:不知道,可能要很晚。那人问:为什么?我说豹哥傍晚说有点事,出去还没回来。那人点点头,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烟。大概过有十几分钟,她接了个电话。”小伙指指收银小妹,接着说道:“是豹哥,哦,就是宋继明打来的。”

  王世杰走过去问道:“宋继明电话里说什么?”

  收银小妹惶恐的看着他,骇然道:“他问老板娘来了吗,我说没有。”

  王世杰问道:“然后呢?”

  收银小妹颤声道:“然后就挂断了,我对那人说,豹哥打电话说不来了,你别等了。”

  王世杰点点头:“你接着讲。”

  收银小妹捂住脑袋,‘哎哟’痛呼了一声,说道:“那人一听,就跑过来问,宋继明现在什么地方?我说不知道,好像在哪个宾馆里。孰料那人突然从腰里拔出手枪,指着我的头问道:什么宾馆?在什么地方?我当时吓傻了,慌忙说:不知道,他没告诉我。然后就被枪一下砸在头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世杰转过身问道:“当时你在做什么?”

  小伙子支支吾吾道:“那人拔枪的时候,我一看情况不对,就、就掏出一把、匕首,还没等上去,也被他砸晕了。”

  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情况,王世杰率人来到中海市大酒店。

  酒店吧台的服务员告诉他,宋继明昨天已经退了房。具体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也就是说,蒋文静出事后五个小时,他就离开了。

  王世杰想,中海晚上没有航班,他肯定会乘车或打出租。又急忙派人赶往中海市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进行调查。

  从票务处的微机上得知,宋继明已于当晚十一点四十分,买了去南州市的卧铺,很可能已经逃往外地。

  王世杰马上通过互联网,向华南省南州市局通报情况,并请求协查,然后将情况做了详细汇报。

  中海市局会议室,刘德宝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说道:“目前宋继明的嫌疑最大,他极有可能和蒋文静为了达到结婚的目地,而合伙雇凶除掉杜一鸣、罗萍萍二人。但凶手不认识蒋文静,误把她认做是罗萍萍。事后凶手前往会所索要佣金,但却找不到宋继明。就打伤保安,夺路而逃。”

  王世杰道:“刘局,我有个疑问,如果宋、蒋二人只为了长期保持关系、而除掉杜一鸣,那为什么要对罗萍萍下手?”

  刘德宝想了想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蒋文静已经得知杜一鸣包养了罗萍萍,出于报复心理,索性一起除掉。”

  王世杰总觉哪里不对,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刘德宝问道:“罗萍萍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王世杰回道:“现在医院,一问三不知。”

  刘德宝道:“她没看清凶手的相貌吗?”

  王世杰道:“由于天色很晚又下着雨,房内比较阴暗。她一进门就被推进去打晕了,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刘德宝点点头:“立即根据她的描述画像,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明白!”王世杰说道。“

  刘德宝扭头问道:“你们二组,调查出租车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组组长说道:“今天跑了五个出租公司,没一点儿收获。司机们一听是这事,配合都不太积极。”

  “技术科,子弹和螺丝刀的情况怎么样?”刘德宝问。

  技术科队员翻开文件夹说道:“经鉴定,子弹是五四手枪发出的。螺丝刀是小区外面一家五金店的,出售时间是案发当天中午两点左右。”

  随后几天,队员们深入各个街道、居民区进行详细走访,特别是对外来人口以及来往的陌生人进行了摸底查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从华南省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宋继明在南州市火车站,被当场抓获!

  王世杰等人立即前往,将宋继明押解回来。

  审讯室里,气氛十分严肃。

  王世杰坐在桌子中间,看着对面问道:“说说吧,你和蒋文静怎么回事”

  宋继明也急于开脱,忙道:“我说,我全说。我很喜欢蒋文静,她长得不但漂亮而且也骚......”

  王世杰敲着桌子道:“说重点!”

