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蔓引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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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海市局接到报案,立即派人赶来现场。救护车灯和警灯交替闪烁,笛声震破夜空。大家把柳柳和受伤干警抬进车里,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通道。

  第二天,局长冯守辉等人来到医院,看望受伤的队员,并向受害人家属询问罪犯的情况。

  柳柳神情恍惚,还处于极度惊恐之中,情绪很不稳定。她抽噎着说:“他们中间有个人好象来过我家,呜呜~~~老伴啊,你咋丢下我一个人……”

  闫小春含着眼泪,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妈、妈,别哭了,赶紧把那人的样子......”

  柳柳涕泗流涟,趴在儿子的怀里:“我~~我~~……我能不哭啊,他爸啊……”

  冯守辉坐在病床尾角,安慰道:“你节哀顺变,先仔细描述一下那人的特征,我们好展开调查,一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柳柳哭得没了力气,抹把眼泪,虚弱的说:“不久前那人来过我家,帮我老公讨债,个子不高,眼睛小小的,好像那有颗黑痣......唉,我记不起来,他爹啊,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闫小春脸上淌着泪,心疼的说:“老妈,你再好好想想,把他的样子告诉警察,让他们能早点抓住凶手,给爸报仇!”

  柳柳缓了口气道:“警察啊,你们要赶快抓住他,给我老头报仇啊……他长得有点凶,嘴角、对、是右嘴角有颗黑痣……”

  技术科女队员照她的描述,少顷便画出一张像,双手举起问道:“您看看,是这个人吗?”

  柳柳前倾身子,擦干眼泪,盯着看了会,又软软的靠在床头:“有一点像,但脸稍微有点瘦,还有个身材比较高的,那俩人都叫他大哥。就是他把我老公......呜呜~~”又哭起来。

  冯守辉愣了下神,马上从案宗里拿出张通缉令,递过去问道:“大姐,你看看这张照片,像不像那个高个子?”

  柳柳双手捏着照片,端详良久,方摇摇头,犹豫着说:“我脑子很乱,认不出来了......”

  此时,女队员又画好两张高辉和高利恒都没有胡子的画像,举着说:“阿姨,你看看,哪个像?”

  柳柳只瞅了一眼,指着左边高利恒的画象尖叫起来:“就是他,这个挨千刀的,他就是那个高个子,是他杀了我老公!呜呜~~~~老伴啊,你命好苦啊......”

  冯守辉拿过来看了看,又举起问道:“大姐,你可看清楚了,真是的是他吗?”

  柳柳喊道:“没错,就是他,烧成灰我也认识,他爹啊,你咋死的这么惨啊......”

  哭声传出病床,在医院走廊里回荡,令人听了凄入肝脾,无不为之动容。

  轿车内,冯守辉表情严厉,命令道:“立即上报专案办,请求指令。高利恒果然又回到滨海了,传闻这几天曾有人多次讲过要干大事,看来高个子就是高利恒,这就是他所谓的大事!此人敢公然和政府做对,把矛头指向我们的公安干警,手段极其残忍,没有一点人性!好,我就和你较量较量!立即封锁所有交通要道,让休假的警员全部归队,二十四小时进行排查!咱们先从那个嘴角长颗黑痣的人下手,全力搜索棋牌室以及娱乐场所!还有那帮替人讨债的混混、痞子们,一个也不要放过,查清他们每个人案发时间的具体行踪!”

  专案办接到汇报后,马上指派楚少亭为组长,立即召开一次专案大会,并对有疑点的场所以及人员,全部进行严密布控,防止嫌犯藏匿或潜逃。

  两天后,罗江率队搜索到城南。在辖区派出所办公室,叫来当地的老地痞林成虎,点着桌上的画像问:“你见过这几个人吗?”

  林成虎歪头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不是马明奇吗?三天前我们在棋牌室打麻将。”

  罗江问:“还有谁?”

