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怪,还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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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饭后,小七要拉着风雷开始采购之旅了。临走时,又把阿朗叫到一边嘱咐了几句,让他特别注意训练的方式,千万不能走样了。

  小七和风雷去了城北的铁厂,而小元宝、小茹、常老爷子一路则直接进了城。

  到铁厂时候还挺早,老铁和那些徒弟们正在吃早饭,小七进了院子便打招呼道:“铁叔,早啊!”

  老铁闻声回头,见小七满面笑容,便说:“小七呀!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在忙什么?看你这般高兴,有什么喜事儿,说来听听!”

  小七心说:三天前才见过,怎么快就不记得了?哼,我在干什么你能不清楚?嘴上却道:“不是我有喜事儿,是你有喜事!”

  “我?”老铁不明白了。

  小七没答话,而是捅了捅身边的风雷说道:“怎么,熟人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风雷则是一脸的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风雷,你前些天还来我这换过马掌呢,怎么,忘了?奶奶个熊的,年纪轻轻的,记性咋就这么不好事呢?中午我给你弄点猪脑子,好好补补……”老铁反应的还真快,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和风雷撇清关系了。

  “装,你就装吧!”小七对老铁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很不屑,但却又无可奈何。

  老铁边招呼徒弟们收拾碗筷,边把小七、风雷往屋里领。

  三人落座之后,老铁便问小七:“你刚才说我有喜事儿?奶奶个熊的,别和老子逗闷子,快点说!”

  “生意送上们来了,算不算喜事?”小七道。

  “你又想做啥?”老铁忙道。

  “刀,枪,弓各要二百具,箭先要七千枝!”小七笑道。

  “你要这么多干嘛?你那个镖局不是才七十来人吗?”老道着实吃了一惊。

  “哎哟,你了解的还真是清楚……嘿嘿!”小七似笑非笑地瞧着老铁。

  “是么?真有七十多人……这都被我猜到了……奶奶个熊的,今儿要去‘大运’好好赌的几把才成!”老铁又开始一贯的胡说八道。

  “……”小七、风雷。

  “你这些东西要什么样的,说来听听!”老铁道。

  小七让风雷具体的把东西兵器的样式,分量以及材料说给老铁听,风雷一边比划,一边说,不大工夫,老铁便听的明明白白了。

  “你们等等,我去取点东西!”老铁也不等小七答话,便起身离开了。

  “咱们这些东西大概要花多少钱,你算了吗?”小七问风雷。

  风雷点了点头,答道:“马刀差不多要五两银子一把,刺枪倒是便宜三两银子一柄,上品硬弓最少要八两银子一张,箭矢一两银子差不多能买五十枝……这样算下来一共要花三千三百四十两。”风雷道。

  “‘万里行’一个要十两,匕首一把要二两,秋冬装各两套差不多二十两,靴子两双十两,再加上马和兵器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就要一万两了,我靠……”小七暗自盘算。

  小七忙把结果说给风雷听,风雷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小七还要买这么多的东西。建房子的事还没有着落呢,每月的薪水支出还要一千两……换句话说,除非有收入来源,不然的话,镖局再开两个月就要面临现金枯竭的尴尬境地。

  以小七的本事,想弄点钱绝对易如反掌,可小七考虑的是让镖局尽快的正常运转起来,而不能总是往里搭银子。用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让镖局本身有“造血机能”,而不是一味的靠外部“输血”。

  小七的话里还有一层意思,他是希望风雷能“严格财务制度”,说白了就是,能拖的款项尽量拖,做“企业”的,岂有不压款的道理!但小七说得如此隐晦,也不知道风雷是否能听得明白。

  “看来咱们的钱要省着点花,能晚给的就晚点给……买马的银子,咱先拖个三五个月……”风雷也是聪明人,很好的体察了小七的心思,如是说。

  小七一看目的达到了,立马也就笑逐颜开了。

  老铁是去的急、回的快,不一会儿他便又出现在小七和风雷面前了,手里还拿着几件兵器,笑呵呵道:“你看看这几样合不合用!”

  小七也没不懂装懂,直接让风雷拿主意。

  风雷先试了试那张硬弓,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马刀,那在手里比划了几下,喜悦道:“小七,你看,这就是我和阿朗要哪种,这分量很趁手……真的不错,你也来试试!”

  小七摆了摆手,挑了挑眉毛,笑道:“我绝对相信你的眼光。”

  风雷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又拿起了枪头看了看问道:“铁叔,这枪头有多多长?”

  “刚好两尺,重四斤六两,这可是上好的百炼钢。”老铁如数家珍般道。

  “好啊!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对了,这枪的枪杆呢?”风雷确实很高兴,有现成的模子在,确实能少了不少事。

  “枪杆用的白蜡杆,有一寸多粗细……那东西制作方便,要多少有多少……”老铁答道。

  “铁叔,我要的东西一共多少银子?”小七突然问道。

  “我算算……差不多要三千两左右,我给你打个折,就两千五百两吧!”

  小七“嗯”了一声,也没因为老铁给他个便宜价,就说两句好听的。缓了缓又道:“什么时候能交货?”

