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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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我梦见了林阿姨抱着浑身是血的夏婉婷,她大声地叫唤道:“有人吗?谁来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她拽着我的裤脚,说:“小涵,救救我的女儿吧!阿姨求你了,救救她吧!”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夏婉婷已经死了。”

  “小涵,你告诉阿姨这不是真的,这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在做梦,我的女儿还在,她还有呼吸。”

  我忽然一瞬间醒来了,满头大汗,我从床上下来,在桌子上拿一片安眠药,当我准备吃的时候,我晕倒在地上,安迪出现了,她手里拿着画册,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地画画。

  江瀚铭听到了一阵声响,跑到了我的房间,看到我说:“小涵,你在干嘛呢?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赶快上床睡觉。”

  “不要。”

  “你是谁?”

  “我是安迪,今年六岁了。”

  “安迪,能不能给哥哥看一下你在画些什么?”

  安迪把画册交给了他,江瀚铭看着画册上的涂鸦,说:“安迪,能不能告诉哥哥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蓝天和白云,我和妈妈还有爸爸。”

  “安迪,哥哥给你讲童话故事啊!一边听着童话故事,一边睡觉好吗?”

  “哥哥,我要玩滑梯。”

  “好,我带你玩滑梯。”

  江瀚铭背着安迪来到了一家小公园,看着安迪在公园里跑来跑去,仿佛想起了夏婉婷,安迪走到他的面前,说:“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安迪,张芷涵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不知道,你应该问问其他人。”

  “夏婉婷,你知道吗?”

  夏婉婷出来了,深情地看着江瀚铭,说:“哥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哦!”

  “夏婉婷,张芷涵有什么心事吗?”

  “她今天遇见了夏婉婷的妈妈,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是说林阿姨吗?林阿姨她醒了,对吗?”

  “是。”

  “你可以告诉我林阿姨住在哪里吗?我想要去看看她。”

  “秘密,带我回家吧!”

  夏婉婷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看到张芷涵向她走来,说:“夏婉婷,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只属于你自己。”

  “张芷涵,谢谢你给了我许多珍贵的回忆。”

  江瀚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他想不明白姑姑和张远祺的关系,而这件事情也成为了家里的禁忌,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还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张芷涵,怕在刺激到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他的秘密只为了守护另一个人。

  万江楼,汪远昏昏沉沉地醒来了,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的莫寒,说:“兄弟,醒一醒,天亮了,该起来了。”

  莫寒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汪远,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你该醒了。”

  “汪远,昨天是我说错话了,我要去找徐婉清。”

  “哥们,你确定你要去找徐婉清。”

  “嗯!我先走了,拜拜。”

  莫寒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汪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莫寒,这次一定要把我们的女神带回来啊!”

  汪远看着莫寒一头热地追着女神,他心里也想多次劝他放弃,可是执着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也许爱情就应该是这样,不要两情相悦,但愿长相厮守。

  SM集团,吴秘书扶着徐婉清下车,说:“徐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等会儿上去给我泡杯茶吧!”

  “好的,徐总,请问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等会儿我想去一趟江氏集团。”

  “是。”

  莫寒气喘吁吁地跑到SM集团门外,他看到了徐婉清的身影,大声地说:“徐婉清,我有话对你说。”

  徐婉清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莫寒,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站在她的面前,说:“我为昨天晚上的事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莫寒,我没有生气,我是认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吗?”

  “徐婉清,我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没有把你的心给融化吗?”

  “莫寒,我知道,我都清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跟你在一起,让我感到甜蜜又负担,担子压在我的肩上,让我有点喘不过气,能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吗?因为结婚这件事是大事,所以在我们彼此深思熟虑之后,在做出答案,好吗?”

  莫寒紧紧地抱住了徐婉婷,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逼你了,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莫寒,你不去工作吗?”

  “看到你我都忘记工作的事了。”

  “快走吧!”

  徐婉清看到莫寒的背影,笑了笑,说:“吴秘书,我们走吧!”