  林成虎想了想说:“和还有另两个小老板,都是正经生意人!”

  罗江道:“正不正经不是你说了算,再好好想想,看当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异常情况。”

  林成虎低头思索片刻:“玩的时候,马明奇的不停看表,大概九点左右吧,他站起来说有事,让我们等他一会,说完就走了。”

  罗江说:“你看看这张,认识吗?”

  林成虎伸出脖子一看,脱口而出:“这不是张海涛吗?一个混混,以前早就认识,前段时间还捅伤了人。”

  罗江问题,有些兴奋,忙道:“你接着讲,马明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成虎挠挠头:“差不多十点半了,我们都准备散场了,他才回来,还说这雨下得真他玛的大。”

  罗江迅速整理了一下线索:也就是说,马明奇当天先在棋牌室里打麻将。约莫九点多离开,遂跑到闫晨家把门叫开。然后留下高利恒等人实施抢劫,而他又重新回来继续玩。以造成案发时不在现场,与案无关的假象。”

  林成虎接着说:“当时我说:这都几点了,你狗日的干嘛去了,等你一个多小时,还玩个屁啊玩。然后又聊几句,马明奇就走了。奇怪的是,他还没走多久,就有个长满络腮胡须的人进来问:马明奇呢?我不认识他,就说刚走。他说我是马明奇的朋友,把你的摩托车借我用用。我起初不同意,那人拔出刀骂道:草泥马,活腻了吧?我是高利恒!赶紧把钥匙拿出来!我知道史强的手下个个都心狠手辣,没办法,只好把钥匙给他......”

  罗江叱问道:“你为什么不报案?”

  林成虎堆笑道:“我以为他扯淡呢,电视上天天播放通缉新闻,史文强也被抓了,他还敢回来?再说,万一弄错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罗江即回到专案办,将这一情况做了详细汇报。

  楚少亭听完,当下指示队员对马明奇进行了深入的调查。

  全部资料汇总后,罗江站在会议室桌前,对围在四周的成员大声道:“马明奇的家庭环境还不错,父母都是企事业单位的员工,我们可以做做工作,让马家夫妇协助我们调查。跟高利恒相比,他性格虽有些脆弱,也还算孝顺,很可能会偷偷与家里联系。因此,找到并跟踪马明奇,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据了解,张海涛和马明奇一直也称兄道弟的,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楚少亭点点头:“我补充几句,从现在开始,各个点要二十四小时进行严密监控,警力不够可以向特警、武警要人。局里有冯守辉亲自局长带队,专门成立一个后勤组,以保障你们的衣食住行,同时对你们的家人也进行了必要的保护。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武器,保证充足的弹药。还有,高科技的技术手段和车辆要跟上。现在,全局上上下下马上动起来!这不是哪个市哪个局的案子,而是我们省厅全体公安干警的案子,是省人民的案子!这个高利恒一天不伏法,滨海市乃至江南省的社会治安就谈不上根本好转!所以,各位肩上的担子重大,要发扬一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行动!

  翌日下午,罗江顺藤摸瓜找到了马明奇的妻子。经过苦口婆心的说服教育,她终于讲述了案发当晚马明奇的情况。

  那晚十一点左右,马妻从外面回来,进门不久,老公也回来了。她问:“你干嘛去了?”

  马明奇道:“和几个小兄弟打麻将,刚结束。”

  马妻道:“我饿了,咱们去吃宵夜吧?”

  马明奇皱起眉头:“不去了,有点累。”

  马妻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追问道:“你怎么老公,哪里不舒服吗?”

