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清风一指，林遥站出来点了点头，一个跑堂的，一个掌柜，加起来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从半年前死第一个人开始，这里的生意日渐下滑，最后直接只能靠骗外来人才能维持进账了，就像昨天晚上徐清风忽悠林遥一样。

　　只出不进，打杂的也都早都辞了，现在能剩一个打工的也不容易。

　　徐记岸说要关店也是有这方面考虑的。

　　另一方面，只有他自己知道，往后还会不会死人他不管，但不能再有人死在他的地方了。

　　他打招呼抱拳习惯了，语气里还有抱歉的意思：“昨日小店出了事故，只余小女一人，没能好好伺候两位，多有不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林遥道：“无妨，我们有三个人。清风乖巧听话，一晚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掌柜的不必介怀，倒是她。”

　　他看着女孩子：“一夜没睡，掌柜的应该也没休息好，不如我们出去，你们一同歇息片刻。”

　　“别客气，我不累，哪有把客人赶出去的理。风儿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可能也习惯了吧。”徐记岸无奈又自责，对徐清风道，“爹回来了，你去睡觉吧。”

　　“我不想睡。”女孩子抬头看林遥，“小哥哥今天会走吗？”

　　一般住店的都是歇个脚过个夜，多数没有能住个几天的。

　　更何况她家店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知晓情况的几乎不会继续住下去了。

　　林遥道：“可能会叨扰几日。”

　　意思就是今天不会走，明天也不会走，徐清风揉揉眼睛：“真的吗，那我就去睡觉了，下午醒了我能找你玩吗。”

　　徐清风喜欢搭讪长的好看的人，这事徐记岸知道，他怕扰了林遥心情惹人烦了，只好轻声训斥道：“风儿，小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做，哪能陪你玩，你好好去睡觉。”

　　“无妨。”林遥连忙劝解。

　　杜百落在这个时候下了楼，林遥看见他向徐记岸解释：“这是我们同行的第三个人。”

　　徐记岸：“幸会。”

　　“幸会。”杜百落。

　　一楼柜台后面有个杂货间，后面又有两间房，平常父女俩就住在这。

　　徐记岸去哄徐清风睡觉，一个跑堂的去门口揽人，站着搞了半天没人来，就靠在门口哈欠连天。

　　杜百落洗漱完，那个做饭的厨子才来上班。

　　等不及他做，杜百落捂着肚子，林遥问他，他就说有点饿，夜星给回来自己打扫卫生的掌柜的交了押金，三个人打算出去吃饭。

　　豆浆包子小油条。

　　经久不衰地早餐搭配。

　　没有在附近找到吃饭的店面，最后只能在一个小棚子下面凑合了。

　　两个搭伙做饭的姐妹花，人长的漂亮，看着干净手艺也好。

　　客人也就不少。

　　杜百落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虽然他也没吃过两次路边摊，但是那种感觉很像。

　　林遥并不吃，坐他俩旁边看着远处发呆。

　　久居“深宫”的夜星倒是很有兴趣，她咬一口豆腐馅的包子，跟林遥说：“君……林遥，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还有这个。”

　　她指指盘子里的小油馍：“真的很香。”

　　“不用，你们吃吧。”林遥看一眼呼噜呼噜喝豆浆的杜百落。

　　看他也不抬眼，吃饭吃的没一点形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林遥道：“昨天没吃好吗。”

　　“……杜先生，你慢点吃，不够还有，又没人给你抢。”夜星也说。