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输人不能输气势,何况她人也不会输,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打死他也是可以的。
她在身手上不手段,在嘴上更不会嘴软,能让她输的人可还没出生呢,他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他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去了,整天吊儿郎当,走在百花丛中沾花惹草,不务正业。别人惯着他,让他成天这么嘚瑟,她可不惯着他。
依她沐冰,这种找事儿的人,该打打,该骂骂,该提大刀别提那。她不发脾气,他还真以为她就是好惹的?
呵呵,那,他可真是想多了。
他一想,打嘴炮逗她玩儿?这小丫头还真是会猜,他刚刚确实是在打嘴炮逗她玩儿呢。
不过,现在他不会了,他会对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的。
先不说别的,他不过就是问她为什么脸红而已,这小丫头为何就这么大的反应?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抱有想法,正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呢。
唉,她想看,他便依她,如何?
只见他无奈嗤笑,目光逐渐移动到了眸前的红绳:“不料娘子如此着急,夫君赶紧就是。”
那,她可要看好了。
沐冰见此一愣,心中喊了千万个“等等”,最终却道不出一字。
一言一句皆是漫长,终不抵心门之上,一眸便已千年。
他两手莲转,将那紫罗兰翡翠玉扇覆入两掌之中,两只手掌相合愈近,扇上渐泛起神秘的紫光。
紫光淡泛在他的手中,那把精致的玉扇逐渐沉没在紫光中逐渐虚无,最后化作尘埃,盘旋痴缠着涌入了他手指上的那枚紫色纳戒(可以存储东西的随身空间)中。
将纳戒待在大拇指上,是权威的象征。
纳戒镶玉,品位优雅,为人严谨。
纳戒镶金,头脑精明,地位高上。
外形简单,呈水流状的起伏,简单大方,气质高贵。
缠在紫罗兰玉扇上的红线,没有了玉扇的依靠,则是轻轻的飘到了她的面前,沐冰下意识的接住了那根平淡无奇红绳。
她不由皱眉,咦?这根红绳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沐冰在脑海里翻寻这根红绳的线索。
随即她眸子一紧,这根红绳好像是那个妖孽的那根胯绳,呸,腰绳。
腰绳?
腰绳!
她一怔,这么一说,他是真的在……
沐冰不由抬头,目光落到了衣裳渐渐滑落的他身上,那个不经意的瞬间,让她的眸色单纯又善变。
只见他眉目如画,笑靥如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的一个挥手,最外层的那层紫色衣纱便如同有了命运的指引,如起风般从他的白色锦衣上飘落。
那件飘落的紫纱就像是对尘世了无牵挂般,轻轻的从他身上离了开,既然他不需要了它,那那件紫纱也就没有它所侍奉的价值。
既然没了价值,它与凡尘又有什么区别?
卸去了神秘的紫纱,迎来的便是纯洁,不容一丝污浊的白衣锦衣。
可是,眼睛终究是骗人的的,在外看来,紫纱所遮掩的是纯洁的不容意思污浊的白色锦衣,其实,紫色的纱衣不过是白色锦衣隐藏野心的幌子,那件紫色的纱衣不过是一个可笑又可笑的棋子罢了。
白色的锦上上,绣着一朵朵反着暗紫色光芒的莲花,以纯洁的白色锦匹打底,以墨色开始为之渲染,以神秘的浅紫为之平衡,以高贵的黑色其上覆盖,以淡漠的朱红为之修饰,以泛着金光的金丝点缀。
昏暗的烛光下,那样一朵朵各有千秋的高贵紫莲,泛着浅紫,泛着淡漠,泛着朱红。
这些只是一瞬间的光景,下一个瞬间,那件上好的白色的锦衣……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何处起了风,赋予那件紫纱新的生命,将紫纱从地吹起,遮住了她的视线。
朦胧之中,她的目光依旧是头像他的那边。
既然这个男非要装傻,那她就将事情挑明,总可以让他正经起来了吧?
