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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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常安山刚走进驻江南省滨海市专案办公室,手机响起,他接通问道:“情况怎么样?”

  楚少亭电话里失望的说:“常部,人不在。”

  常安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消息不准确?”

  楚少亭道:“可能高利恒有预感,在我们围捕之前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小区。”

  常安山问:“现场还有什么人?”

  楚少亭道:“只有他一个小弟,但也不知高利恒的去处。”

  常安山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也忙了一夜,赶紧撤回来休息吧。”

  雪盖满了屋顶,下得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很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风越来越大,雪也跟着风儿猛烈的刮在人们的脸上,使行人不得不把头紧紧的贴在衣服上,风呼呼的吼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间,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几乎同时,凌晨十二点的滨海市郊区蒋家桥村。

  寒雪纷飞中,从阴暗的角落里像幽灵般钻出一个人来,穿件深蓝色羽绒服,头戴着帽子。只见他左手拿着手机电筒,迅速窜到村头的三层楼房前抬头看了看,门侧墙上横竖挂两个一长一短的牌子,分别写着烟酒副食和公用电话字样。

  这是一家私人小超市,店主姓陈,因今天下雪,正准备关门。

  蓝色羽绒服闯进来:“买盒烟。”

  陈店主问:“啥烟?”

  蓝色羽绒服沉声道:“中华。”

  陈店主点点头,刚转身拿烟。

  就被蓝色羽绒服搂住脖子,用刀顶在后背:“别动,动我捅死你!进去!”

  陈店主不肯就范,反身挣扎。

  蓝色羽绒服手猛一使劲,刀子攮破衣服,刺进肌肤:“他玛的,找死是不是?”

  陈店主瞬觉后背一凉,紧接着揪心的痛蔓延全身。他放弃抵抗,哀求道:“大哥,钱都在抽屉里,你要就拿走吧,别杀我。”

  蓝色羽绒服又用力推了一下刀子,厉声道:“废什么话,进去!”

  陈店主忍住剧烈的疼痛,被他挟持着走进店后面的房间。穿过客厅,到了卧室。他老婆正搂着儿子睡在床上,刚上高中的女儿则睡在另一张床上。

  蓝色羽绒服四处扫了一眼,然后迅速拔出刀子,朝他脖子上一抹。

  陈店主还来不及和家人告别,就倒在血泊之中。

  陈妻惊醒了,从被窝里抬起头。

  蓝色羽绒服进前俯身,举着带血的匕首喝道:“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全家。”

  陈妻唬得浑身哆嗦,看着地上的老公,乞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

  蓝色羽绒服冷笑道:“好,不杀你,快说,钱在哪?”

  陈妻指着床头边的木柜颤声道:“在里、面......”

  蓝色羽绒服右手持刀,左手拉开抽屉,发现才几百钱,便恶狠狠道:“你他玛找死啊,就这么点?不行,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

  陈妻抽搐着哽咽道:“真的没有了,昨天刚进完货。”

  蓝色羽绒服威胁说:“你老公把别人的老婆给睡了,人老公出钱要我杀死他。你快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就强奸你和你女儿!”

  陈妻跪在床上磕头不迭,苦苦哀告:“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她还小。家里真的没钱了,店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

  蓝色羽绒服当即说道:“好,赶快再找点钱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陈妻连连点头:“楼上的箱子里还有,我带你去拿。”

  蓝色羽绒服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床单撕成数条,然后把她和她女儿,还有儿子都绑起来,押着她上楼。

  陈妻战战兢兢的从箱子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他。

  蓝色羽绒服接过钱,转身下楼。

  刚走出小店,只听陈妻凄惨的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上午九时许,楚少亭接到郊区辖区派出所的电话:“楚队,今天凌晨蒋家桥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据目击者描述,很可能是潜逃的高利恒。”

  楚少亭十分震惊,急忙追问:“你怎么断定是高利恒?有人看到凶手的样子了?”

