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来千言寺祭祖什么的,也是每三年一次的例行习惯。
主要求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只不过这次的日子提前了几天。
林遥给须宁在小火炉上热一杯茶,一股清淡的香味就弥漫着冲进鼻腔。
须宁往前凑了凑:“林公子这是什么茶叶?”
林遥笑笑,给他倒出一杯递过去:“不成形的花瓣而已,没什么坏处也没什么好处,闻着倒是好闻,须宁师兄尝尝。”
须宁端起来看了看,有细碎淡红色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里,他喝了一口,举出大拇指:“好喝。”
然后须宁又问:“林公子和百落分开住了?”
“嗯。”林遥点点头应着,“杨真走了,房间就空出来了,也就没必要那么挤兑了。”
杜百落拿着一张画卷走进来,对须宁道:“可有想杨真?”
“谁想他。”须宁撇着嘴表示嫌弃,但是过了一会儿没绷住,又小声的问,“他去哪了,还好吗?”
杜百落也说不上来,他是真不知道。即使须宁和他都把杨真当做了朋友,但是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感情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林遥。
自己对他有喜欢,他对自己又是怎么一种感情,还是说,就真的只有一点友谊而已。
不须臾,不俄顷。
杜百落准备了好久才有了那么一点勇气,去开口试探一下。
这时候林遥的教程已经很有一套方法了,他裹着斗篷把自己捂紧了,清闲自在的看杜百落拿着一把剑挥舞地汗如雨下。
“阿遥,”杜百落转身问,“动作哪里的可还好?”
“不怎么样。”林遥很不留情面道,“手上的力度不够,转手腕的时候也不够利落,收剑都磕磕绊绊,很差劲。”
“……!”
“不过也不用泄气,明天去寺里师兄们的练武场试一试,这院子里施展不开。最重要的是把身上的灵力和谐运用,用灵力聚在手腕上,拿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吃力。”
“好吧。”杜百落很认真的答应。
林遥靠在门边看着他,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心的感受到自由了,这份奢侈的踏实感,能坚持多久。
晚上。
杜百落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林遥在灯光下翻着一些纸张看的认真。
他走过去,面庞一热,赶紧往后退了退:“阿遥不冷吗,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认真的人抬起头看他一眼,又看看自己胸前敞开的里衣,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一会就睡了。”
“……”杜百落转身出去了,本来打算试探点话头出来的初衷,也被心里那点跳跃被迫丢弃了。
认真的人终于放下了手中参差不齐的纸张,有三三两两缺头缺角的滑出来,掉落在地。
他低头俯身捡起来,白色里衣滑到肩膀下面,露出一大片锁骨和胸前,胳膊细瘦中隐隐可见几块凸起的肌肉,并不明显。
再起身时才发现,侧边的衣服带子竟然全部松开了。
……也难怪衣服会掉。
纸张上小小的密密麻麻的,用细笔描绘重复着两个字。
字迹工整,颜筋柳骨。
很好辨认。
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