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回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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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汽车穿过繁华街道,驶进一条普通的巷子。从上面下来五个人,窃窃私语几句,四周微作环视,便走入最近的楼房内。

  秦龙葵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刚才那五个人立在身后,一名叫赵刚的侦查员说道:“秦楚,是不是他们搞错了,我们都暗访两天了,也没发现什么陌生人。”

  秦龙葵紧锁眉头,像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不在中海?”想了想又说:“该不会已经逃回江东了吧?”

  另一名侦查员郝晓峰回道:“很有可能,否则我们排查了整个辖区的城镇山村,不会连一点线索也没有,除非不在。”

  秦龙葵点点头,问道:“赵刚,你有把握吗?”

  赵刚说道:“曹天自从跟了史文强后,拉拢的手下也全都是些地痞无赖,再加上熟人介绍,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龙葵踱来踱去,良久方道:“我们为什么留下曹天这个口,就想给史文强手下造成错觉。现如今树倒猢狲散,哪些潜逃的必然去曹天哪里躲避。但凡事需再三斟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势必打草惊蛇。所以,你要擅于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彻底取得曹天信任,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地。”

  赵刚毅然回道:“秦处,放心吧。我以前做过卧底,有办法对付他们。”

  秦龙葵颔首道:“去之前我和你那个熟人再沟通一下,看情况决定。没有十足把握,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郝晓峰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监狱,还是明天?”

  秦龙葵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留几个人继续排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其余人员应道。

  当天下午,江东市第一监狱。

  一个犯人带着沉重的脚镣,缓缓走向审讯室。他本名叫吴家豪,因打架被人在脸上斜斜的砍了一刀,留下条深深的疤痕,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刀疤吴。

  秦龙葵心平气和道:“刀疤吴,我们找你,是因为你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所以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帮我们打入曹天内部,以取得史文强的犯罪证据。”

  吴家豪闻听连连摇头:“秦处,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事要是被道上的人发现,等我出去还有命吗?不行、不行......”

  秦龙葵笑问:“怎么,你怕?”

  吴家豪道:“我再好好改造几个月,就能出去了,干嘛要惹这个大-麻烦?再说......”

  秦龙葵问道:“你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能让你提前出去。”

  吴家豪犹豫片刻,支支吾吾道:“并不是我不想要这个机会,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么?”

  秦龙葵冷笑道:“相信他们已经把利害关系告诉你了,我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当然,你有你的选择,我们不会强迫。”

  吴家豪不由浑身一战,垂首沉思。他很明白这句话的份量,如果不配合,随便找几个借口,这辈子估计也出不去了。

  秦龙葵忽地站起来:“行了,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也没关系,我们再找别的人。”

  吴家豪忙抬起头,说道:“秦处,曹天这逼养的手黑着嘞。怕万一他不相信我,到时候再害了你的人。”

  秦龙葵这才转怒为喜,含笑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能带我的人接近他就行。”

  吴家豪迟疑片刻:“秦处,我知道你代表政府。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

  秦龙葵道:“只是什么?没关系,有话直说,咱们开诚布公。”

  吴家豪道:“你们、你们可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秦龙葵点点头:“放心,我既然用你,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

  两个人又交涉了将近半个小时,刀疤吴终于点头同意。

  第二天,刀疤吴就被提前释放出来。不到晚上,江东的混混们差不多就都知道了。很多以前和他关系好的,还在酒店弄了两个包间,为他人接风洗尘。

  曹天本就聪明,自打跟了高辉,耳濡目染的,也学来不少东西。加上有史文强撑腰,所以在江东市混得风生水起,渐渐培养起自己的一股势力,在当地也算是妇孺皆知。得知刀疤吴提前出狱,他为了表示老大的地位,就派去一个名叫‘白毛’(因左嘴角下长了一根很长的白毛,故称之)手下,前往庆祝。

  白毛端着酒杯,醉醺醺的问道:“刀疤吴,你丫在里面蹲了两年,感觉咋样?老二都生锈了吧!”