  马明奇强颜欢笑道:“没有、没有,我陪你去行了吧。”

  夫妇俩刚走出小区,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只见有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人,从路旁的汽车后面闪出来。马明奇忙道:“你先走,我马上去。”

  马妻朝前没行几步,站住回头看。

  马明奇和那人窃窃私语了很久,小跑过来说:“你自己去吧,我有事。”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就与那人同骑一辆摩托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不用说,络腮胡须的人正是高利恒。他从林成虎哪里抢来摩托车,遂直奔马明奇家。来到小区门口,他不敢冒然进去,正犹豫间,恰好马明奇陪妻子走来。他上前叫住,简单讲述了作案时被发现的经过,认为这事儿有麻烦,要马上转移。

  俩人骑车来到张海涛在小区的窝点,卢德昌等人已经安全回来了。马上在桌子上打开挎包,大伙兴奋的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整整十五万现金。三个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液,眉开眼笑。

  高利恒不屑道:“就这么点,看把你们激动的。阿昌,你带上这些钱,去磨些粉回来,明天就走。”说着分出几沓钱。

  卢德昌诧异道:“明天?会不会太急了?”

  高利恒道:“别墨迹,这事儿越快越好。”又看着张海涛:“阿涛,这些钱你带上,去南方买枪!”

  马明奇盯着剩下的几捆钱说:“大哥,还剩不少。你多分点儿,我们没意见......”

  高利恒含笑道:“这些钱一分都不能动,留着干大事!”

  大伙闻听,皆面带失望。

  马明奇讪讪道:“给谁保管呢?”

  高利恒斜睨他一眼:“放心,这些我一分都不会动。豹子(真名岳云宝)先拿着,以后他来管钱。”

  众人面面相窥,皆不言语。

  次日上去,卢德昌就去了边境。而张海涛伙同马明奇,一起去了南方。

  没几天,三个人就满载而归,他们分别带回了毒品和枪支。随后又拿着一个村里朋友的身份证,在城南开了一个小卖店。表面上做烟酒生意的,实际暗地里贩卖毒品和枪支。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眨眼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很快就到春节了。

  专案办的组员们和省厅、市局的警员们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散布在全城的各个监控点依然昼夜不辍。

  明天就是元旦,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这是几十年来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到处一片银装。雪花像美丽的玉*,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坐在办公室里的楚少亭正站在窗口,边听汇报边看着外面的飘雪。

  身后的罗江手机响起:“罗队,有消息说,马明奇今晚要和他哥哥见面,高利恒可能也去。”

  罗江瞪大眼睛:“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成虎久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电话里带着哭腔说:“高利恒已经察觉出我在帮你们了,这几天我都不敢回家,阳历年也不知该咋过,你们要快啊!罗队,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保护我全家安全的,这次千万别让姓高的跑咯,不然我就没命了!”

  罗江道:“放心,如果消息可靠,我们一定抓住他!”挂断电话,大声道:“有情报说,高利恒晚上出来!”

  楚少亭道:“马上召集各带队组长开会!”说完,他趴在地图上,在城南一个地方画了红色圆圈:“这次一定要加大警力,做好充分准备,抓不住活的,死的也行!”

  冯守辉也俯身看着地图,皱起眉头说:“这地方可不好办,四通八达的,而且小巷子出口也多,便于逃窜!”

  罗江大声道:“干脆击毙算了,免得伤及无辜!”

  楚少亭思索片刻:“这样,咱们守住东、南、西三个方向,只留出北面,把他们赶到郊外,如果反抗,就地击毙!”

  冯守辉等人连连点头,罗江说道:“好,我亲自带队去等着他们......”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还未停歇,人踩在上面,吱呀作响!

  警员们隐藏在各个角落,冻得浑身发抖。有的干脆就吹吹通红的手,跺跺发僵的脚。居民楼里,不时传出电视机里元旦晚会的笑声。

  突然,从远处开来一辆出租车,尾部压出两道深深的轮胎印,缓缓停在小区前。

  罗江瞪大眼睛,命令道:“注意隐蔽,小心安全!”警员们闻听打起精神,拔出枪齐刷刷盯向小区门口。

  副驾驶室里的人正是马明奇,他并不急于下车,而是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观察动静。除几辆汽车驶过,只有漆黑的夜色和呜呜的风沙。少顷,他才放心钻出车,身穿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把大半个脸都遮挡起来。

  其哥哥马明义从小区内疾步而出,两个人就在门口寒喧。

  马明奇急忙问道:“爸妈怎么样了,都还好吧?”

