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莫要怪罪。”段墨道，“确实是不巧，要是我知道君上要用，这一年才有一瓶的宝贝东西自然是要先给您留着的，只是我比您去的早些，观主也大方，凑了这档子事让您白跑一趟。”

　　“无妨。”林遥收回视线。

　　杜百落端了茶水进来，眼睛只看着林遥，走过去给他倒了茶。

　　林遥问道：“怎么是你，春羽呢。”

　　“他姑娘家，看见陌生的男人难免不好意思，我来吧。”杜百落笑笑。

　　林遥也没说什么，让他给段墨递茶水。

　　自他进来段墨就一直看着他，丝毫不掩饰惊讶：“张三公子近来越发俊朗了，你还记得我吗？”

　　这是不打算揭穿前天他们见过的事了。

　　“……”杜百落看他一眼，把倒好的瓷杯放他旁边，跟着茫然道：“什么张三，你可能认错人了吧。”

　　“是吗。”段墨对林遥笑道，“当初秫秫苗苗事件遇上你们还不认识，这位公子还跟我说君上叫李四，段某可是被这个名字骗了好久。”

　　林遥看着杜百落笑道，：“他忘了，可能记不起你。”

　　段墨笑容滞了一下，后遗憾道：“可惜了。”

　　杜百落走到林遥旁边，抽出腰间的蒲扇，认真地给林遥扇着，只当他们的话全都跟自己无关。

　　林遥道：“你这次来是跟丹英水有关？”

　　“君上睿智。”段墨笑道，“我们主上得知您需要这个，特地让我给你送来，也算交个情分。”

　　“这个……你们既然拿了必是有用，怎么要给我。”

　　“主上自司空大人事件一直对您有愧，两界如今交好，我们自然要怎么客气怎么来，也让我们在君上眼里留个好印象。”

　　这话说的真客气。

　　林遥还顾忌杜百落，这些话该不该在他面前说，自己有没有做好跟他坦白一切的打算。

　　他抬头看了一下，杜百落给他一个无辜的笑。

　　“那……”他道，“你们一开始是要这个做什么的。”

　　“前些日子华锦年需要，他一个痴迷医术的人，做些什么我也不懂，替他找了来。可又听说您也需要，主上就让我送来。”说完拿起茶杯抿了抿，又随意提起道，“主上一直对您有所关注，说是该找个日子正式向您道歉的。”

　　林遥点头算是知晓。

　　在千言寺柯木清来找他，也是为了魔界将士多数中了司空淋的“叶流青”毒，他那时候为了帮杜百落找君陌笙……

　　后来过年那一天回去，之后一直为了讨伐司空淋而与妖界打交道。

　　朝横玉这个妖主，还算好说话，虽然中间费尽周折，但最终把司空淋大义灭亲地交了出来。

　　他对妖界没什么坏印象。

　　“那就多谢了。”

　　段墨笑着从袖口拿出来一个瓷瓶，递过来，“君上是用来给张三公子恢复记忆的？”

　　“……”杜百落眼疾手快的接过来，白他一眼，“我不叫张三。”

　　“……”段墨。

　　送走了段墨，林遥拿着手里的瓶子看杜百落，“觉得奇怪？”

　　“会有点吧，阿遥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

　　“嗯。”林遥拉着他出了客厅，“这些我慢慢告诉你，现在还想问你个问题。”

　　他随波逐流道：“什么问题？”

　　“要是你突然多了很多记忆，它又不怎么美好，你会不会觉得还是现在这样好。”

　　林遥在试探他。

　　杜百落能感受得到，旁边的人也没有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