  刀疤吴和他碰了一下酒杯,说道:“毛哥,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姓吴的什么时候怂过!不是吹牛,没进去之前,在道上除了天哥,老子怕过谁?说句难听的,就连天哥还是我带出道的了嘞!”

  桌子周围的混混纷纷附和道:“那是,豪哥当年也是江东的一把刀!”

  白毛闻听,笑着说:“这个咱都知道,当年我还叫你豪哥嘞。里面的日子咋样,不好过吧?”

  刀疤吴硬着脖子大声道:“操他马戈壁的,好几次我差一点就‘扯活’(逃跑)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风头不好!”

  白毛喝了口酒问道:“条子(警察)咋给你提前了?”

  刀疤吴压低声音道:“我托关系塞点人头(钞票),就出来了。”接着举起杯:“不说我了,这些年外边的场子咋样?“”

  白毛摇摇头:“还行,上面有辉哥罩着,这一亩三分地,也没人敢翻白眼(找麻烦)”

  刀疤吴佯装不在意的问道:“天哥咋样,过几天我去拜个门子(登门拜访)”

  白毛叹口气道:“唉,别提了,听说辉哥出事了,我也好久没看到天哥了。”

  旁边一个混混说道:“前段时间我还见过天哥领了两个人,咋回事啊?”

  话未说完,白毛喝道:“别提了,辉哥这一栽,天哥以后恐怕也靠不上了,正好你豪哥出来,我正打算拜山(投靠)嘞。”

  刀疤吴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好说。你要是见到天哥,给捎个话,就说我出局(出狱)了。”

  次日上午,刀疤吴领着一位小兄弟溜达。

  刚到芷竹亭附近的一家小商店。外号叫‘锤子’的店主连忙迎出来,说道:“豪哥,你可来了。”

  刀疤吴接过他递上的香烟,鼻孔朝天说:“你丫这么急叫我来,到底是啥事?”

  锤子叹口气,愁眉苦脸的说:“豪哥,我店里的营业执照昨个叫人给收了,你跟他们熟,看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刀疤吴笑道:“我当是个啥事呢?没问题,我有位门子就在你们这块儿工商所,打个电话就办了。”他马上掏出手机,拨通后说道:“喂,是我,刀疤吴!我一个弟兄开的烟的......”

  锤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看着,想从对话中听出事情的结果。

  少顷,刀疤吴挂断电话,说道:“不是他们查的,是市烟草局。你丫的是不是卖假烟了?”

  锤子忙连连摇头:“没有,咋可能哩!”

  刀疤吴道:“我朋友说,营业执照就在他们所里。你稍等,他马上给你送过来。”

  锤子转身从柜台内拿出一盒中华,塞在他手里:“豪哥就是豪哥,江东谁不卖个面子!”

  刀疤吴撕开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尼玛的一盒烟把老子打发了?不行,中午搓一顿!”

  锤子忙道:“没问题,多大点事儿。”边说边掏出个打火机,划着去点烟。

  刀疤吴低头吸了两口,说道:“你电话给白毛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好咧!”锤子答应。

  俩人又闲聊了会,果然看见一个人拿着营业执照走过来。不用猜就知道,此人正是刑侦队员赵刚。

  刀疤吴介绍道:“这是我小弟兄冯彪,你以后有事找他。”

  锤子躬身微笑道:“彪哥,以后多多关照。”

  赵刚拍着胸脯道:“你是豪哥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放心,这片是咱的地盘,有啥事尽管说话。”

  锤子连忙又拿出一盒烟,递过去说道:“以后少不了麻烦彪哥,等会一起吃饭。”

  自此开始,赵刚化名冯彪,与这帮混混称兄道弟,喝酒赌博,打的十分火热。

  白毛始终不怎么相信这个新‘弟兄’,常常用言语试探,但都被赵刚巧妙地遮挡过去。

  这天晚上,一帮混混喝完酒,又聚在锤子家赌博,直到两点多才结束。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微风轻轻的吹抚,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两个身影在路灯下忽长忽短,‘踢踏~踢踏’的脚步在空空的街道上响着。

  赵刚小声问道:“咋还不见曹天露面,是不是他觉察到什么了?”

