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满回过神，才发现手机一直在他手上震，刚想要划过接听——很好杨淮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
没等他拨过去，赵妤就又打了过来。这次林清满没含糊，拇指迅速顺畅一划——很好划了挂断。
石化。
“不是那啥，”林清满苦哈哈：“我我我我想划接听来着……”
杨淮没脾气地摇摇头，无奈用下巴指了指屏幕上又弹出来的电话页面：“林医生再接一次吧，脑子别再抽了。”
“……”
他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准确无误地划了绿键，伸手递到杨淮面前，里面立马传来赵妤着急的声音：“喂？师兄？”
“嗯。怎么，向迪的事儿？”
“……”那边停滞了两三年，有些惊讶：“哎？师兄你怎么知道？”
“我给他算过命，猜到他今天会碰瓷儿。”
“……”【愣住】
这边林清满也愣了两秒，猛地笑了出来，举着手机的手臂轻微地晃来晃去。
赵妤声音里不难听出“你有神经病”的意思，夹杂了笑意：“不是，师兄你脑袋抽风了啊？”
“你才。”
“……我认真的。”
杨淮正经地说：“我也认真的，我真给他算过命。”
“……”尼玛。他俩在说一个东西？
“哎，那哪天师兄你哪天给我也算一卦呗，挺准的啊。”赵妤喜滋滋。
林清满：！！wtf？！
“五十万一卦，第二卦半价。”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噗哈哈哈哈哈……”
那边赵妤还没什么反应，这边林清满忍不住先笑开了，word妈资本主义思想要不要实践的这么好……
“嗯？”那边地赵妤惊喜：“林队医也在那吗？！”
“嗯，”林清满笑着回应她：“赵妤改天我们一起找你师兄算命啊，两卦七十五万，指不定还能叫他给我们来个七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淮：……我是不是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有病人越狱了……
两个人隔着屏幕笑了一会儿后，终于恢复了正常，赵妤正经地咳了声儿，问：“所以师兄，张琦真服用兴奋剂了？”
“？？”杨淮愣了一秒：“白馆长还没跟你们说？”
“嗯？说什么啊？向迪不是说张琦服用兴奋剂了然后还被查出来了吗？”
“……”
他默默扭头和林清满对视一眼，林清满眨眨眼，用只有杨淮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估计，白馆长应该还在做决定吧。”
毕竟在道馆名声和人品之间，纠结也很正常。
“赵妤，你先叫馆里的人先别慌，白馆长会处理这件事的。”杨淮冷静而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哦……行。”
说完她还来了句“林医生再见”才挂了电话。
“林医生把手机一起拿到去客厅等我吧，我洗完碗就出来了。”
“啊，行。”
林清满把杨淮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视线或在意或不在意地瞟过还没暗下去的屏幕，看见了一个备注为“L”的联系人
——然后下面一行小数字就是自己的电话号码。
L……咳，原来给他的备注叫L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