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轩在河西城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去招惹谁,也只是想到外面看看世界。
他和她的两次相遇是偶然,钱莹的迎合把这事慢慢的发芽。
在马车上的那一刻,兰水轩的颠波的身体摔到钱莹的怀里。在身旁的小舅妈稳定下来,也对着这两个冒失鬼笑了。钱莹的心里的戒备也因此放下来,也彻底放下。
也就是那一刻开始,有种莫名的因果就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蔓延开来。
兰水轩始终认为只是认为有那一份曾经就可以了。他也在想:“在外地,又不是兰府。再离奇的感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去厨房找凉茶喝,以对付凉茶带来的热症。
半夜的时候,厨房基本就没有人,赵府的大厨们基本回去休息了。
也就是这样,时机给了钱莹无限的机会,也只要一点点的火星,烈火就可以燎原。
火越烧越大,兰水轩和钱莹这两个人在烈火中却不能自拔。
有人的时候,他们再转回柴房里面。
钱莹也明白:“我做的是对的,我并没有看错人。”
外面人来人往,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和她偷偷摸摸的。每当真的有人走过,钱莹的心脏都快停止了。
兰水轩也知道,还有那个不讲理的五大三粗的表哥是钱莹的追求者。
“我和钱莹的事不能曝光,否则她的暗恋对象会把他给杀了。表哥是学武术的,每天都在演武场里比试。看来,得在东窗事发之前,我得赶紧离开赵府。”
他和她之间就是为了寻找刺激,那一份刺激。
兰水轩出去游历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内心的安宁,还有磨练自身。
失去保护罩的日子也不好过,还好河东兰家的面子大,否则他的日子可能会比隔壁的那个女人还要惨。兰水轩对她的印象是:“每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那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
兰水轩的房间旁边住了个带孩子的女人。她是赵府的特例,也只有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如赵府的下人。只因为她的丈夫不在了,失去了权势。
来到这里的代价就是,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干。
她每天都要做好多的活,她每天除了织布以外还要往厢房外面那块地种菜。
兰水轩在菜地旁边的栏杆,每天都在打量着旁边的女人。
她穿的衣服很奇怪,她全身是黑色的服装和中原地区的女子着装有很大的区别。
这是很奇怪的服装,二舅妈是其他族的部落出来的。
十七岁的兰水轩,每天都看着隔壁的二舅妈在洗衣服,二舅已经不在,在送货的路上劳累过度的日子还是把二舅拖垮了。
二舅妈做家务活,她总是在慢慢的洗衣服,很是细节和耐心。
生活的磨难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越是艰难,人就活得纯粹。人穷的时候,也只有一个方向,就是不停的干活。
然后,她再把那衣服晾到厢房旁的院落。兰水轩也是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他还亲自去帮忙。在干活的配合中,两个人都有一种默契。她每天都是热切的希望他能够回到厢房来住,也只有这里的冷清的圈子才有那么温馨的另一面。
兰水轩信任她,她也信任兰水轩。不在乎的人,就算是再难听的话,再痛心的事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信任的关系,让她的脸上浮现笑容。
兰水轩的衣服以后也是她亲自去洗,兰水轩也得帮忙将赵府的福利领回来给她吃。
孩子生下来后,她就喜欢一个人带着孩子住,未亡人的她也不敢和赵家的人有太多的来往。
赵家的人也在议论:“二少爷就是被二少奶奶克死的。”
钱莹也对兰水轩说:“不要靠近那个可以带来灾难的女人,碰了她都倒霉。”
她来到这客房住,也只是图个安静。方便她照顾孩子。她住的房间就和他隔着一个房间。她在干活的时候总是说:“这里虽然冷清,也是难得的宁静。凡事有好也有坏,我们不能只看坏的一面,而忽略好的一面。好好坏坏,坏的尽头就是好的。好多事情都是听天由命,天命所归就意味着能够得到更多。”
兰水轩到这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久。兰水轩他不小心闯入她的房间里找水喝,误把桌上那杯不明液体喝下去。
她刚刚洗衣服回来皱起眉头说:“别,那是我刚刚挤出来的。还是算了。”
她接下来脸红就把孩子抱了起来。
她整天都在围着那孩子转,还自己动手洗衣服,连个丫鬟都不要。
赵府也没有这配置,她的生活用品都是自己去领的。
她是二舅从西部偏远农村带回来的,府里的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她很土。
她这个人相貌可以,做事也比较勤快。她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也因此背上了骂名。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从那本来属于她的院落,而到了这冷清的地方,独自生活。
她是少数民族出身,还是族里的蛊女。赵府里的人非常害怕她,怕她用蛊术来祸害家里的人。
连饭都让她自己做着吃,赵府里的人根本不敢让她做饭。而厢房就是赵府的冷宫,也是客房之类的。
兰水轩那间房是要比她的那间要好得多,入住前还有下人去打扫,还把房顶装修过一遍。
兰水轩到府里的时候,也是安排住在厢房中。
他住的房子是修整的,而她的是破破烂烂的也得她亲自去修。
他口渴的时候,到处找水。
兰水轩和她是认识在这种情况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太合适,也就是能说,两个人朝夕相处久了,也开始混熟悉在一起,也更像一个家。”
熟悉以后,他经常去她那里吃饭,她的话语并不是很标准。她并不太熟悉这里的话,是兰水轩慢慢的纠正她的发音。
他直接到了她房里找热水喝,也到她的房里吃饭。
他也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
那次他热症爆发,兰水轩衣服都不敢穿,在房间里喝茶。
二舅妈知道他没吃饭,就亲自来给他送饭,他躲在被窝里不给她看见,她的好奇心推动着她的前进,毫无戒备心的揭开被子。
她拉开那被子,就被兰水轩拉进去了。
那顿饭吃了好久,才肯收场。
等兰水轩吃完饭,她才整理好东西收拾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她再到外婆那里接她的孩子的走廊上,她每走一步是轻快中带着沉重。
她在想:“这次,他也不是有意的,救人一命也是好事。”
多年后,她在想着这事。
“如果回到当初,我还是愿意给他送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