  吴家豪压低声音说:“这小子精得很,估计还不相信我。”

  赵刚道:“咱得想办法让他出头,要不给来点儿剌激的......”

  吴家豪迟疑道:“怎么个刺激法?我估计,那个白毛就是曹天派来的,他对你还不放心。”

  赵刚道:“曹天在江东有没有对头,仇人什么的?就利用这些人,把他逼出来!”

  刀疤吴想了想,说道:“我进去之前,他好像跟城东的刘汉山不对付。我进去后不知道他们和解没有,明天问问。”

  赵刚问道:“他和刘汉山以因为啥结下的梁子?”

  刀疤吴说道:“还不是因为芷竹亭开分店,高辉和曹天把他市中心的一个浴都搞过来。那次差点把刘汉山弄死,后来就搬到城东了。”

  赵刚思索片刻,说道:“你去找刘汉山,再通知白毛。然后咱们组织弄个饭局,让他们两边的人都来!”

  刀疤吴忙不迭的摇头道:“那两帮就是仇人,见面肯定火并。他们不管谁得到有对方在场的消息,都不会来的。”

  赵刚想了想说:“你事先不要挑明,找两个小弟分别去请。”

  刀疤吴踌躇了会,说道:“好吧,我试试看......”

  两个人前行到十字路口,又站着聊扯几句便分道扬镳了。

  赵刚扭身向旁边的巷子里走去,不久来到一个小区门前,在墙边撒了泡尿,哼着歌迈入大门。

  不远处的树荫下,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冒出来。他眺望了会院中的居民楼,见楼梯灯从一层亮到五层,方才悄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是夜,江东市某小区。

  高利彬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夹着烟卷弹了弹说道:“阿恒,咱俩不能老在这待着。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瘫卧一旁的高利恒说道:“那你想怎么办?到处都有警察。”

  高利彬想了想说道:“去找曹天,也许他那里还安全些。”

  高利恒直起腰,摇摇头说道:“哥,你想想,为啥全都出事了,就曹天那没动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利彬颔首道:“我也想到了,可没办法。再在这待几天,警察就搜上门了。”

  高利恒摇摇头:“我觉得还是这里比较安全,已经来查过几次了,不会再有人来了,就算有人来,肯定也像前几次一样,问问而已。租房的是两个女孩,谁也不会怀疑的。”

  高利彬摁了下遥控器,换到江东台:“你看,电视里每天都播放我们的通缉令。”

  高利恒笑道:“那又怎么样,咱俩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还不是像瞎子一样,抓不到我们。”

  高利彬道:“这两天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要出事。这样,明天你先待在这,我去看看,没事再来叫你。要是我回不来,你赶快跑。”

  ‘咯噔’几下,有人开门。

  高利恒腾地拔出手枪,警惕的站起来。

  高利彬小声道:“是玲玲她们,把枪收起来。”

  门‘嘭’的一声,又锁闭上了。

  一个声音柔声道:“阿彬,我们俩回来了。”

  另一个声音道:“阿恒,快过来,啤酒太多,我拿不动了。”

  高利恒赶紧走过去,搬起啤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道:“都十点多了,咋回来这么晚?”

  蒋迪迪边换拖鞋边道:“科室主任不让请假,我好说歹说,才答应调个白班,明天开始,就要上下午两点的班了。”

  高利恒愤然道:“叫啥名字?明天老子弄死他。”

  高利彬瞪了他一下,说道:“也行,两点就两点吧。”

  邓玲玲提着两袋子打包的炒菜,走到跟前,娇嗔道:“你看看人家阿恒,还知道帮迪迪拿东西,你跟个大爷一样,动也不动。”

  高利彬含笑道:“你不是没叫我吗。”

  蒋迪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喘口气道:“累死我了,你才几盒炒菜,我这是一箱啤酒,五楼呀。”

