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万一调换药剂的人如果还在监视自己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他想既然那个人把药剂调换了，自己手里总归有一瓶辅助药剂，做不做这个任务无所谓。自己平白无故也用不着招惹杀人凶手。

　　但是系统让他的幻想破灭了。

　　提示：

　　被调包以后的药剂是废液。

　　杨宇听了想打人，这个凶手调包就算了，想掩人耳目的话你好歹拿正品药剂来替换，还拿了废液来糊弄我？

　　废液这个说法，杨宇之前在网上也查到过。废液指的是因为一些原因丧失有效成分的辅助药剂。外表看起来和正常药剂没有区别，需要用专门的仪器才可以检测出来。

　　废液实际上在药剂正常的生产过程中就会产生。在觉醒药剂刚刚投入大规模生产的初期，就有部分药企往正常的药剂里面掺入废液，以次充好，其中比较著名的就是山鹿药业。

　　你要是拿好的药剂来，就算是差一些的，这个哑巴亏我也认了。竟然拿废液来调包。

　　鉴别废液需要专门的仪器来测试，这也是当时很多企业敢以次充好的原因。毕竟，觉醒失败本来就是常事。

　　如果不是有系统，自己说不定就因此觉醒失败，一月期限一到自己说不定就会和谷天乐一个下场。

　　老爹费了好大劲给自己买回来的药剂，结果现在却被调包成了假货，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杨爸买这瓶药剂也是托一个朋友当中介，卖家也没有出面。让老爹找中介把药剂退回去是肯定不行的。一来人家能让你把药剂退了，二来还容易打草惊蛇。

　　更关键的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证据。尤其是他也没法解释，自己怎么就能判断出这瓶子里的就是废液。

　　就这么观察了两天，杨宇估摸着凶手已经调包成功了，应该不会再跟踪自己了。

　　周三上午

　　杨宇借口身体不舒服，三四节课和老师请了假，直奔申城市公安局。

　　这件事，杨宇觉得还是要找警察来，自己就是个小虾米，可经不起大风大浪。至于药剂能不能拿回来就要看自己的微操了。

　　到公安局门口，杨宇犯了难。

　　要去哪里找叶听雪呢？

　　不过这次，杨宇的高人品似乎终于发挥了一些作用。

　　在市公安局门口没站一会，远远地就看见叶听雪那辆黄色甲壳虫开了过来。

　　杨宇眼前一亮，连忙上前。

　　叶听雪这几天也郁闷得很，谷天乐的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个胡同周围的几个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一点线索。

　　“叶警官，叶警官，是我啊。”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叶听雪转过头，正好看到杨宇冲着自己挥着手跑过来。

　　“杨宇，你怎么在这？”

　　叶听雪摇下窗户问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么？”

　　“这里不方便，能换个地方再说么？”

　　杨宇四下张望。

　　“上车吧。”

　　杨宇上了甲壳虫，叶听雪开着车驶进了市公安局的停车场。

　　两人来到叶听雪的办公室。

　　“杨宇，什么事？”

　　叶听雪有些好奇：“是回忆起有什么异常么？”

　　杨宇将辅助药剂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在桌上。

　　“这不是你那瓶辅助药剂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药剂被调包了。”

　　“你说什么？”

　　叶听雪一听站起来。

　　“那天你们回去以后，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的，不仔细看的话都没发现。”

　　杨宇指着瓶子盖的位置。

　　“之前我父亲拿回来的那瓶瓶盖位置有一些轻微凹陷，但是这瓶完好无损。”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的药剂调包了？”

　　杨宇点点头：“应该就是周日下午，前一天瓶子的痕迹还在。”

　　叶听雪将药剂放在桌上。

　　“那天我接你出去，也确实有人在人在后面跟踪你。”

　　“还有这回事？”

　　杨宇捏了一把汗，这个凶手跟踪自己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叶听雪手指在办公桌前轻轻敲打，现在情况有点麻烦。

　　对杨宇反映的情况，叶听雪倒是相信，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

　　但是，现在谷天乐案的调查已经走进死胡同，杨宇提供的线索很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你父亲是从哪里购买到这瓶辅助药剂的？”

　　“是从我父亲一个朋友那里，姓王，叫王彼德。具体住址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他中介在哪。”

　　“我们走。”

　　……

　　两人赶到王彼德的中介门口

　　中介的门已经锁了，询问了隔壁几家商铺才知道中介已经三天没有开过门。叶听雪尝试拨了一下留在店铺门口的电话号码。

　　已关机……

　　从附近商铺那里知道王彼德的家庭住址，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上。

　　说实话，这个时候无论是杨宇还是叶听雪都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赶往王彼德住处的路上，杨宇也大致听叶听雪把125灭门案的大概经过了解一遍。

　　……

　　十年前

　　2006年1月25日。

　　警方接报警，城南区发生一起命案，景风小区内一家四口被杀害。经过后来的解剖报告。几名死者的死状异常诡异，除了那位初子身上有一些搏斗痕迹外，其他人全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但全身的血液骨髓全部凝固，体表甚至可以直接看到网状的脉络。

　　这件灭门案在当时掀起轩然大波，不仅是因为凶手灭绝人性，残杀被害人全家。还有一个原因，被害人是一名初子，而且还是一名就读于京北大学的优秀大学生。

　　这个案子虽然直到现在也没有破获，但是影响却颇为深远。

　　从神器出现开始，针对初子的犯罪就没有停止过，也不断有越来越多的初子利用自己的神器从事违反犯罪的活动。

　　为了打击日益猖獗的神器犯罪，政府一方面加大了对神器犯罪的打击力度。另一方面就是成立了专门针对初子犯罪的部门：

　　“地藏。”

　　这也是叶听雪为什么会来申成的原因，不过她比较特殊，因为本来就读的就是警校，所以她的实习时间也要长一些。

　　……

　　“什么你不是警察？”

　　杨宇盯着叶听雪目瞪口呆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警察了？”

　　杨宇思考了一下，你别说，上次上他们家搜查好像只有那个凶神恶煞的颜鸿伟有亮过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