沐冰:“你明明知道我杀人不眨眼,还故意笑出声让我发现你的存在,你知道了我伤口可以迅速痊愈的秘密,你觉得,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沐冰觉得这个男人跟一个傻子似的,做事都不带思考的,难道是没有长脑子?
呵呵,恐怕是了。
他其实心里还在等着这个丫头多少几句话呢,无奈,他实在是太想这个丫头了。
他的深意的笑了笑:“这种事情还不简单?你可以封住我的嘴,我也是不介意的。”
沐冰封住他的嘴?哎呀,正好她沐冰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永远封住他的嘴,这个男人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沐冰不急,她还想跟这个妖艳贱货好好玩玩。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一句一斗心眼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么多年,怕是她唯一一次跟男人说了这么些话。
换做以前,她怕是对男人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那些无趣的男人不是奔着她金钱地位去的,就是奔着她头颅去的。
奔着她的金钱地位,一眸一个含情脉脉,一句一口女王小姐,恨不得把她当财神爷供着。
想到这里沐冰不屑的笑了笑:“呵,封住你的嘴?怎么封?世界上能永远封住嘴的……我只相信死人!”
讲到这里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还没等沐冰反应过来,他早已走到了她的身前,墨色发丝轻拂过那妖孽男人的脸庞,眉目如画。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不想移开眼睛的冲动。
他朝她走去,步子轻盈,一根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有一种方法,可以封住我的嘴。”
不知为何,沐冰看着他,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沐冰下意识的问:“什么?”
他早料到这女人会这么问:“付出了代价,我便绝对不会说出去。”
说完,他便毫不保留的贴上了她柔润甜美的唇。
沐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嘴上覆上了什么……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嘴里翻云覆雨,甚是猖狂。
后来,她才意识到,他居然吻上了她。
她竟然被一个人给吻了?
她用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口,让他知道疼,让他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男女力气终究悬殊,她的捶打对他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罢了。
男人深陷在她的泥潭中难以自拔,这个问那个让人根本放不下。
似毒药,却远胜于毒药。
这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沐冰狠狠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终于她刚呼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却又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缠了上。
此刻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一个贪心的孩子,想要把这颗糖永远的含在嘴里,仅一人享受甜美。
她的吻是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就好似千百年的重逢,用这个吻来诠释这千年相思。
这种感觉,是任何言语都不能将其表达出来的。
回想过往的美好,待看百花的齐放。
尽世间再污浊,有她,心也会不停的怦动。
她是最圣洁的存在,容不下一丝的污浊。
一滴泪水滴落在地上,敲醒了一切,就好像寺庙里面的佛种,敲响了一切。
那滴泪水,在他的耳中声音甚是响亮。
他恢复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哭了。
因为那一滴眼泪,他瞬间清醒了许多,看她那样子,是因为自己一时没有忍住而造成的,心中不是滋味……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那一刻竟如此简单的崩溃了。
是啊,他的自控力,从来没有赢过她对他的诱惑。
他无数次尝试过,却心从来没有赢过她对他的诱惑。
他寂寞了多少的日夜,终于得到了解药,所以,他就变得贪婪了。
他就是想要再过一会儿,然后再过一会儿,然后……
……
沐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男人是恶心的,这吻也是恶心的,只有这空气才是纯洁的。
沐冰将他迅速的推开,伸手拿起桌上那根血还没有干透的木簪指向他。
她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讨厌憎恶他一言不合就吻了她的初吻。
简直可耻可恨,沐冰心中火气冲天。
这个男人知不知道,他夺走的吻,不仅仅是原主身体的初吻,也是她沐冰灵魂的初吻。
他知不知道在一个女孩儿乱世中保护住一个初吻有多重要,而他就这样一言不合的抢走了。
罪不可恕!
妖孽男人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这是什么表情?简直要把他吃掉!
当然,要是这个丫头想要吃掉他的话,他也是不会介意的。
而且,他还会洗白白,在榻上等着她。
话说,这个吻,她也是不吃亏的,因为失去初吻的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