  马名义叹口气说:“自打你出事后,全家都不得安宁,老婆孩子整天哭,爹妈也病倒了,你咋......”

  马明奇低下头:“别说了,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当时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捅死人,如果被抓肯定死路一条……”

  马名义劝道:“爸妈让我告诉你,不行就自首吧,或许能留条命......”

  没等他说完,马明奇抬起头:“你难道要我一辈子都在监狱里过?那还不如死了呢。啥也别说了,替我照顾好爸妈,还有我老婆孩子,等风头过......”

  马名义不肯罢休,还想继续劝说,但看弟弟根本听不进去,也只好连连摇摇。

  罗江佯装过路的,走到出租车跟前用余光向内瞅了一眼。见司机正在听广播,里面放着元旦晚会的节目。他便慢慢的转身离开,至隐藏点打开对讲机,沉声道:“楚队,马明奇已经出现,但未发现高利恒,怎么办?”

  城北围捕组指挥车里的楚少亭道:“我们的目标是高利恒,马明奇只是个诱饵,有他在,高利恒就会上钩。暂时不要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你们一定要盯牢马明奇,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罗江回道:“明白!”遂关掉对讲机命令道:“全部上车,放过马明奇。注意,暗中跟踪!不要让他有所察觉。”

  警员们闻听,两三个人一组,边走边谈笑风生,慢慢朝隐蔽的汽车靠近。

  此时,马明奇也结束谈话,告别马名义,钻回车里。出租掉了个头,沿着来时的路慢慢驶向远处。

  警员们也发动汽车,悄悄从黑暗中溜出来,紧紧跟在后面,向市中心开去。

  出租车来到滨海大酒店门前停下,马明奇下来径直迈入酒店。

  等了一会没动静,罗江便想跟进去看看。刚准备打开车门,只见马明奇迅速走出来。然后上了车,司机又转个弯驶离酒店。

  警员们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付:莫非被他发现了?不能啊!再看出租车不急不慢的开着,不象要甩脱跟踪的样子。

  罗江道:“保持距离,不能让他产生怀疑!”

  “是!”开车的警员回道。

  出租车驶过两个红绿灯,然后向左拐,直行数分钟后,停在某居民小区门前。马明奇下车朝后看了看,走进去消失在黑暗中。

  罗江赶紧率领警员下车,疾步跑向小区内。

  大院里耸立十几幢楼房,竟不知马明奇进了那栋。

  罗江瞪大眼睛,旋走旋仔细查看。忽然,从密集的雪花中,看到前面单元楼梯间的声控灯,从下往上逐次亮起。他急跑几步,循着脚印来到门前,呼啸的风中听到了微弱的咳嗽声。他仰面看着亮光,心里默默数着楼层。

  声控灯到了五层,就再也不亮了。

  罗江踮起脚尖飞奔上去,刚到三层楼梯转弯处,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碰’的一声,门关上了,一切又趋于平静了。他忙上到四层楼梯转弯处,看到五层左手边的房门底下透出一丝灯光,扫了眼门牌号,即蹑手蹑脚的跑下来,钻进车里说道:“这地方一直没纳入咱们的视线范围,要尽快设点监控!”

  后座上的队员道:“罗队,你回去汇报,派个人和我留下蹲守。”

  罗江点点头:“好,两个人太危险,你和小王、小李都留下,一定要注意安全!