  江氏集团,江瀚铭穿着一身帅气地西服,左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员工的面前,他的秘书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说:“江总,SM集团的女总裁来到咱们公司了,现在被安排到休息室里。”

  “小王,帮我调查一个人。”

  “江总,你要调查谁啊!”

  “林淑芬,她是夏婉婷的妈妈,多年前曾出过车祸,变成植物人,我想让你调查她住在哪,过得好不好,如果她有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帮忙,你及时告诉我。”

  “我知道了,江总,我现在就去调查。”

  休息室,徐婉婷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财经杂志,江瀚铭敲了敲门,说:“徐阿姨,让你久等了。”

  “你来了,阿姨这次找你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阿姨,你说吧!”

  “江瀚铭,小涵的多重人格障碍严重吗?”

  “阿姨,你放心吧!现在小涵正在接受治疗,她会好起来的。”

  “你喜欢小涵吗?”

  “阿姨,我从小就喜欢她,但她一直把我当哥哥,她喜欢的是陈佑镇,所以不管她喜欢谁,我都会尊重她的选择,并且我要守护在她的身边。”

  “小涵遇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她的福分,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着小涵。”

  “阿姨,跟我客气什么,照顾小涵是应该的,即使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瀚铭,你觉得小涵会原谅我吗?”

  “阿姨,我想小涵的病好了,自己想开了,她会原谅你的,别看她说话难听,但是她心软。”

  “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阿姨,你别这么说,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弥补吗?所以,我相信你和小涵的感情会回到以前的。”

  “还是你会说话。”

  “阿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

  “阿姨,我的姑姑和张芷涵的父亲以前认识吗?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你的姑姑和张远祺是一个学校的,那个时候,你的姑姑非常地喜欢张远祺,知道张远祺跟我在一起,她非常地嫉妒,所以我和你的姑姑算是情敌关系,张远祺和你的姑姑是普通朋友关系,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是偶然间看到张芷涵的父亲和我姑姑的照片,想起我的姑姑一直没有男朋友,看到照片我就感到有点好奇,随便问问。”

  “如果你的姑姑还活着,孩子差不多跟小涵一样大了。”

  “阿姨,你觉得我的姑姑是会自杀的人吗?”

  “虽然她是我的情敌,但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感到很震惊,不过这个案子过去了那么多年。”

  “是啊!阿姨今天中午有空吗?方便和我一起吃顿饭吗?”

  “不了,我的公司里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江瀚铭送走了徐婉婷,他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关于他姑姑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他有点不敢确定了,就如徐阿姨所说,如果他的姑姑还活着,孩子都和张芷涵一般大了。

  在家里,我看到他桌子上的画稿,兴奋地拿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的漫画,前几天,我在杂志上看到他的一个连载漫画,深深地喜欢上了他的漫画,觉得非常有意思,有的时候我在想他的脑袋里都装些什么?怎么能画出这么有意思的内容,如果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故事,能画出一本漫画就好了。

  陈佑镇回到了房间,看到张芷涵在偷看他的画稿,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说:“没想到老婆这么喜欢老公画的漫画啊!我好感动啊!”

  我一转过头,看到是他,我说:“陈佑镇,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看你的漫画呢!”

  “老婆,那你为什么来我的房间,难道不是为了和我做点什么吗?”

  “陈佑镇,你是百年一遇的厚脸皮,这也是没谁了。”

  “能把老婆追到手,脸皮厚点也无所谓。”

  “那你之前对关晓玥也这样吗?”

  陈佑镇掐了一下我的脸蛋,说:“我对关晓玥温柔体贴,但没有厚脸皮,我把我的脸皮留给了你一个人。”

  “你之前和关晓玥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把你们的爱情故事画成一部漫画吗?”