  “我这的人手少……只怕要一个月才成!”老铁明显在打埋伏。

  “好,二十天以后把货送到镖局去……”小七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老铁的心思。

  “臭小子,你……好!二十天就二十天,谁叫我是你铁叔呢!”老铁自然不敢和小七抬杠,和小七抬杠的后果他清楚得很,他才不会干那样的蠢事呢!

  “对了,铁叔,这批兵器上都刻上‘天安’二字,以后也同样如此!”小七又补充道。

  “好嘞!”老铁回答的很爽快。

  “铁叔,这是一千两银子的定钱。”小七让风雷掏了一千两银票给老铁,老铁知道小七做生意向来是“亲兄弟明算帐”,也没推脱就收下了。

  随后,小七、风雷就要告辞离去。

  临走时,小七笑眯眯地冲着风雷道:“你说怪不怪,咱们想要的兵刃这全都有现成的,竟然连半分改动都不用……铁老板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事先就把东西造好了……”

  老铁听到这话,刚要胡扯几句,小七继续道:“又或者,咱要的兵器根本就是以前大燕朝的制式兵器……”说罢,就领着风雷悠然而去了。

  “啊……你……”老铁目瞪口呆。

  小七和风雷往北城门走,一路无语,风雷张嘴几次想解释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

  就在小七、风雷和老铁商讨“买货”适宜的时候,东阳镇的都卫府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李成蹊的老爹,西阳城城守李尚武。

  现下,这位西阳城城守大人正在李大都卫的书房品着香茶呢!作陪的居然只有李大都卫的夫人兰姐一人,莫非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感”……

  “弟妹,老二什么时候回来!”说话的人是李尚武。

  这李尚武的确是李大都卫货真价实的亲大哥,可令人费解的是,小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位大伯,而成蹊同样也不知道还有李大都卫这样一位叔叔,一对表兄弟却不互知,真是咄咄怪事!要是“阴谋论者”小七在场的话,绝对可以推断出很多“蹊跷”来。

  “大哥,我已经差人去叫定方了,快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所以您才过来……”兰姐觉得很奇怪,今儿大哥怎么会一声不吭的突然来到这呢?兰姐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李尚武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兰姐看到这般情景更是心焦如焚,脸上写满了忧虑,因为,当年的事儿……她也是知情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放心吧!”李城守见状赶忙宽慰道。

  兰姐听到李成守这般说,脸色稍好了些,但依旧是眉头深锁。李城守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说话间,李大都卫回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李大都卫同样也是感到万分惊讶。

  “坐下说……”李城守淡淡道。

  此刻的李大都卫,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老实的像个乖宝宝,正襟危坐。

  “大哥,到底怎么了?”李大都卫也有些急了,他这位大哥兄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突然的出现,绝对非比寻常。

  “你知道成蹊去天安镖局,已经一月有余了……”李城守说道。

  李大都卫点点头,心说,这不都是你设计安排的么?上个月咱们才讨论过。

  成蹊要是知道他被“扫地出门”,居然是父亲和叔叔精心谋划的结果,不知会作何感想。

  “世民什么时候过去?”李城守问道。

  “上次你们不是说,等过两年,小米再大一些的时候再去么,怎么说变就变了?小米才多大呀……”兰姐焦急道,正所谓母子连心,兰姐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进退失据。

  李城守没有直接回答兰姐的话,而是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和老莫一起回到了东阳……”然后将这两天天安镖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听得李大都卫夫妇瞠目结舌,半天无语。

  “小七还真是,还真是……这是老徐说的?”李大都卫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七的作为了。

  李城守点了点头,缓声道:“是啊,天纵奇才!小七好像猜到了点什么,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所以,我决定现在就让小米过去历练,有些事越早越好……你们不必担心,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天安镖局离这不过才十里路……况且,我觉得世民跟在小七身边,比跟在你这个当爹的身边要强得多……”这李城守强势得很,一句话就决定了侄子的“未来去向”。

  李大都卫尴尬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大哥的说法,说道:“好,我明日便送他过去。”

  “大哥,我……”兰姐还想说点什么,可李大都卫摇了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了,他这个大哥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出的话容不得别人半点反对。看着是和你商量,其实……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长兄如父吧!

  “雏鹰,总有一天要振翅高飞的……”李城守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草原味儿很浓的话。

  “小米才十岁啊……你这个当爹的怎就一点都不心疼呢?”兰姐显然是怪老李没有和他大哥据理力争,一席话便使自己的独子小米离己而去。

  “小七也没满十三呀!大哥说的对,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早一日做便有早一日的好处……你是不相信大哥的判断,还是怀疑小七的本事儿?”李大都卫沉声道。

  “可小七……”兰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老实说,这些年来兰姐一直就是把小七当弟弟看,小七也是一口一个“兰姐、兰姐”叫着,如今她才忽然想起小七其实还不满十三岁。

  ……

  细算一下,吴老板的儿子兔哥,老铁的儿子大雄,老徐的侄子风雷,李大都卫的儿子小米,李城守的儿子成蹊,这些与小七亲近之人的子嗣,竟无一例外都聚到天安镖局……为何会这样呢?怪,还真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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