  漆黑的夜里,三名队员蜷缩在避风处,互相靠在一起,紧紧地依偎着。

  上次抢劫成功,特别是手里购来几把枪后,高利恒一伙便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越发肆无忌惮。

  特别是张海涛,更得意忘形、利令智昏。元旦子夜,在鹅毛大雪中,这个愚蠢的家伙,竟毫无顾忌的站在阳台上开枪。

  第二天上午,低沉的大树上,挂满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城南派出所走进一对中年夫妇,声称昨天因为是元旦,他们在丈母娘家玩耍,没有回来。早上发现,半夜有人开枪,还打中了他家的窗户,上面有一个弹洞。

  值班警员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专案办,罗江率人火速赶到。

  等进入报案人的家里,果然在窗户的上方,发现玻璃被击穿,对面墙还有一个深深的弹坑。

  技术科的女警员踩在凳子,挖出一枚已经变形的弹头。

  罗江道:“没错,是五四手枪的子弹。能看出从什么位置射出的吗?”

  女警员转过身,顺着玻璃上的弹孔,瞄向窗外:“从弹道的轨迹来看,应该是对面五层的阳台上!”

  罗江问道:“对面五楼的人你们认识不?”

  报案夫妇向对面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不知道是谁家。”

  罗江感觉过于蹊巧,便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胡乱开枪!你们别怕,事情很快就会搞清楚,我们现在就过去了解一下。”

  到了五楼,摁响门铃。

  “谁呀?”房内人问道,紧接着门被拉开,出现个二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孩,乍一见来人,似乎吃了一惊,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罗江亮出证件:“我们是市局的,执行公务!”

  女孩秀眉微蹙,稍作迟疑,便前面带路,引他们进去。

  客厅内摆着一桌酒菜,但奇怪的是,除了这位少女再无旁人。罗江问道:“怎么,你家来客人了?”

  女孩忙道:“这不是我家,是我小姐妹......”

  罗江看着她:“你小姐妹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李晶,一会就回来了。”

  罗江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

  女孩眼神有点慌乱:“我叫江兰,没事我就走!”说着,她拿起挎包欲走。

  罗江道:“站在,等一下!”走到茶几前,发现烟灰缸里有团捏圆的锡纸,打开一看,上面有灼烧的痕迹。他喝道:“你是不是在吸毒?”

  旁边女警员上前将她的挎包夺过来,从里面翻出两小包毒品和一个身份证,对照着看了一下,厉声道:“老实点!你到底叫什么?”

  女孩低下头,小声道:“我叫苏欢欢。”

  罗江心平气和道:“刚才为什么撒谎?”

  苏欢欢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头不语。

  罗江命令道:“把她看好,咱们去阳台!”

  推开门,只见阳台放有许多杂物,地板上堆积着厚厚的鞭炮纸屑,都落满了雪。

  技术科的女警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扒拉着。少顷,就从纸屑中找出两枚黄澄澄的弹壳,赶紧进去递给队长。

  罗江举着弹壳问道:“谁开的枪,这怎么回事?”

  苏欢欢惶恐的说:“我、我不知道。”

  罗江用质疑的口吻说:“是吗?那你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苏欢欢结结巴巴的说:“李晶是我闺蜜,是她打电话叫我来玩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罗江点点头:“那这家有男主人吗?”

  苏欢欢说:“没有,李晶还没结婚,就一个人。”

  罗江问:“你知不知道,平时都是那些男的来找她?”

  苏欢欢摇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罗江仔细打量她几眼,见也问不出什么,便说:“那你知不知道,吸毒也是犯法的,我们要收审你,带走!”

  苏欢欢哀求道:“别啊大哥,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改!”

  罗江道:“跟我们走,说清楚就放了你!”又转身道:“技术科的人和小康回去汇报,我和他们几个留在这蹲守!”

  女警员道:“队长,你们注意安全!”

  罗江笑道:“没事,放心吧。””

  女警员和另一名男队员押着苏欢欢刚走不久,楼梯上就传来一群男男女女说笑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大伙急忙掏出枪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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