  辖区派出所回道:“目前现场勘查正在进行,我们初步看了一下,受害人背部被利器所伤,脖颈割破大动脉,凶手十分残忍,不像一般人所为。据目击者说,嫌犯对她们母子没有做任何侵犯,我们分析这与史文强团伙所定下的规矩很相似,就是祸不及妇孺。”

  楚少亭挂断后,立即命令:“罗江,蒋家桥刚发生一起凶杀案,极有可能是高利恒,你马上跟我去现场。”

  “是!”罗江打了个立正。

  一行人驱车很快就赶到了小卖店,辖区派出所负责人赶紧迎上去汇报情况。

  楚少亭很难相信这是高利恒所为,他怎么可能在抓捕的时候跑到这里作案?而职业的敏感性又告诉自己,除了他也不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既然凶手早已丧尽天良、逞凶肆虐,疯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侦破工作就必须打破常规,不但在思想上、且在实践上,要树立大的刑侦格局。否则,就难以将这个亡命之徒早日捉拿归案。

  罗江与史文强集团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就了解程度和勘查现场而言,他是不二人选,所以楚少亭才叫他一起来。罗江的特点是‘三快两全’,即赶赴现场快,头脑反应快,目标明确快。两全指他善于分析嫌犯的全部作案心理以及能快速掌握现场获得的全部信息,大胆推论,并敢于提出自已的看法。

  果不负众望,罗江一到现场就到处勘察,发现和上次高利恒率领张海涛等人入室抢劫的手段如出一辙,下手稳准狠,绝不拖拖拉拉。于是断定,肯定是他无疑。

  在技术科队员的帮助下,终于在超市门内发现一只完整的鞋印,花纹清晰可见,是标准的波纹形,与之前在闫晨家发现的鞋印花纹完全一致。

  罗江如获至宝,忙从同行手中要来一块石膏,蹲到那里把鞋印完整的给拓下来。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忙向楚少亭报告了这一战果。

  而据大难不死的陈妻所描述的嫌犯体貌特征,也印证了这一推断。

  高利恒作案后,迅速沿着公路向南逃离现场,连夜跑至与滨海市搭界的江北市郊区小镇上,在一家私人旅馆蒙头睡了一觉。醒来后,他斗胆化妆乘公共汽车赶到蒋家桥,挤在围观的群众中待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当瞅见两名警察蹲在超市门口摆弄石膏时,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皮鞋,转身离开现场......

  下午两点,驻滨海市专案办召开第五次案情分析会。

  常安山、魏国贤、楚少亭等人都出席了会议,听取侦破进展情况的汇报。

  市局冯守辉沉重地说:“受害人家属那对母女的血泪控诉,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凶手毕竟是刚从咱们手中逃脱,凌晨又在郊区作案的。我们如果不迅速破获此案,捉住这个杀人魔鬼,肯定还会有无辜的平民百姓成为屈鬼冤魂。今天我们要重新审视一下作战方案,一要周到,二要细致,三要有力。下面,由楚队和罗队具体安排。”

  罗江站起身,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提取了完整的鞋印,正在连夜复制,明天专案人员人手一只,这样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同时我们抽出部分专案人员根据那对母女提供的体貌特征,在我市南部几个乡镇展开全面摸排。”

  楚少亭强调:“这一起案件和前段时间闫晨家的发生案件,可以并在一起已毫无疑问。这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可能是两或三个、甚至更多的人,为首的高利恒有时独立作案,有时纠合同伙共同作案。在摸排犯罪嫌疑人时,要把各处警方提供的信息和受害人的指控综合起来分析。我建议扩大范围,在整个江南省内展开调查。滨海、江北、江东、江州、滨山市等地都要跑到,可以串并的案件越多,我们掌握的物证就越多。犯罪嫌疑人的特征越明显,我们侦查的方向就越明确。”这位足智多谋的老刑侦果然出手不凡,侦查思路十分清晰。

  会上,常安山充分肯定了专案办各组人员为侦破案件所作的努力,提醒大家在力争快速破案的同时,切忌急躁。他说:“躁而浮,浮而疏,疏而漏,漏而脱,脱而无功。案情做得越细越实,就越有成效。破案不可能是切豆腐,案件越是难破,对我们的锻练就越大!”

  ......

  会议除研究侦查方向和措施外,还决定召开全省派出所长电话工作会议,在江南省范围内,开展摸排犯罪嫌疑人和加强防范的群攻群防活动。要求各派出所长立即行动起来,组织各行政村开展群众性防范活动的同时,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一次全面摸排。所有两劳释放人员必须一一造册,查找行踪。对批捕在逃人员,必须拿出追逃计划和守候措施。专案办要求片片联动,警民共动,扯起铁网,布下金钩,把群攻群防开展得轰轰烈烈又扎扎实实。

  ......

