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京城去,真是撑柱子吗”双双继续问林代。
林代没好气:“要我再说一遍吗”她曾向她们透露的那个可怕怀疑。最近连续发生的事件,都可以与那个怀疑相验证。这趟京城,看来是不能不去了。
林代安慰双双:“我会把你留在这里,继续你想做的事。英姑和崔管事也会在。你不用怕。商号上轨道了,不要紧的。”
双双很开心,但又天良发现,心理斗争:“可是你在那边也要用人啊”
说得就好像邱嬷嬷和洛月不是人一样
好吧,她们是不中用,林代也知道。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边是创业的。创业要人才。那边,我是去砸锅的,砸锅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她露齿而笑,“相信我至少不会干得比五爷差”
远远的云柯打了个喷嚏。旁边的小伙计忙着跟卖鸡蛋的乡下人讨价还价,还没有注意。云柯喃喃了一句:“鼻子痒痒,未必是伤风。”小伙计左耳进、右耳出,没怎么搭理他。云柯心头涌起浓浓的失落:“喂,我可能伤风了”
“哦对吧这价钱没坑你吧我们要的货多你不用担心蛋焐坏了出不了手放心养”小伙计得意地对乡下人道。
“青姑娘呢”云柯躲开一只昂首阔步的大雄鸡,问小伙计。
“弄被单,还有叫人洗被单的那码子事了吧”小伙计开始量鸡窝的尺寸,跟乡下人面授机宜:“对全锁起来整天就叫它们吃东西长肉还有下蛋后头挖个槽,蛋全下里面,那槽是”回头问云柯。“怎么挖的来着”
云柯回忆林代讲的内容,比划给乡下人看:“还有那锁是这样”这倒是他全新的理解了。
林代对于现代流水线的养鸡事业,只有粗浅的印象,只能大概聊聊而已。云柯倒是一直对斗鸡走马很感兴趣。什么马鞍鸡笼蟋蟀饲料,嗯,算是他的本行他到这边的一路上,对于鸡窝揣摩出了一些浅见。此时正好表现一把。
唉谢府的五公子就算以前干得最多的只是玩狗赌虫。那也算是花花公子的本份,不丢面子现在居然在教乡下人怎么搭鸡窝
他的两位母亲则在厨下负责起烧菜了
似乎是掉价了呢
云柯转头看看平地逐渐增高而成型的新客栈,又觉得心情好好。
“这里也要建一座阿憨大了”有客人经过官道。看见官道边上的客栈,就道。
“还没造好,也没招牌呢你怎么知道”人家问。
“造好的那部份,看起来形状颜色一样。”懂行的客人回答。
“阿憨大”正是要造连锁旅店都要在商人走的道路边儿上一样的规格、一样的颜色。醒目里头食宿都要维持同样的水准,放心
“先买他们的吃的吧。以后造好了。可以住在里面。”懂行的商人停住货车,向建筑工地旁边的食摊走去。
食摊也是“阿憨大”的。饮食与住、行密不可分。要造连锁旅店,没理由把饮食让给别人去挣。若是出行也方便做起来以后说不定可以搞个民间驿站、或者车辆维修什么的服务呢云柯一边张罗着小吃摊的生意,一边这么想着。
对了。为什么要以后干嘛不现在做起来呢
云柯吩咐小伙计:“再进一批草料,放一块儿卖。”
如今的车子,几乎都是牲口拉的。保持牲口的精力。就等于给车子提供更可靠的动力嘛现在,驿站是有饲养服务。但毕竟离得远,所以行路人总要自己带点饲料,为节省份量起见,就带干饲料,总归没有鲜草那么好吃。还有些路人省钱,干饲料都不肯多带,就叫牲口吃路边的草。吃着吃着容易偏离大路,而且万一吃到脏的杂的,也容易拉肚子。搞些干净草料在这里,叫牲口吃,应该会有销路。
小伙计有点困惑:“他们到这里买草料买了再拉走这”总觉得有点不划算。一般人不会这么干吧
云柯胸有成竹:“不让拉走叫他们交了钱之后,在这里吃,想吃多少都行。”
这样一来,牲畜嘴馋,主人又贪便宜,会花钱,让牲口在这里饱餐一顿
“会亏吧”小伙计有点担忧。
“所以要算啊”
“算什么”青翘回来了。
“娘子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个。”云柯拿出算赌本的精明,跟她扒拉开来了:草是遍地长的,不耗成本。或者是收割了农作物之后剩下的茎叶,农民很乐意贱卖。再添个人工费。弄到这里的成本是多少多少钱。而牲畜的胃口
“我去多找人问问。”青翘说得很干脆。
“多劳娘子”云柯如今把个娘子说得那叫个顺溜,“对了娘子,洗被单的事怎样了”
这是林代的要求:所有被单都要勤洗。室内务必整洁。
习惯了陈旧土花被套以及上头虱子跳蚤臭虫的商人们看到“阿憨大”的被褥,要吓死了:哇一色纯白
这是有多么清洁多么高贵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恰恰是压成本之后的结果。
既然被单要勤洗,不得不计算一下洗涤的成本:这里没有特效去污剂,要用皂角。没有洗衣机,要用人工。洗被子的成本比现代社会大,而且不容易洗干净。若非要求洗衣妇狠狠的洗吧土法染色不比化学色剂染色,那是容易褪色的。
于是干脆不要颜色好了
这个想法像火石上的火花一样跳了出来。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干嘛一定要用皂角来洗用石灰好了
其实石灰水的功能不是洗涤,而是漂白
正是用了白床单往石灰水里重新漂白,再冲去石灰味,干干净净又招待下一个顾客了。下一个顾客继续惊叹:“哇全白的好干净档次好高要有多贵啊我听说隔壁土豪上次住的那个高级店可要什么就比普通店贵一点太值了我占便宜了”
岂不妙哉。未完待续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