  邓玲玲打开快餐盒,摆放好说道:“你俩是不是饿坏了,快吃吧。”

  高利恒点点头:“嫂子,下次回来给我带条烟。”

  高利彬制止道:“不行,她不能带,女孩子买烟容易引起怀疑,还是我下去买吧。”

  邓玲玲道:“没关系,我可以找个男的帮我买,然后给你们带回来。”然后拿起瓶啤酒说道:“打开。”

  高利彬接过,用打火机撬开瓶盖,然后又开了三瓶,每人面前放了一瓶,说道:“倒满,一起喝。”

  四人开怀畅饮,两个小时后杯盘狼藉。也不收拾,便醉醺醺的两两回到卧室。

  高利彬门也不关,上床就把女孩扑倒,荡笑道:“宝贝儿,想我没?”

  邓玲玲脸泛红晕,媚眼如丝,娇声道:“不想,想你干嘛,你......”

  隔壁卧室,高利恒木然的迎面躺在床上。

  蒋迪迪迅速的腿去衣物,羞涩的说:“阿恒,你听他俩在干嘛呢?”

  高利恒侧来身瞧她,眯起眼说:“不知道,大概是做人工呼吸吧?”

  蒋迪迪小脸埋在他的胸脯里,磨蹭着细语道:“嗯,我也想要。”

  翌日晚上十点多,高利彬和邓玲玲云雨后,便一个人悄悄打车,驶向芷竹亭江东总店。

  曹天得知史文强出事后,收敛很多,平时连店门都不出,整天待在办公室。

  高利彬并未直接进店,而是在对面阴暗的角落里观察半个多小时,才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到门口说道:“给我来个豪包,另外把你们的曹总叫来。”

  门迎笑道:“好嘞,您楼上请。”

  曹天正抽着烟,站在窗前往外面看。

  女服务员敲门:“曹总,有人请您去一趟。”

  曹天不耐烦的说:“没空,什么人都不见。”

  女服务员弱弱的说道:“那人说是滨海来的,还说......”

  曹天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好,我这就去。”

  女服务员前面带路,把他引到555号包间。

  曹天挥挥手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看着服务员离开,他方推开门往里瞧。只见一个戴着休闲帽、满脸胡茬的中年人躺在床上。他不禁愕然问道:“您是?”

  中年人粗声粗气道:“把门关上。”

  曹天转身锁上门,进前问道:“你谁啊?”

  中年人忽地拔出一把手枪,指着他的头沉声喝到:“草泥马,你敢出卖辉哥!”

  孰料第二天晚上,刀疤吴真就把刘汉山和白毛给请来了。

  双方刚见面,正眼也不瞧,皆鼻子一哼,转身欲走。

  刀疤吴忙站在中间,好说歹说的,费了一阵口舌,才勉强留下。也许因为刀疤吴的面子,抑或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反正不管怎样,两帮人还是坐在了一张桌子。

  开始时,还冷眼相对。随着酒一杯杯的灌下肚,渐渐萌生出剑拔弩张的气氛。言谈举止中*味儿越来越浓,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刀疤吴趁机说道:“曹天真不够意思,我出狱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说来看看我......”巴拉巴拉的。

  白毛赔礼道:“豪哥,天哥不在江东......”

  刘汉山闻听,端起桌上的白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大声喊道:“少尼玛在我面前提那个逼,提起来我就......”

  白毛一拍桌子,喝道:“姓刘的,你啥意思?”

  刘汉山卷起袖子,抬起纹了条盘臂龙的胳膊,气势汹汹地回道:“啥意思?他玛的前几年联合外人把我撵出了盘子,为那点钱,太不够味(义气)了!”

  白毛亦硬气脖子道:“那是辉哥的意思,和天哥有什么关系?你有能耐去滨海挑了辉哥!没能耐少你妈在在叽歪叽歪的!”

  刘汉山又灌下杯白酒,冷笑道:“老子再没能耐,也不会带外人挑自己兄弟的场子!当年他蹲局子(劳改),还是老子给他找的门子(关系),要不是我,他至少在里面得多码(坐牢)一年!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刘汉山迟早要找他算账!”