  宋继明不迭点头,接着说道:“我到盛世名媛之后,没过几天就把这娘们弄上床了。她也很愿意和我在一起,还说要和我结婚。但我有老婆,只是玩玩她而已。”

  王世杰问道:“她知道你有老婆吗?”

  宋继明摇摇头:“我没告诉她。”

  王世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宋继明回道:“因为这个娘们那方面很强,而且很自私。让她知道,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言听计从了。”

  王世杰点了根烟,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跑?”

  宋继明低头想了想:“我们俩同居之后,她曾说过,杜一鸣在外面包养了个女大学生,让我想办法教训教训那俩人。我当时就答应了,准备找几个兄弟,去杜一鸣的家里,打断他一条腿。蒋文静知道计划后,就和我商量出去旅游。说是出去玩这几天再动手,这样别人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因为我找的人不认识罗萍萍,想等我回来再动手。谁知一回来她就出事了.....”

  王世杰厉声喝问:“你怎么知道她出事的?”

  宋继明道:“我……我跑去看过了。那天回来之后,我就打电话把找好的人约在小区外面见面,刚到那就.....”

  王世杰问道:“你什么时间去的?”

  宋继明道:“就是那天下午,蒋文静刚离开不久。我主要是还想要点钱……”

  王世杰打断他,问道:“要什么钱?”

  宋继明道:“蒋文静走后,我以为她是到娘家接孩子去了。就想杜一鸣很怕老婆,如果能撞见他和那个女大学生的奸情,再敲诈些钱,应该没问题。”

  王世杰点点头:“你继续说!”

  宋继明道:“当然没撞见了,我一到小区外面,就看见两个人,提个黑色手包跑出来。”

  王世杰问道:“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宋继明道:“有一个好像是滨海市的阿华,另一个不认识!”

  这是个新情况,王世杰忙问:“你确定吗?”

  宋继明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不太清楚,反正觉得很像。当时天阴沉沉的,那两个人很快钻进车里就开走了。”

  王世杰声色俱厉道:“宋继明,你不要给我编故事!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跑?”

  宋继明叫道:“我真的没杀人,我很喜欢蒋文静,她又有钱人又漂亮,我怎么可能杀她?”

  王世杰喝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跑?那个叫阿华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

  经过数次审讯,基本排除了宋继明作案的可能。

  王世杰站在办公室窗前,猛吸了两口烟。

  既然宋继明没有杀人,为什么当问到那个叫阿华的年轻人,就闪烁其词,露出恐惧的目光?难道?他马上转身拿起电话:“喂,是江南省专案办吗?”

  高辉到达中海市之后,两个人便住进了酒店。

  阿华问:“辉哥,你有什么计划?”

  高辉道:“宋继明整天待在盛世名媛,身边有几个小弟寸步不离,很难下手。我打听到他有个姘头,叫蒋文静,是会所老板娘,咱们先去踩踩点。”

  阿华道:“他见过我,要不,我去小区,你到会所看看?”

  高辉点点头:“好,就这样。”

  傍晚,两个人按计划进行。

  阿华在小区询问了保安和几个居民,都说很久没看见过杜一鸣蒋文静夫妇了。

  正准备回去,就听旁边有个老太太对着手机大声说:“文静,你怎么一直关机?”“我在你家楼下,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女儿要上幼儿园,赶紧把户口本给我。”“好,等你回来再说。”

  阿华上前,礼貌的问道:“阿姨,我是文静朋友,她手机打不通,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老太太诧异的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阿华笑道:“会所最近有点麻烦,我想找她商量商量。”

  老太太点点头说:“她刚开机,你打电话给她吧。”

  阿华掏出手机,佯装摁号码,问道:“她说啥时候回来了吗?”

  老太太道:“说了,明天。”

  “谢谢。”阿华装模作样的把手机放在耳朵上:“蒋总,是我,会所里有点事。”“嗯,好的。”挂断电话。

  老太太微笑道:“是明天回来吧?”

