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先生,之前是你说给我安排了新工作,让我不用去杂志社上班。你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能如此说话不算数?”白芷熙有点恼怒。
相比她的愤慨难当,权容珩却明显平静得多,只用那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淡漠而疏离的睨着她,意味不明。
白芷熙感觉自己像被他扒光了一样,根本连一点躲藏的余地都没有。
空气中,仿佛依旧残留着上一次他掠夺她时,那血腥和体液混杂在一起的淡淡气味。
那日的拆腹入骨,那日的抵死缠绵,那日的撕裂胀痛,全都像走马灯一样,一幕接一幕的在她脑海中闪过。
手心,满是冷汗。
她紧紧蜷着手掌,几近要将指甲掐进肉里。
许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权容珩的嘴角终是微微动了一下。
“我说过么?我不记得了。”
轻佻,而又藐视。
“你……”白芷熙再次被噎了一下。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那天,他明明说过那样的话,结果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
很好,这很无耻,很卑鄙,很权容珩!
“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一份工作?”
她将心底的愤怒,一一按了下去,然后强忍着脾气,看向权容珩。
窗外的阳光恰时洒进来,让他仿佛披着一层金光,英俊得让人心头微悸。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气质是极其出众的,即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时年哥哥,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可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英俊出众的外表下,住着一只恶魔,一只随时会将她撕碎吞噬的恶魔!
“白芷熙,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他的嗓音低沉。
听到这话,白芷熙脸色骤然一片惨白。
没错,她很清楚他要什么。
因为,上一次他已经用行动说明了。
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可……可像他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就要缠上她呢?
她既没有倾国倾城的颜值,也没有听话乖巧的性格,甚至连一个好的家世都没有,他到底图什么?
白芷熙咬了咬嘴唇,将自己心头的疑惑问出了声。
“为什么是我?”
权容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用-得-爽!”
用?
他竟然用了这个词。
可见,在他的心中,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和外面那些应.召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多么的卑微!
但如今的她,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迟疑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好。”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
一丝戏谑的笑意,在权容珩的脸上快速掠过,然后淡淡吐出一个字:“脱!”
白芷熙猛然一怔。
“你……你说什么?”
权容珩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神色之中颇有些不耐:“不脱,那就马上给我滚!”
白芷熙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她的身体,却没想到,这一刻竟来得这样快。
难道,他不应该让她先洗个澡,然后再……
“脱,还是不脱?”他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显是催促。
她咬着嘴唇,伸手去解自己的上衣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每解开一颗,她的心就狠狠的疼一下。
疼着疼着,渐渐的也就没了感觉。
反正……反正已经被他欺负过两次了,就算……就算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区别吧?
可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那夺眶而出的眼泪,已然说明了一切。
“你……你要说话算数,我……我真的很需要钱……”白芷熙一边解自己的上衣扣子,一边颤声说道。
权容珩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一下,一种似有若无的疼痛,渐渐漫上心头。
该死!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她哭,他就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几乎从未让感情占据主导地位。
唯一让他失控的事情,只有两件。
一个,是多年前的那桩旧事。
而另一个,则是白芷熙的眼泪。
许是鬼差神使的,在白芷熙解的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他骤然朝她的脸吻了过去。
白芷熙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避开。
可他的大手,却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被吓到了,紧咬着牙关,任由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心,也越跳越快,几近快要蹦出胸腔。
这明明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但……但她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些紧张。
眼看着他的脸不断向自己靠近,她的内心越发的喧嚣不安,仿佛被一根羽毛挠着,又怕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