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小七的头还隐隐发疼,昨晚上被铁老板害的不轻。和上辈子一样,他的依然酒量小的可怜,三钱的杯子,三杯过后准保立马就醉倒,酒对小七来说,绝对是最好的麻醉剂。但小七聪明的很,在明知必醉的情况下,总是先飞快的填饱肚子,然后也不用别人劝,拿起杯子就连干三杯,随后倒头就睡,经常是弄的老福、老铁等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小七的原话是:与其受虐不如自虐。昨晚同样也是如此,又让铁老板没爽成。
“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缸子水以后,小七要便开始日复一日的“晨练”了。晨练后吃顿舒服的早饭,上午美美的睡上一小觉,下午再把要给小元宝的“经商心得”完善一下,这便是小七今日的安排。当然,对青姐的例行骚扰是免不了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
小七早饭吃的很饱,俗话说的好,温饱思淫*欲,他饭后便立刻了上床,准备做场春梦去“思淫*欲”。这一觉睡得很沉,快到中午了都没醒,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推他。这时,梦中的小七和他最爱的熟女刚把前*戏做完,正准备有所“突破”呢,却突然被人搅和了,他心中的怒火有多爆裂,谁都能想的出来。老天作证,这可是本月以来,小七第一次成功的做春梦,竟然就如此的“了无痕”了,是个男人都会对小七此刻的心情“体同身受”。
小七闭着眼睛,张口就想和这个搅局混蛋家里所有的女性,发生最通透的“超友谊关系”,可睁眼一看,一张哀凄凄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
“阿念,怎么回事儿!我的规矩,你难道忘了?”小七见着是阿念,强行把火气压了压,但语气确是大大地不善。
我们的七少爷,对睡觉的规矩很大。先前有过例子,小七展现出那彪悍的骂辞儿,绝对突破了正常人的想象力。一般情况下,挨骂者不是被气的背过气儿,就是上前找小七拼命,没第三条路可走。其结果,整个“有朋来”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就没有人再敢打搅“七爷”休息的,哪怕是老莫——小七他爹。
“少爷,小福过来说……楼里有人闹事儿,福叔劝不住,所以想请你过去看看。”阿念作为小七的“贴身秘书”,对他的好恶自然是了如指掌,可今儿实在是架不住小福的苦苦哀求,才斗胆坏了规矩。阿念还点其它的小心思,老福没搞定的事,小七出马手到擒来,从而又一次成功的展现小七的男性魅力……这是阿念特希望见到的。
“小福呢,奶奶的……给我滚过来!”小七咆哮道。
“小七哥……我,我……我在这儿。”小福哆哆嗦嗦的,连头都不给你抬,怯生生的说。
“说说怎么回事!说得不好……哼哼!”小七阴恻恻道。
“楼里来了一伙人,非要吃‘四季宴’,福叔好说歹说都不行……没办法,福叔只好让我找您出面震场子。”小福交待的很清楚。
“就这点屁事儿都搞不定……老道呢,有他在还不行?”
“道叔和青姨一早就出去了。”小福答道。
“这个老处男长本事了,居然能把青姐骗出去……不行,回头我得好好问问……”不得不佩服小七的大将风度,这都有人来砸自家的场子了,他还有闲心琢磨这个。
小福见小七沉思不语,心里着急,眼看就到中午上客的时辰了,一个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生意的,没法子,只得壮起胆子,急声道:“小七哥,咱得快点……”
“老莫呢!”小七能推就推。
“老莫?”小福一脸茫然。
“就是我爹!‘有朋来’的大老板……”小七这叫一个气呀,心说,猪是怎么死的!
“啊!您还不知道呀,大老板昨下午就走了。”
“又玩消失,这他奶奶的,到底算那门子的事儿,有这样干自家买卖的么……这么多年了,就没上过一点心……”小七心里对老莫同志不满到了极点,口中说道:“你先回去报信儿,我随后便到。”管事儿的人都不在,小七推无可推,只好亲自出马了。
看着小福还傻愣愣的站着,小七不由的奇怪道:“还不快去,想让我留你吃午饭么?”
“您真去?”小福在质疑小七的人品。
“……”小七怒吼道,“滚!”