  阿华点点头:“嗯,等她回来再说,您是?”

  老太太道:“我是她妈妈,她女儿要报名上幼儿园,我打她一天电话都关机,没办法只好来这找她。”

  阿华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老太太亦含笑说:“再见。”

  高辉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盯着出出进进的客人。约莫十几分钟后,向会所走去。

  门迎躬身道:“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高辉道:“我是豹哥的朋友,他在吗?”

  门迎道:“宋总和蒋总前天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

  高辉道:“是么,那给我开个豪包吧。”

  门迎回道:“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高辉边走边说:“待会儿有个朋友,你把他直接带到包间。”

  门迎点头应是,把他引上五楼。

  高辉刚坐下,手机响起:“阿华,怎么样?”

  阿华道:“蒋文静不在中海,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高辉道:“我在会所,你过来吧。”

  不大会,阿华推门而入,支开点歌公主,小声道:“蒋文静出去旅游了,明天才回来。”

  高辉道:“我也打听到了,她可能和宋继明一起去的。”

  阿华道:“那怎么办?”

  高辉喝了杯酒说道:“咱们俩先放松一下,等宋继明回来再说。小姐、小姐。”对门外大声喊道。

  点歌公主闻听进来问:“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高辉道:“叫几个漂亮小妹来。”

  “好的,稍后。”点歌公主掩门出去。

  片刻,十来个漂亮的坐台小姐排队走了进来。

  两个人留下四个小妹,又要了一打啤酒,开始划拳唱歌,玩了起来。

  凌晨一点多,高辉道:“怎么样,要不要包个出台?”

  阿华抽口烟道:“当然,这几天都憋死了。”左拥右抱的问小妹:“美女,跟哥出去快活快活?”

  小妹娇声道:“哟,让我们俩一起陪,你行不行呀?”

  阿华嘿嘿笑道:“别说你们俩了,再来俩,老子也不怕,走!”

  高辉也拽起个小妹:“你呢,去不去?”

  “行呀,只要老板您开心。”小妹贴着他的脸颊说。

  一行五个人到大排档吃了点夜宵,便厮跟着来到中海市大酒店。

  刚锁上门,阿华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撕扯一个叫欢欢小妹的裙子。

  另一个叫颖颖的小妹咯咯笑道:“看你急的,等我们洗个澡再说嘛。”

  “快点、快点。”阿华催促说,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倒出两粒蓝色药丸,放在口中,用矿泉水灌下去。

  少顷,两个小妹各披件浴巾,一左一右的爬上床,笑盈盈道:“老板,你想咋玩呀?”

  此时药劲已经发生作用,阿华急不可耐的说:“你在下面,你骑在她身上。”

  三个人你来我往,*。

  ......

  史文强叹口气,继续讲道:“我本以为她会后悔,说些请我原谅之类的话。可没想到......”

  杨康杰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乔悄却说:“对不起哦老公,没经过你的同意。没事的,等下次怀孕就不打了。”

  史文强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你怎么能狠得下心,那可是咱们的孩子啊!”

  乔悄含笑道:“又不是不能生了,怕什么呀。反正咱们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嘞。”

  史文强再也忍不住了,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说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愣了半天,乔悄才捂住脸,哭着下床跑出卧室,到隔壁房间去找妈妈。

  本以为丈母娘年岁大些,会通情达理。

  没想到杨丽萍听完女儿哭诉,气呼呼的走进来说道:“阿强,孩子没就没了,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动手啊,只要你俩好好的,还怕没有孩子?从小到大,我和乔悄爸从未动过她一手指头。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不能再打她了,这是最后一次,听到没有!”

  史文强一股气憋在胸口,委屈的眼圈发红,他咬咬牙说:“知道了!”

  杨丽萍这才点点头,转身出去。

  打这以后,史文强内心发生了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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