  “没有,不过,我是想以后把你和我的故事画成一部漫画,应该会挺有趣的。”

  “陈佑镇,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不知不觉中,那老婆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和你见面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你,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一个人很孤单,我想找个人陪我,所以写下那张纸条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哈哈!老婆,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

  “如果早知今日,我就不写那张纸条了,怪丢人的。”

  “就算你没写那张纸条,我们不也在李云恺和苏双染的婚礼上相遇了吗?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放下关晓玥,不过还好有你,我不仅放下了,还被你迷住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哭了,被感动到了,我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地说:“陈佑镇,你太会说情话了,怎么办?我分分钟都被你撩住了。”

  “老婆,别哭啊!我是不是应该掌嘴,把我的老婆给弄哭了。”

  “我是幸福地哭,激动地哭,我从未感觉到什么是幸福,或者说我的世界本身就是冰冷的,是你让我感受到这一切的,谢谢你。”

  “老婆,我也谢谢你,谢谢你及时来到我的身边,拯救了一个失恋的男人。”

  “陈佑镇,等会儿能陪我见一个人吗?”

  “不管老婆想去哪,我都会陪你的。”

  “我想见的这个人跟我的过去有关。”

  “走吧!”

  临川路749号,我和陈佑镇走在这栋老楼里,找到了林阿姨的家,我们便进去了,林阿姨看到我来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说:“你不是那天的小姑娘吗?你身边的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

  “我这里的地方太小,你就坐在那边的小沙发上吧!”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房子,确实很小,大概有50多平,这栋楼也很旧,无意间,我在柜子上发现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人的照片,照片里有夏婉婷和夏叔叔,还有林阿姨,照片中的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可残酷的现实把他们变成这样,不知道林阿姨以后会不会想起这些事情。

  从踏进这里,我就感到很难受,眼泪有点不受控制地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擦了擦眼泪,看着林阿姨说:“林阿姨,你想换一个地方住吗?”

  “小涵,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林阿姨,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涵啊!你之前不是告诉过我你这个名字吗?”

  她的一声小涵,让我回忆起很多往事,以前在夏婉婷家玩,她总会问我说:“小涵,想吃点什么,林阿姨给你做啊!”

  每次我都会跟她说:“只要是林阿姨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太多的回忆涌在脑海,我看着没有记忆的林阿姨,心脏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还要在她的面前假装微笑,说:“林阿姨,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小涵,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啊!”

  “不了,等一会儿我还要上班,对不起,我先走了。”

  陈佑镇跟在我的身后,在下楼梯的时候,我没有站稳,脚踩空了,摔在了地上,我捂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地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面对她,面对那段黑暗的过去,怎么办?”

  我的人格一个接着一个地出来了,安迪说:“呜呜,不要丢下我,安迪会乖乖地,不要走啊!”

  戴安娜说:“安迪,你要学会冷静下来,好吗?”

  “戴安娜姐姐,我冷静不下来,我好害怕啊!我害怕一个人,不要丢下我。”

  “杰克哥哥,赶快想想办法吧!安迪有点不受控制了。”

  杰克温柔地摸着安迪的头,说:“安迪是一个好孩子,要学会坚强,不要哭了。”

  “杰克哥哥,我好害怕啊!我感到我要不行了。”

  “戴安娜,怎么办?”

  “不知道。”

  陈佑镇抓着我的手,说:“张芷涵,赶快醒一醒。”

  安迪甩开了他的手,说:“我不是张芷涵,我是安迪。”

  “安迪,听我说,你要冷静下来,跟我深吸一口气,冷静。”

  “不要,我不要冷静,你离我远点。”

  陈佑镇没有办法了,硬是把安迪拽到了车上,他开着车,给江瀚铭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了十多个以后,终于通了,他着急地说:“江瀚铭,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佑镇,发生了什么事啊!”

  “张芷涵的病又复发了,这次还严重了,一直静不下来。”

  “你们在哪呢?”

  “我正在开车打算领她去医院。”

  “不行,她好歹是公众人物,如果你带她去精神病医院,再被狗仔拍到,明天她就将是头条人物,等会儿我给你发个地址去索菲亚那块吧!”

