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写满疑惑,女人声泪俱下,完全不顾周围有人停下脚步看热闹,她哽声说:“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在你很小的时候,都是妈妈陪在你身边呢,对了,你爸爸在家吗,走,带妈妈去找你爸爸,妈妈有好多话想和你们爷俩说。”
“我没有妈妈。”
四福终于做出回应,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听我爸和我小叔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已经离开我和爸爸,有了新的家,所以,阿姨您别在这骗小孩儿,而且,我已年满十二周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幼童,您想找儿子请去别的地方找,我并不认识您。”
记忆中,他对妈妈早没了印象,他目前的直系血亲,只有爷爷和爸爸,小叔和小姑,论起亲人,他除过血亲外,有爹娘,有哥哥弟弟妹妹,这些都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唯独没有妈妈。
一个因为他爷爷出事,和他爸爸离婚,转眼嫁给别人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女人,不配做他的妈妈,不配称之为他的亲人!
“你不是说你娘今个到家吗,怎还在楼下站着?”
岑晙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他避了多年,却始终避不开,像狗皮膏药黏着他的女孩子,好吧,这女孩子年龄有点大,但和他相比,足足小了整十岁,说什么此生非他不嫁,追着他跑了近八年,不管他怎么拒绝,说两人不合适,
对方总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更是不在乎旁人瞎议论,以他对象这个身份自居,没到周末休息,就跑到他家帮做家务,对此,岑晙从一开始的冷漠疏离,再到无奈,心绪杂乱,和近两年的放任,但到底没松口,说把人娶回家。
“爸,这位阿姨说她是我妈,挡着我的路不让我走。”
四福看眼爸爸,淡淡地说了句,又礼貌地和站在岑晙身侧的女子打了声招呼。
“是你……有事吗?”
岑晙一眼就认出目光锁在他身上的女人,这是他前妻,在他家发生变故,抛夫弃子,另谋高枝的那个女人。
“岑晙,她是谁?这个女人是谁?”
冯箐像是妻子捉奸似的,手指岑晙身旁的女子,怒视着质问。
“我姓陶,是岑工的对象,请问同志您是哪位?”
岑晙还没出声呢,站在他身旁的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直接向冯箐,岑晙的前妻做起自我介绍,要说直白点的话,她这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哪怕人还没被她追到手,但她早已认定,身旁这男人是她的,旁人谁都别想抢走。
“你少胡说,岑晙有没有对象我心里比谁都清楚,狐狸精,你一边去,别在这影响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冯箐狠狠地瞪眼对方,继而强忍着泪水滴落,神色动容地看向岑晙:“多年不见,你就打算让我站在这楼下,不带我回咱家坐坐。”
岑晙没接她的话,而是和他身旁的女子说:“你去忙吧,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嗯。”
女子点点头,很是大方地提步走远。
“毛毛,你要到哪去?走,带妈妈回家,妈妈给你买了不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