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有被家属暴打一顿,赶出去?”
夏夜汐嗫嚅着唇瓣,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是先要把人给拽住了,防止他们有过激的行为。”
猴子啧啧地说道:“你以后肯定会被列入葬礼的黑名单!”
“说得我好像多想参加葬礼似的。”
猴子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芯片上面的污迹清洗干净,他对着光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个芯片需要特殊的设备才能解读出来。”
“这方面的设备,你可以去找牧子辰。”
猴子一溜烟就跑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史瀚文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你来得正好!”夏夜汐脸色一绷,严厉地瞪着他,摆出了严师的架势,“你跟着我也学了一段时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我们也一起破获了不少,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进步了。解剖白震业的尸体,先是遗漏了一粒牙齿,还遗漏了他耳朵背后的一块芯片,你如此马虎行事,真的不适合当一名法医。”
“他耳朵背后有芯片?”史瀚文惊愕不已。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清楚!”夏夜汐将证物袋拎了起来,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白震业耳朵背后那么明显的一条疤痕,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哦,那条疤痕,我看到了,当时觉得只是一条疤痕而已。”
“一条疤痕而已?”夏夜汐提高了声调,“看问题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看见了那条疤痕,难道不好奇吗?耳朵背后那么不容易受伤的部位,为何会出现一条疤痕?解剖尸体,不光光是在动手,也还要动脑,解剖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心神合一,容不得一丁点的马虎……”
史瀚文低垂着头,虽然被夏夜汐一阵数落,但是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悦,深邃的眼底洋溢着笑意。
看她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故作老陈,白行翊在一旁看了也抿着嘴,压抑着笑意。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史瀚文一言不发,默默地点着头。他深怕自己一开口,就笑出了声。
夏夜汐看到他低着头,怕这次教育伤及他的自尊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跟刚刚进来的时候相比,进步还是很大的,以后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呵!”白行翊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但随即憋住了,摆摆手,“你……你继续!”
“有什么好笑的,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你当自己是班主任给他上思想教育课呢!”白行翊十分同情史瀚文,感慨道:“兄弟,当她的徒弟,实在是辛苦你了。”
史瀚文摇头轻叹,“你懂就好!”
“你……你们两个……”夏夜汐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奇了!怪了!你们不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还处处针锋相对,现在怎么站在统一阵线了?还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心,简直就是海底的马里亚纳海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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