  “好的,我知道了。”

  陈佑镇看着一旁的安迪,说:“坚持一下安迪,我要带你去找索菲亚医生,你很快就会好了。”

  索菲亚心理诊所,陈佑镇抱着安迪来到了心理诊所,他是第一次见到索菲亚,索菲亚穿着一身白大褂,还戴着眼镜,她看到小江的朋友来了,她说:“你就是陈先生吧!刚才江瀚铭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张芷涵的事了。”

  “我把她放到哪。”

  “放到床上吧!”

  陈佑镇轻轻地把安迪放到床上,他说:“索菲亚医生,我可以在陪着她吗?”

  “可以。”

  安迪看到索菲亚,有点害怕,她躲在床角上,抱着头,说:“能不能不要靠近我。”

  “不要害怕,我是索菲亚,你能介绍一下你是谁吗?”

  “我是安迪。”

  “你好,安迪。”

  “你好,索菲亚。”

  “你最近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看到林阿姨了。”

  X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出来了,他看着索菲亚说:“你好,索菲亚,我是X先生,也是这些人里的老大,关于张芷涵的事情,你可以问我。”

  “林阿姨是谁?”

  “夏婉婷的母亲,夏婉婷的死给张芷涵造成了很深地心理阴影,因为她的死,她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包括她父亲的死,她一直在逃避着,只要遇到一些和以前有关的人或事,她都在逃避,对她来说,过去是一道很深地伤痕,是不能触碰的伤口,越是触碰,心会越痛。”

  “X先生,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家庭成员吗?”

  “安迪,是我们中最小的,其次就是沐之晴和夏婉婷,戴安娜和杰克是兄妹,徐秀玉是妈妈,还有我是爸爸。”

  “你们希望张芷涵好起来吗?”

  “当然希望。”

  “我之前给张芷涵开的药,她有吃吗?”

  “没有,她不喜欢吃药。”

  江瀚铭来到了索菲亚的心理诊所,他急匆匆地走进来,看到索菲亚说:“索菲亚,聊得怎么样啊!”

  “我和他聊的挺好,你先找一个地方坐下。”

  “怎么样,情况稳定了吗?”

  “稳定了,等会儿她可以回家了。”

  “真的吗?索菲亚。”

  “是!”

  “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听到张芷涵的病又复发了,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看来你挺喜欢她的。”

  “索菲亚,有一种深情叫陪伴,即便她不喜欢我,我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江瀚铭看着陈佑镇,说:“你带张芷涵去哪了,要不然她不可能会这样。”

  “江瀚铭,她今天带我去林阿姨那了。”

  “你们看到林阿姨了,她还好吗?”

  “挺好的。”

  “以后你要看住小涵,不要让她去林阿姨那了,我怕她再受刺激。”

  “江瀚铭,你这么保护她好吗?”

  “陈佑镇,你听我的就行了,你觉得小涵能承受住过去的痛苦吗?那段过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痛苦,你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会明白。”

  “江瀚铭,我和小涵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小涵是我的女朋友。”

  “如果你能照顾好小涵,我是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不能照顾好,那我更应该让小涵来到我的身边,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

  “我觉得照顾小涵这件事,让小涵自己来说明,她想要谁来照顾。”

  我听到了他们在吵架,我从床上起来,大声地说:“陈佑镇,江瀚铭,你们两个够了,我不需要谁来照顾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这句话,我就往外跑,每一次,我都感到很无助,看到懦弱又软弱的自己,看着那个无法面对过去的自己,看着无比讨厌地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每一天都在面对另一个自己,一个是困在镜子里的我,另一个是堕落在黑暗边缘的她。

  江瀚铭和陈佑镇在身后跟着我,我转过头,看着他们说:“不要再跟着我了,求求你们了,让我静一静好吗?”

  江瀚铭说:“小涵,你要去哪啊!我陪你去,你不要一个人乱走。”

  “江瀚铭,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寻死吗?我就算想自杀,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涵,冷静点,你想去哪啊!能告诉我吗?”

