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庙会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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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昭依旧按照他的步子在大周朝生活着,一大早打一套太极拳。

  转眼间便到了广顺二年农历九月初九日,重阳节,今日开封最热闹之处要属开封庙会了。

  今日重阳佳节,开封街头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庙会。庙会期间,搭台唱戏,从日落唱到日出,通宵达旦,煞是热闹。

  最近几日那集市可是热闹非凡啊!

  大街之上,人潮鼎沸,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其中,有来自天南地北的杂耍卖艺的,走穿串巷卖糖人冰糖葫芦的,还有一些身怀神鬼莫测的人物,当然在街上摆摊的是最多的……

  赵匡胤走在街上,耳边尽是叫唤声。

  “卖饼罗——”

  “卖冰糖葫芦——”

  “又香又脆的烧饼勒——客官来一个吧。”

  “上好的玉镯,小娘子来看看——”

  “卖……”

  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

  赵匡胤正在街上闲逛,欣赏着繁华的景色,寻思着能买到一些好东西,在街市之上购买一些东西,逛得久了,口干舌燥的,于是乎进了街边的一家茶水铺。

  天气十分干燥,今日茶水铺中的客人还是挺多的,一些听起来挺怪诞的市井之言充斥赵匡胤的耳中。

  中国的老百姓都是挺八卦的,随便在街市之上都能听到一些言语,街头巷尾、市井小贩那里就充当了传播这些内容的媒介,这不,这些碎言细语也都传入赵匡胤的耳朵之中。

  仰观宇宙之大,俯首之间,能人异士,虽然寥寥可数,这不就让赵匡胤无意之中就撞上了一位。

  此时茶水铺内,有一老一少在聊着。

  一个身穿布衣的少年道:“隔壁王婶子,不知道你听说了吗,汴开封城最近来了位活神仙!”

  王婶子问道:“什么?小林子。那神仙灵不灵验啊?”

  “这俺是听茶水铺的孙大娘说的。”

  王婶子立马问道:“孙大娘,小林子说神仙那件事情是否有假?”

  孙大娘擦了擦手,边干活边说话,今日茶水铺子人满为患,她腾不出手来,不过这口嘴一刻不停地唠叨着:“那怎么可能有假?隔壁王婶子,我可是听东边市集卖猪肉的老陆家的婆娘,上个月的时候害了病,请郎中来看都说活不过重阳呢,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老贺背地里偷偷请过好几个江湖郎中呢,还准备请人办后事呢。”

  茶水铺的孙大娘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到道:“王婶子,你知道吗,原本以为沒救了,可天底下偏偏有活神仙。那日夜晚那活神仙路过他家门前时正好看到陆老三从门口出来。那活神仙就问他家里面是否发生了什么劳心费力的事儿,然后那陆老三就把事一五一十告诉他,那大仙就给他算了一卦,就说沒事儿,放宽心。那陆老三不相信,以为他是在安慰他。原本正在等死的陆家婆娘身体一天天地好转起来。”

  没等孙大娘开口,王婶子说道:“孙大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老婆子的玩笑可开不起。”

  “王婶子,此事千真万确,我孙大娘开了这么多年的茶水铺,童叟无欺,怎么会瞎鼓捣,净编故事来骗王婶子你呢,这不至于吧,瞧大娘你把我孙老婆子想成什么人了!”孙大娘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好好——婶子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年头骗子的花样太多了,老婆子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唉——那大娘就相信你一回,赶明儿我也去瞧一眼,正好我家儿媳妇也快赶上临产了。老婆子我也好抱上个大胖孙子,求神仙告诉我老婆子家的儿媳妇肚子里的是男是女。省得去相国寺内烧香拜佛了,节省一笔香火钱。”

  然后茶水铺的孙大娘正准备把活神仙的地址告诉那老妪。

  赵匡胤早就听见了这件事情,他喝了一碗,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过身子便走了过去。

  赵匡胤走到那里,然后凑过去打断了他们,“那位大娘,你方才说的那位活神仙现在何处?”

  孙大娘看到有陌生男子走了过来,看了看赵匡胤的穿着打扮,疑惑道:“这位官人你这是?”

  赵匡胤忙问:“方才听大娘说起那位‘活神仙’,不知道大娘说得是否为真?”