  很快,专案队员查找波纹底皮鞋的厂家与销售市场终于有了结果。他们在滨海市某商场发现两家卖这种皮鞋的个体商贩,而这种波纹皮鞋就是当地一家鞋厂生产的。侦破工作刚刚开展五天,专案队员先后查遍江南省的十五个区县和九十九个乡镇,走访卖鞋的商店、摊点达五百多家。

  但高利恒却像消失一样,终究石沉大海。

  罗江率人亲赴高的老家,经过查证得知,几年前高利恒和高辉回来一次之后,除打过几次电话外,再没有与家庭和亲友联系过。

  楚少亭又召开一次临时会议:“史文强曾聘请过一位高级化妆师,让其手下学习易容乔装。而高利恒和高辉都熟谙此道,所以不能以常规手段去对待。”

  罗江点点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高利恒好像已经没有了资金来源,上次抢走几千块钱也挥霍不了几天,近期肯定会再次出手!”

  楚少亭提醒他:“高利恒不但持有枪支,而且心狠手辣,还擅于笼络人心,很可能潜匿在某个团伙当中。”

  罗江颔首道:“所以,我们近行一次彻底严打!让他无机可乘,逼他铤而走险!”

  半夜十点多,江北市郊区卫家镇。

  上次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就又来了场大雨,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作响,无数支雨箭齐刷刷射破地上的一层水。

  张向阳在镇西弄一个废品收购站,五间主房,门朝北开,但被封住了,屋子南边搭两个废品棚,直通向主屋。他刚刚不惑之年,是北方某省的农民,和同村收破烂的张翔宇各自躺在大床上,聊着天准备睡觉。

  ‘砰砰砰’敲门声。

  张向阳坐起来,高声问道:“谁啊,深更半夜的。”

  门外说道:“是我,有一车废纸你要不要?”

  张向阳闻听,披衣下床说道:“什么纸啊?”

  刚拉开门,就见两个人直冲进来,其中一个穿羽绒服的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别动!”

  另一青年则快步跑到床前,拿刀横在张翔宇脖子上。

  张向阳瞪大眼睛,骂道:“草泥马的,敢......”

  话音未落,蓝色羽绒服手腕一抖,隔断他的脖子,推到在地。

  张翔宇吓得浑身颤抖,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床前的青年晃晃手中的刀,威胁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张翔宇恐惧的点点头:“好、好,我不喊。”

  穿蓝色羽绒服进前喝问:“快说,钱在什么地方?”

  张翔宇哆嗦着手指向桌子:“在抽屉的皮包里。”

  蓝色羽绒服拉开抽屉,把钱全部掏出来数了数,有三千多元现金,然后塞进自己口袋,又把包扔在地上,说道:“你把他给我干掉!”

  床边的青年回道:“怎么干?我没用刀杀过人。”

  蓝色羽绒服骂了一句:“真尼玛废物!”过去对准张翔宇的脖子就是一刀,又朝他左胸猛扎几下。

  然后锁上门,两人迅速逃离......

  接到报案,江北市局马上赶到现场。

  经法医鉴定:两具尸体皆被利器杀害,手段与专案办所通报的案件完全相同,遂立即上报。

  楚少亭率罗江等人立即赶到江北,听取了当地刑侦人员汇报案件的基本情况和并案依据。

  当日下午,专案办在江北召开了三市结合部系列杀人、抢劫案侦破协调会。除江州市外,江南省滨海市、江东市、江北市以及滨州市、滨山市等地警方应邀参加了会议,由楚少亭主持。会上,各地警方争相发言,汇报案情和侦破进展情况。

  江南省辖区的治安向来很好,系列杀人、抢劫案发生在境内较少。但由于经济发达,所以涉黑组织非常众多。警方十分重视,他们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侦破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不仅清晰掌握了两个犯罪嫌疑人的相貌特征,还在现场提取了鞋印、指纹、烟蒂等物证。通过DNA鉴定比对,已经确定其中一人就是高利恒,另外那人属于不固定的结伴关系。

  楚少亭在发言中明确提出:“发生的这一系列杀人、抢劫案件都应该串并侦查,因为这些案件四个共同点:其一,就是为了钱,他选择的袭击对象都是做生意的,这些人都有钱,抢劫目的十分明确。其二,作案时间相同,都是在深夜十点至凌晨两点之间。这段时间夜阑人静,不易被发现,受害者多准备休息或防范心理比较弱,袭击容易得手。其三,作案手段相同,大多是先逼出藏钱的地方,然后一击毙命。其四,相貌特征相同。不同现场的幸存者均指证主要凶手身穿深蓝色羽绒服,波纹底皮鞋印在三个现场出现......