  “不知道。”

  在黑暗的地方,我一直在跑着,在追一个女人,我哭着大声地喊道:“妈妈,不要走,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想起这些回忆,我无力地蹲在地上,大声地哭着,有一个男人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说:“你不是那个大作家吗?太好了,别动啊!让我给你拍一张照片。”

  江瀚铭把那个男人的手机抢过来,把刚才的照片给删了,电话卡拿出来后,他说:“这个手机我买了,电话卡给你,你说个价钱吧!”

  “五千。”

  江瀚铭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块钱给那个男人,说:“正好五千,拿着这个钱去买新手机吧!”

  “不愧是有钱人,出手这么阔气。”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江瀚铭说:“你干嘛给他五千块钱,让他拍去呗!”

  “你现在能控制住情绪了吗?”

  “差不多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江瀚铭抱着我,说:“还好你没事,如果你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瀚铭,我今天去看林阿姨,她失忆了,忘掉了曾经的一切,当她叫我小涵的时候,我的心有点难受。”

  “我懂,我明白你的心情。”

  “江瀚铭,你说林阿姨会不会有一天会想起以前的这些事情。”

  “小涵,她是一个大人,就算想起来了,她也要学会面对现实,不要总想了,好吗?”

  “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好吃的,吃点东西心情能变好些。”

  江瀚铭看了身旁的陈佑镇,说:“你也跟着去吧!”

  望江楼,汪远看着坐在窗边的莫寒,不由得打趣道:“莫寒,我的饭店成了你的地盘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没见你带着女神来呢!”

  “汪远,我跟她和好了。”

  “恭喜啊!女神终于原谅你了。”

  “是我错了,本身这几天就发生了许多事,我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求婚,是我不对。”

  “有了女人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徐婉清今天来望江楼吗?”

  “她等会儿就到了。”

  汪远看着站在莫寒身后的徐婉清,笑了笑,说:“莫寒,你的女神来了,就在你身后。”

  莫寒转过身,看到徐婉清来了,激动地站了起来,说:“你来得挺快的。”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就来了,正好我有点饿了,想吃汪远同志做的饭。”

  “徐女士,今天我给你们当一回厨子,你和莫寒好好聊,我去厨房做菜了。”

  莫寒拉着徐婉清的手,说:“喝酒吗?我去拿一瓶红酒吧!”

  “莫寒,你先坐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对你说。”

  “什么事啊!”

  “关于我们结婚的事。”

  “婉清,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莫寒,我要和你结婚。”

  莫寒听到这句话,激动地捏住她的肩膀,说:“婉清,刚才那句话,能再和我说一遍吗?”

  “莫寒,我想好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也不想辜负你,所以,我们结婚吧!”

  “婉清,你知道吗?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谢谢你能答应我。”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莫寒,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江瀚铭带着我和陈佑镇来到了望江楼,我看了一眼江瀚铭,说:“这家店的装修不错,挺复古的,不知道他家的菜好不好吃。”

  “放心吧!张大小姐,我上回来过,这里的菜特别的美味。”

  “那就进去吧!”

  当我走进去,看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服务员也没有,偶然间,看到了我妈和那个男人抱在了一起,我什么也没说,直接往外跑了出去。

  徐婉清和莫寒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看,看到了江瀚铭和陈佑镇站在一起,江瀚铭很尴尬地看着他们,说:“徐阿姨,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

  “江瀚铭,刚才是不是张芷涵来了。”

  “没有,她没来,我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江瀚铭拉着陈佑镇的手,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快点走啊!陈佑镇。”

  “不用你说,我知道了。”

  徐婉清知道刚才张芷涵也来了,她偷偷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看到了小涵的身影,她说:“小涵,刚才是你吗?”

  我无法原谅她,当年,她就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抛下我之后,她也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管是抛下我,还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都无法原谅,因为这件事成为了我心中无法抹灭的伤痕,她永远不知道,夏婉婷的死和我父亲的死,让我感到心痛,但真正让我心痛的是她。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我的母亲,是她给予我光明与希望,而真正能摧毁我的人,也是她,她能给我带来痛苦与不安,曾经离我远去,再怎么寻找也回不去了,那时的我,洁白的没有一丝杂质,而现在的我,浑身都充满了肮脏和不堪,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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