  “这位官人,此事我只是听那陆氏说道的,不知真假。”孙大娘说道。

  赵匡胤进一步说道:“那么,大娘说的那位现在何处,还望大娘告知,我好去打听打听。”

  “这位官人,你现在要去那儿吗”

  “大娘我现在正要往那地儿赶去。”

  孙大娘手往裙子上拍拍道:“你这官人好不无聊,好好好——不瞒您说,这位官人,只需去相国寺门口,就能看到那位活神仙了。”

  “多谢!”边说边从钱袋中掏出一锭最小的碎银,“大娘你的茶钱。”

  孙大娘立即回绝道:“哟——官人你给多了。”

  “剩下的权当问路费。”赵匡胤摆了摆手,随后快步转身步入街头,朝着相国寺那个方向走去。

  “谢谢官人。”茶水铺的孙大娘高兴地接着递过来的银子,双手捧着问路给的银子,然后转过身,继续返身回去照顾客人去了。

  赵匡胤沿着问路人指点的路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相国寺门口,在那儿看到了一个人。

  眼前端坐着的是一个中年人,身材颀长,面貌清癯,头束簪子,蓄着一缕长长的山羊胡,雙眼闭着,羽扇纶巾,一身玄色衣衫,风度翩翩,俨然一派三国演义中诸葛武侯的打扮。

  “莫非眼前这位便是小哥说的活神仙,看起来似乎有些相似,不知是不是。”赵匡胤内心猜测着,他遂走上前去,看了那文士几面,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那位文士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然后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

  赵匡胤上前作了一揖,躬身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面前的中年文士瞬间睁开雙眼,用右手捋了捋胡子,满面微笑地打量着前来的赵匡胤,忽然开口道,“我在这里等候赵将军多时了!”

  “先生怎么知道我会来?”赵匡胤疑惑道。

  “哈哈——老朽能掐会算,自然知道赵将军会前来相国寺门口,特意再此地等候将军。”

  赵匡胤听见这人这么说,疑惑了一下,“哦?”

  “老朽区区一介凡人,今日一观将军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的!”中年文士用手指了指天,意味声长地说着。

  “哦——不知先生何以见得请先生细细说来与我听听。”赵匡胤被中年文士盯的浑身不自在,不知搞何明堂,接着想到一般江湖术士基本上都是这样开头的,亦不知其中是真是假。

  “老朽不是说过,老朽会掐算吗。今日老朽在此恭候,想向将军讨教讨教!”

  “讨教何事?”

  “此事举足轻重,重如泰山。”

  赵匡胤一脸黑线,不知道眼前的中年文士说的是何事情。

  “自然为天下而来!”他用扇子扇了扇风,道。

  “如何?”

  “世人之命运当然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上天注定的,凡人不可更改!”中年文士说话之时特别把‘天’这个字加重了语气,眼眸深邃地,接着又不徐不慢地开口道,“这街市之上鱼龙混杂,若是被他人听去了就横生枝节,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老朽只能说这些了,将军想知道否?

  “哈哈——我知道走江湖的人都这么说,既然如此,这一串铜钱算是给先生的费用。”赵匡胤在街市上逛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听到中年文士这么‘恭维’,认为是江湖骗子,说完准备从口袋中掏出钱来。

  赵匡胤准备掏钱转身就走。

  “将军能否听我一言?”中年文士恳求道。

  “不知先生何解?”

  “将军且慢,这钱我不要。将军难道认为我是走江湖的骗子吗?我此次前来特意是为将军和将军你的儿子,别无他意。有些事情我想向将军透漏一二,别无他求。更加希望能够解答将军内心的疑惑。希望将军听我如何说法,将军还记得在柳叶镇见过一人吗。”

  “我与先生仅一面之緣……只是你怎么知道柳叶镇,莫非你于苗训苗广义兄弟有瓜葛”

  “苗训这人我自然认识,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中年文士一脸笑意。

  “将军莫笑,老朽当知万事万物的本源皆为物质,人之命理皆天注定也,不可改之,然观将军及将军之子,未可也,若当面见之,必解心中困惑,老朽的不解之情,万望将军尣之。”中年文士当然知道赵匡胤心里的想法,“您的公子种种现象难道只是……”

  “如此也罢,先生就去寒舍光临,见见小儿又何妨。”

  中年文士拱了拱双手道:“多谢将军!”

  “此地不宜说话,先生还是随我一起去府中吧!”

  “好!”

  然后那位中年文士打扮的先生收拾好摊位,随赵匡胤一起回赵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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