  白毛眼神射出一股杀气,冷笑道:“刘愣子,我看你是喝多了。差不多得了,别尼玛给脸不要脸!”

  刘汉山腾地站起来,抄起酒瓶就砸向他的脑袋,嘴里骂道:“你他玛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废了你!”猛然伸手把酒桌掀翻,杯盘碗盏四处乱飞。

  混混们立即分作两拨,抓酒瓶的抓酒瓶、拿椅子的拿椅子,还有跑进厨房抢来菜刀的,怒目对峙起来!霎时间气氛凝固起来,包间就象一只巨大的*桶,随时可能引爆!

  赵刚慌忙走到白毛跟前,小声道:“咱们今天人少,恐怕要吃亏。回去对天哥说,改天再......”

  白毛满脸不屑,将他一把推开。顺手攥住个啤酒瓶,在桌子上磕掉瓶底,露出锋利的碴口,紧紧握在手里。

  赵刚忙向刀疤吴使个眼色,让他出面制止。

  哪知刀疤吴像是没瞧见,正端杯酒依靠在墙上,兴致勃勃的瞧着双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直到赵刚用手拉扯他的衣袖,才恍然大悟,大喊道:“条子来了,快闪呐!”

  众混混闻听慌忙扔下手里的凶器,四下奔逃,眨眼间作鸟兽散,不知去向。

  半个小时后,赵刚随刀疤吴和白毛来到一家KTV会所。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愤愤不平地议论着白天的事。

  白毛怒气冲冲道:“我已经打电话给天哥了,这事没完!”

  赵刚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天哥咋说的?”

  白毛愤愤道:“哼,天哥说早晚废了他!”

  赵刚劝道:“消消气,来,我敬你一杯。”

  白毛杯中酒刚喝完,一个小妹推门而入,进前耳语几句,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赵刚故意骂道:“他娘的?是不是刘愣子那伙人。”也和刀疤吴跟了出去。

  只见走廊尽头,大厅的吧台前站了个魁梧的年轻人。白毛一看,忙小跑过去。

  刀疤吴努努嘴,小声道:“喏,那就是曹天。”

  赵刚二话没说,也跟在白毛身后。

  刀疤吴赶紧拉住他,急道:“不行,他有枪!”

  赵刚沉声道:“没事儿,我就看看。”

  曹天和白毛靠着吧台窃窃低语,见他走来,便扭过生去,停止谈话。

  赵刚冲白毛点了点头,笑道:“是你朋友吗?一起玩会吧。”

  白毛冷冷的拒绝:“不用,你先去玩吧。”

  赵刚道:“那我可叫小妹了,快点来。”说着,拧身返回。

  曹天站在电梯口说道:“刚才那兄弟我看不像道上的人,你防着点。”

  白毛颔首道:“放心天哥,他是工商局的,不是条子,我查过了。”

  曹天道:“他是刀疤吴的人,你长点心。还有,少来这种地方,想败火找浴都里的小妹!”顿了顿,又道:“你通知弟兄们作好准备,等我电话。”

  白毛点头应是,问道:“刀疤吴在,你去见个面不?”

  曹天眼瞅刀疤吴正向这边走来,迈进电梯说:“那个软蛋,我不想见。”说罢,摁关电梯。

  刀疤吴走过来,不满的问道:“什么意思?”

  白毛道:“天哥有急事,说改天请你吃饭。”

  赵刚看着电梯,故作茫然道:“他谁啊?”

  白毛淡淡的回道:“别管他,一个弟兄。走,叫小妹唱歌去。”说着,将他和刀疤吴推回包间。

  不大会,一排袒胸露背的妖艳小妹站在显示屏前面。留下三个之后,其余的又姗姗离开。

  刀疤吴急不可耐,嘿嘿笑道:“阿彪,我想办点事。”

  赵刚知道他要做什么,回道:“嗯,你去吧。”

  刀疤吴拽起身边陪酒小妹,急匆匆拉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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