  罗江敏锐指出:“透过案件的现象看本质,凶手报复社会的心理相同。无论单独作案还是结伙作案,袭击的对象都是一般平民,可见凶手仇视一切正常生活的人,因此凶手肯定是负案在逃的重犯。”

  参加会议的常安山高度评价了二人的发言,认为案件串并准确,依据充分,分析深刻。他要求全省警方协同作战,一定迅速抓捕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还说:“凶手流窜作案,屡屡得手。若不及时破案,不仅会强化凶手的心理素质,也会提高他们的作案手段。以致高利恒有恃无恐,变得更加猖獗、肆无忌惮。大家虽各自为战,但要互通情报,信息共享,必要时还要形成防范和围捕的合力!”

  大会不仅统一了思想,明确了思路,还充分交流了信息,确定了侦查方向。

  会议结束后,专案办正式下文,将结合部系列杀人、抢劫案列为挂牌督办案件。并指定楚少亭、罗江安为责任人。

  数天后,江东市郊区高家镇又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一家珠宝店刚开张,店主兄弟便双双遇害,其妻幸免于难。

  凶手的作案手段,与之前的系列案件完全相同。

  大约十二点多,也是下着雨。

  当凶手潜入室内,尚未来得及行凶,女主首先发现,她高声呼救。店主穿着睡衣闪电般从床上爬起来,面对举起的匕首抱起被子就扑上去。只见刀光一闪,他已经躺在血泊之中。其不敢动,只是躺在床上拼命地叫。

  凄惨的叫喊声惊醒了中年男房东,他跑过来站在门口喊道:“怎么了、怎么了?”他还以为店主夫妇两个打架。

  突然,房门推开,深蓝色羽绒服的男人二话没说,挥手就刺过去。

  中年男房东急忙往旁边一闪,匕首划伤胳膊。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抢劫啊,快来人呐!”

  只听‘嘭’的一声枪响,中年男房东栽倒在地。

  辖区派出所接到报案,火速带领刑侦人员开车疾驰现场。带队的副所长判断凶手不会逃得太远,在车上遂打电话给市局值班室,请求加派警力把守所有路口,争取在第一时间断其退路。紧接着连夜又打电话给楚少亭,向他通报了案情。

  不出警方所料,身穿蓝色羽绒服疯狂作案的那个人正是高利恒。他在江北市得手后,没两天钱就花完了,就伙同另一个两劳人员尤自新,搭乘一辆出租车转移到江东。身材魁梧的他,自从跟了史文强后,练就一身胆量,没有不敢干的!如果有史文强的约束,兴许还好些,至少他有个怕的人,现在史文强被捕,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那天在江北市郊区宾馆的床上,高利恒实在走投无路了,忽想起以前关系不错的尤自新,便趁夜偷偷溜到他家里。

  尤自新不在,尤妻热情接待了他。买来两瓶白酒,还炒了几个菜。又打电话给老公,让他赶快回来。

  高利恒喝着酒,正和尤妻聊天。

  尤自新回来了,一瓶酒下肚后,就说:“我们一起干。”

  高利恒道:“跟我干可以,以后你要是被条子抓了,把我咬出去,我就杀了你全家!”

  尤自新道:“你这话说的,也太小瞧我了,我早就像跟着强哥干的,就是没机会!”

  高利恒点点头:“行,等会咱们出去溜溜。”

  当晚,二人骑摩托车来到卫家镇。有户人家门前拴着一条狼狗,老远就冲着他俩汪汪乱叫。

  高利恒掏出一把匕首,说道:“看这条狗号什么丧嘞,你去给我宰了!”

  尤自新知道这是在试他的胆量,接过刀快步走到狼狗跟前。狗是用铁链拴住的,原地跳起来不停做着扑咬的姿式。他猛地上前把刀插进狗的肚子,然后转身就跑。狼狗疼的像发疯似地,突然挣断铁链,扑过去追赶,但毕竟肚子上插了把刀,追出十几米,便蹲在地上不动了。

  高利恒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暗付:这家伙还行。便说:“现在强哥翻船了,辉哥也不知道在哪,我也没地方去,那咱们就在一块干吧。”

  尤自新就是那个说没用刀杀过人的青年,是江北市本地人。他大哥尤自超以前是跟常坤混的,日子过的十分舒坦。但他没和大哥一起,喜欢单撂。不是偷鸡摸狗,既是拎包盗车。后被江北市警方抓捕,判了五年徒刑。还是他大哥尤自超求常坤出面,没关几天就放出来了。从此在他内心里,总对道上有能耐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这个社会非黑即白,如果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话,只能混混日子,勉强温饱。

  正当楚少亭等人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时。突然接到滨州市辖区居民举报:“你们要抓的杀人犯就在我们镇上,快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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