……
一路上小七都在分析这件事:按说听过“四季宴”的名头,就该知道吃“四季宴”的规矩,怎会如此的无理取闹,难道是同行下的绊子?由于小七前世的商战经历,他有着明显的思维惯性,一遇到这种麻烦,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竞争对手在使坏。可是当他跨入“有朋来”的大门第一刻起,他便立马发现自己错了。
小七飞快的数了一下,这伙人一共有十三人,十男三女。男的都个个身着青色长衣,面容冷峻、腰杆挺直,腰挂直刀。领头的男子,约摸有三十来岁,瘦脸,浓眉,挺鼻,薄唇,很是刚毅。三个女子,其中一人坐在一张方桌后,余下的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身着白色长裙,一左一右的侍候在两旁,看起来是家仆无疑。明显是主家的女子身穿白丝,头戴斗笠下垂青纱,看不到容貌。不过,以小七对女人的了解,这个领头的女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因为她的身子还没长开嘛!小七对这种“嫩草”的兴趣不大。
值得小七注意的是,这女子斗笠顶上的那颗鸽蛋大小的极品南海珍珠,通体浑圆,流光暗生。以小七的眼力,这颗珠子最少也能值万把两银子。小七还注意到,除去领头的一人外,其余人成扇形把三个女子护卫在中间,吃个饭都这般谨慎,看来领头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贵重异常。
小七迅速作出了判断,这一伙大富且大贵的人,绝不可能是同行找来捣乱的。
“怪不得老福搞不定呢!这乱子确是有点大。”小七暗暗想着对策。
……
“哎哟!怎么这么多客人呀,小福快上茶!”小七正式宣告自己的到来。
其实老福一早就发现小七来了,只不过看着小七一直没动作,也就没说什么。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之间的默契严丝合缝。
老福很配合的向领头的男子一抱拳,和声道:“兄台,这位就是‘有朋来’的少东家……你刚才的要求,我做不了主,所以我请少东家来拿主意。”老福的话说的很客气。
领头的男子有些疑惑,这小孩看着不过十二三岁,‘有朋来’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大酒楼了,他能做得了主。
小七看出了领头男子的疑惑,说道:“这‘有朋来’上上下下的事,我都能说了算……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说话不方便……楼上有雅间,咱们边喝茶边谈……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战。”临头男子沉声道。
听到此言,老福身形一震。
“战先生请!”小七做了个手势,便自顾自的转身上楼了,边走边说道,“老福,你在楼下支应着,小福把茶送到‘四方大发’去。”小七转瞬间便掌握了主动权。
战先生望向白衣女子,希望得到她的指示,白衣女子冲着战先生微微颔首轻声道:“天叔,咱们去看看吧!”虽然没见着这白衣女子的容貌,但这声音着实悦耳。
“和姨、千红咱们走……”白衣女子起身道。
战先生点了两个护卫也跟着上楼了。
双方来到四楼的“四方大发”里大圆桌旁落了座。
小七堆起满脸的笑容问道:“战先生这位是……”小七用手指了指白衣女子。
“这是我家小姐。”答话的是和姨。这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面容姣好,话语里带着一丝威严。
“哦!你家小姐贵姓?”小七又冒坏水了,他这话问的和“你妈贵姓”是一个意思。
“……”和姨一干人都面面相觑,心说,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小七嘿嘿一笑,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不然,一会儿称呼起来颇为麻烦……你们知道,这‘有朋来’的意思其实就是‘来朋友’,朋友来了,哪有不知道姓氏名谁的道理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有朋来’的大好名声。”小七又开始鬼扯了。
“我姓洛,你叫我洛小姐便可。”白衣女子倒是很大方。
“哪个‘落’字?落下的落!”小七疑问道。
“是洛水的‘洛’!”那个叫千红的小丫头抢着答道。这千红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也的确不差,是个小美人。
“我说的就是落水的‘落’字呀!”小七装傻道。
“我说的是河洛之水的‘洛’。”千红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个‘洛’字呀!”小七恍然大悟一般,又道,“这字儿,怎么写来着?”
“你……左边三点水,右边是个各色的“各”字……没文化!”单纯的千红,丝毫没有察觉到小七是在戏耍她。
“哎呀!今儿我又长学问了……谢谢你……‘小姐儿’,收钱么?”小七满脸真挚的泛着坏水。
“啊……不用谢,不收!”千红太纯洁了。
“扑哧”,战先生突然笑出声来,几个女子惊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小七暗道:“这老战同志,看来也好这口儿啊,嘿嘿!果真是天下男人一般黑……”
“哦,洛小姐,你的声音如此动听,想必也是花容月貌吧。在这大热天的,为何非要戴个斗笠遮住脸呢!美丽的女子更应该展现自己的美丽……你要知道,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看的……”小七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现下正赤裸裸的调戏洛小姐。
这话要是从个小伙子口中说出,战先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干翻在地,可面对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孩儿,他自问还是有点“心里障碍”,只得厉声呵斥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我,我……没胡说呀!”小七结巴道,绽露出一付天真无邪的神态。
“算了,童言无忌……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和姨和颜悦色道。
“别人都管我叫小七……今年不满十三,尚未婚配,年少多金,身强力壮,平日喜好游山玩水,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是……”小七正在登征婚广告。
“少东家,我们这都上来半天了,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战先生实在是太腻歪小七的废话了,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呀!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我这人有个毛病,一见着朋友来总是忘乎所以的……战先生咱们要谈什么来着?”小七继续耍宝道。
扑哧一声,千红笑了出来,小七还注意到,洛小姐的身形似乎微微的颤动了两下。
小七自认为表演的很成功,他很开心。
战先生对小七的插科打诨已经忍不住了,怒声道:“小子,别说那么多废话……这‘四季宴’,到底能不能给我们做?”
“不能。”小七一下子就把脸沉了下来,冷声道。
“你不是说你能做主吗?”战先生怒极了。
“没错!所以才我答复你——不能。”小七淡淡道。
“臭小子竟敢耍我们……”战先生飞身上前,像是要把小七撕碎。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