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府西院,将母亲安置好,云浅问有些生气。
这王保保是个登徒子不说,居然对自己的母亲大不敬,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忍受别人欺辱自己的母亲。
“三小姐,我给您送炭火来了。”
渡娘笑吟吟的带着两个家丁从门外进来,将碳火卸下,那碳火的质量看上去极好。
“谢谢渡娘姐姐,您进屋坐会吧。”
云浅问感激的站起来,这渡娘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
“不了,小姐,我还要给别的院里送去呢,您好生歇着吧。”
渡娘笑着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又被逼退了回来,云浅问看见她那笑吟吟的脸色已经变了。
随后一股子充满挑衅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呦,我说我院里的碳火怎么质量越来越差了呢,原来是有人用来借花献佛了。”
一听也知道是云如问那对母女的声音。
云浅问本不想与别人争执,只想与母亲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着。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消停,但人家不让你消停。
“二小姐哪里话,您和夫人的房间每年都是上好的碳火,管家挑好后,我又验过的”。
渡娘不解,但也明白她们又是来找事的,但又无奈,毕竟人家是正主。
“每次管家挑好后都是经你之手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私藏了些,把那些残次的给我们”。
云如问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人反感的很。
“还有你,不要以为有汉王和大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识相点赶紧将碳都给我拿出来。”
云如问怒指着云浅问,此时她恨不得杀了她,嫉妒的火焰似乎要将她吞灭。
“凭什么给你?你算那根葱”?
云浅问不急不躁,语气淡然,似乎这个人跟她没关系一般。
“我是你的姐姐,往年碳火根本就没有你和那疯女人的”。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泼妇,平日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没有了。
“可我们已经搬入西院了,西院怎么样也是正屋,你要是要的话自己去正屋拿好了”。
云浅问无所谓的说道。
“三小姐,不可呀,这碳火从您失踪后,往年就没有给二夫人拿过,寒冷的冬天夫人能挺过来,那是命大呀”。
渡娘急着上前说道。
云如问才不管这些,直接往正屋冲去,被长月拦下,一掌将她击倒在地上。
“你个死奴才,居然敢推我的女儿”。
柳氏上前一巴掌甩向长月,却被长月一手挡了回去,那冰冷的眼神另柳氏害怕的退了一步。
“你们狗仗人势,不要以为有大哥和汉王撑腰,就任意欺负人”。
云如问摔在地上疼的起不来,但仍是怒不可泄的怒骂道。
“还有房中那疯女人,活着也是浪费我们云府的资源”。
云浅问眼睛瞬间寒了,迈开步子走上前,缓缓蹲下身子,那冰冷的眼神让地上的人吓得要往后躲。
但如果她躲那不是认输了吗,她只能是定定的看着这个如同小豹子一般的女人。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西院,柳氏发疯似的要冲上前厮打云浅问,却被长月钳住手臂,反拧向身后。
“哎呀,疼死我了。”
柳氏嗷嚎的叫着,却没人敢上前去拦,这长月可是汉王的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样?你在辱骂我娘一句试试”!
云浅问冰冷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杀意,冷冷的眸子里透着渗人的寒意,另在场所有人瞬间感觉掉入冰窟窿一般。
云如问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云浅问,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云浅问站起身,懒懒的说了一句:
“没事都散了吧。”
长月松开柳氏,柳氏冲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击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是王保保,身后跟着云素问和云耀文。
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们从头看到尾,这情节比戏园子还要精彩呀。
“三小姐好魄力,本总兵实在是佩服。”
云素问看着自己的夫君眼睛一直停留在云浅问的身上不由得一阵妒火中烧。
“怎么这么没规矩,看见姐夫为何不行礼。”
她有火没处撒,只能是对着云浅问大呼小叫,颐气指使。
“见过王总兵!”
云浅问轻弯了下身子,但是背却挺得直直的。
“三小姐,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我们今日是来看岳母大人的。”
王保保讨好着说道,借机去扶她的手,却被她躲过。
“戏你们也看完了,如果没其他的事,大家请回吧,不要打扰我母亲休息。”
云浅问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算什么身份,这云府上下你说了算吗?”
云素问挺着肚子走上前怒指着云浅问道。
“你是谁?”
一句明知故问的你是谁充满了讽刺,另在场所有人惊呆,云素问更是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而王保保对这个女子的心更加开始蠢蠢欲动了,以前为她的美貌与那淡然的气质吸引,这次却被她那目中无人与那孤傲的性格深深的征服了。
“你少在这装蒜,我是和夫君来看望母亲的,你凭什么拦着”。
云素问大声的叫嚣着。
“原来你还知道那是你的母亲,我怎么看着像是来游玩的呢”。
她的声音带着嘲讽与距离。
“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拦着,那就进去磕过头请过安后速回吧”。
她懒懒的说着让开了一条路。
“你说什么,居然让我给那疯女人磕头请安,你搞没搞错”。
云素问此时的话显得极其没有教养,不由得让云耀文皱了下眉头。
连王保保也不屑的看她。
“啪”!一巴掌震惊在场所有人,那耳光太突然,只见云素问捂住一侧脸又羞又怒的瞪着满脸冰霜的云浅问。
连王保保也意外,当着自己居然掌掴自己的贵妾,这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敢打我”?
云素问一脸的不相信,求助的看向身旁的王保保,只盼他为自己出口气。
但见夫君的眼中不但是惊愕,更多的是爱慕。
“我打的就是你个不知轻重礼数的不孝女,当众辱骂亲母,这是大不敬”!
云浅问不卑不亢的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